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詔書?”陳凡聞言微微皺起了眉頭。
“是。”周毅點了點頭,臉上沒有多餘的表情流露。
陳凡沉默了一陣,對著屋內喊道:“你們出來吧。”
這周毅的樣子並非帶著什麼歹意,因此陳凡有些放鬆下來。對方雖然是神通三重的修為,但是陳凡自信以自己的能力還是能夠抵擋的。
須知,踏入神通秘境的條件也不過是一象之力而已,一些天賦超人之輩最多也不過是修出二象之力才破開神通之海的。
而神通秘境前三重皆是在打磨神識之力,力量的增長卻並不是很明顯,最多也不過是達到三象之力罷了。
當然,有些曠世卓絕的體質還是能夠打破這個常規的,可眼下這周毅很顯然並非這種人。
周毅神通三重天的修為即便資質比常人好一些也最多就是四五象的力量罷了,沒有修成何時的神通這些力量卻是無法形成強大的攻擊。
而陳凡雖然五象之力皆在肉身之中,但是他卻能夠如神通境界的體修一般將這些力量完全的爆發出來,在近身的前提下,一個沒有修成任何神通的三重修士決然不是陳凡的對手!
須知,陳凡現在的肉身力量,只怕走連體之路的神通強者都無法比擬!
屋內沉默了一陣,接著劉璟臉上一絲懷疑和試探走了出來。
“不知閣下帶來了什麼詔書?”在陳凡和周毅兩人兩丈外站住了腳,劉璟看著周毅問道。
周毅也不廢話,他徑直從腰間的儲藏袋當中摸出一個黃sè絲綢的錦卷隨手丟給了劉璟。
金黃之sè在這世俗當中乃是皇家專用,這錦卷之上還能夠隱約看見龍紋,一看就知道是皇家之物。而這周毅的身份,也沒有那個必要去造這個假。
拿著那錦卷,劉璟的呼吸卻是一陣沉重,這錦卷雖然輕若無物,但是在劉璟的手中卻是十分的沉重。
半晌,劉璟才緩緩地開啟了錦卷。
看著那錦卷之上的字劉璟呆住了,他的雙手微微顫抖著,嘴唇抖動眼中不由自主的溢位了淚水。
看到這陳凡的臉上微微露出驚愕,他的腳下稍稍一移來到了劉璟的身畔看向了那錦卷之上的字。
“胡惟庸身為宰相一方重臣竟然以下犯上朕甚是震怒,眼下已然將其打下牢獄,家眷黨羽皆盡收監等待處置。”
“我大明開國十年竟然就出了胡惟庸這樣的jiān臣實乃天大的不幸,遙想當年伯溫一心為國為民鞠躬盡瘁實乃忠臣風範,奈何他卻是先朕而去。”
“孟藻一身風骨為世人欽佩,卻也是遭了jiān人的毒手。”
“仲璟乃是伯溫之後孟藻之弟亦是忠臣風範,朕唸到此處卻甚是擔憂。如今胡惟庸雖已伏法,然其黨羽卻尚未皆盡被捕,仲璟身為伯溫後人只怕會遭到歹人的毒手。”
“如今伯溫、孟藻已去,如仲璟再遭毒手實乃朝廷之損失,來rì朕見到伯溫、孟藻也難以交代。因此朕派了供奉去往仲璟之所保護周全。”
“如今胡惟庸一等伏法,朝中卻是百廢待興之狀,乃是用人之際。”
“仲璟身為大學士之後無論風骨還是才幹皆是上上之選,如能再回朝堂朕甚是欣慰。”
恭敬的將手中的錦卷收起置於額前,劉璟向著京城的方向跪拜了下來深深地磕了一個頭。
“微臣劉仲璟領旨,定當為陛下,為我大明效犬馬之勞!”
陳凡站在一旁看著這一切一陣沉默,他完全沒有想到宋濂讓自己來此竟然會以如此的結局收尾。
不過,這也是最好的結果,雖然不清楚為何身為當朝宰相的胡惟庸竟然會謀逆造反,但是對於陳凡來講這一切並不重要。
眼下南行之事已了,陳凡也沒有必要再在此地待下去。畢竟有周毅這個神通境界的修士在,劉家人的安危自然是無憂。
一番激動之後劉璟漸漸地平靜了下來,他將那錦卷放入懷中,接著,他恭敬的對著劉璟躬了躬身,道:“多謝仙長前來相助。”
“我也不過是受人之命罷了,你也無須如此。”周毅笑著說道,不過他的話語卻是頓了一下再次開口道,“其實在下來此也並非沒有私心,不過這件事情還需先生允許。”
“仙長有何吩咐儘管說來,仲璟如能辦到定當不容辭!”雖然不知這修仙之人有何求於自己,但是劉璟並沒有將話說滿。
“素聞令尊乃是用兵如神之軍師,在下雖然是修煉之人走的道卻和這兵道有暗合之處,因而向藉此機會借閱劉基大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