直在那笑著。
夏成霖看著眼前表情痴呆的劉偉杰,回頭對低頭逃避的夏曉麗說道,“這就是你的親生父親,他叫劉偉杰。”
夏曉麗瞳孔猛的一縮,她渾身顫抖的不行,站在那兒半天后,才敢抬起頭怯怯的看了一眼那個犯人。
劉偉杰原本一直在傻呵呵的笑著,等夏曉麗抬起頭來的時候,他看著那熟悉的臉龐,笑容突然就停住了,然後,他就張大了眼睛,嘴巴也張的大大的,伸出手指著夏曉麗,發出了“啊啊啊啊”的大叫聲。
那聲音裡帶著驚恐和害怕,隨著音訊的不斷加大,劉偉杰也越來越激動,眼睛幾乎睜的都要崩開了似的,看起來特別的嚇人。
夏曉麗從小在呵護中長大,其實膽子還挺小的,當下,她就有些被他那發瘋的樣子給嚇壞了,整個人縮到了夏成霖背後,兩隻手還捂著耳朵,想要掩耳盜鈴的不聽到那聲音。
夏成霖轉過身,伸手就將她的兩隻手拿了下來,冰冷的開口說道,“你不是一直問你的親生父親在哪兒嗎?我現在帶你來看他了,怎麼,不敢看了?”
夏曉麗拼命的搖頭,她不信,她的親生父親怎麼會是個罪犯呢?而且……還是個腦殼壞了的罪犯!她不能接受!
劉偉杰叫了半天見那沒人搭理自己,他急了,直接拿頭開始撞面前的玻璃,發出了“砰砰砰砰”的巨大聲音,警察見他已經開始不受控了,便趕緊押著他帶回去了。
夏曉麗瑟縮著身子坐在那兒,直到那嚇人的叫聲終於消失了,她的情緒才慢慢平復了下來,偷偷看了一眼空了的玻璃窗,蒼白的臉上還有一些驚惶未定的。
夏成霖接著又帶她去了看守所的檔案處,劉偉杰的記錄檔案上明明白白的寫著他的罪行:“許偉傑,64歲,因綁架,弓雖。女幹婦女罪,被判無期徒刑……”
他的犯案時間剛好是二十五年前,而犯案地點就是在d市。
看完這一切,夏曉麗只覺得眼前一黑,身子連晃了好幾下,差點站不住腳了。
她緊緊的握緊雙拳,瞪著夏成霖,聲音裡帶著明顯的顫抖,“我不信,我不相信!你別想要隨隨便便找個弓雖。女干犯就說是我的父親!我不相信!”
“你的生日是12月29日,因為小雨當時摔了一跤,所以你是早產了一個月生下來的。小雨懷上你的時候,正好就是許偉傑的犯案時間。如果你還是不相信的話,你可以打電話直接問你的母親。”
他伸手擦了把臉,將激動又憤怒的情緒緩和下來,又低聲的開口說道,“我本來是不打算告訴你這些事情的,畢竟……這件事情對你母親來說是一輩子都忘不掉的噩夢,我整整花了二十多年才把她從抑鬱症裡解救出來,不管我們現在是夫妻還是朋友,我都不想,也不忍心再讓她去回憶這痛苦的一切。可是你呢?你已經二十三歲了,為什麼就是不能體諒一下大家的難處?為什麼不能設身處地的站在別人的角度想一想?你母親之所以和我離婚,那是因為她想明白了,也想通了,離婚是我們兩個人之間的事情,和你是沒有任何關係的,甚至在今天以前,我都是一直把你當我的女兒看待的,可是你呢?你又做了什麼?”
“你的姨媽,她為了不傷害到你和小晚,很早就跟我說好了,要把當年的事情全部都隱瞞下來;至於小晚,她更是從來都沒有想過要和你爭奪什麼,東勝集團她沒有要,說句不好聽的,她可能是根本就沒把東勝放在眼裡。還有,她到現在……都覺得是我傷害了她的母親,她根本就不肯原諒我,也從來都不肯見我,更別說想著回夏家了。對比一下她們,你覺得你做的這些事情,都對得起她們嗎?”
看著眼前依然一臉不信和掙扎的夏曉麗,夏成霖也累了,踉蹌的起身說道,“我照顧了你二十多年,我該做的,該說的,我自認都問心無愧。你想要報復的,也都已經報復完了,從今天起,我夏成霖,不會再插手你的任何一件事情,我,也不再是你的父親,你自己……好自為之吧。”
在夏曉麗突然變得驚慌失措的眼神中,他轉身,大步流星的離開了看守所。
夏曉麗驚慌又呆愣的看著那毫不留情離開的背影,說不清心裡是什麼滋味,可是眼底,卻漸漸的模糊了起來。
。
方燕莎催著計程車一路緊追緊趕,還是在路上把夏成霖的車給跟丟了。
還好等車開到這一條路上的時候,她遠遠的就看到路邊正慢慢行走的女人正是夏曉麗,她趕緊讓司機停車,開啟車門就追了過去。
“曉麗!曉麗!”方燕莎喊著,兩手抓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