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譚門鎮。
也有被放出來之後不願意離開的,施秋在和外公商量之後,同意將還沒有變賣的譚門鎮的地盤,以一個相對便宜的價格,賣給這些人,當然,這些傢伙必須要支付現金,而不是在施秋這裡玩什麼分期。
隨著時間的推移,施秋感覺自己腦海中有種隱隱的感覺,好像世界末日的鐘聲正一聲緊過一聲,他在冥冥之中有這樣的預感,同時他也感覺的到,所謂的世界末日,根本就不是什麼天災,而是**,徹徹底底的**!
施秋時常被這種感覺折磨的痛不欲生,他甚至開始懷疑這是真實的世界還是自己的一場噩夢。
譚門鎮已經失去了往日的繁華,大量搬遷的人員和物質,讓這個曾經看上去和諧溫馨的小鎮,在天色暗淡之後猶若鬼蜮。稀少的燈光在初夏的夜晚中幽幽的,像是墳山上的鬼火。
譚老爺子的身體在經過這段時間的治療之後,已經好了很多,至少他可以陪著施秋,坐在陽臺上喝茶。
對於這個外公,一開始施秋不是很願意接受,但是當他在外公身邊待的時間越長,就越來越被那種血緣關係所征服,血緣,是一種神奇的力量,也是唯一不會隨著時間的推移而被歲月磨滅的力量。
“真是捨不得啊!”望著眼前已經算得上破敗的小鎮,譚老爺子終於發出一聲感慨。
“樹挪死,人挪活,外公,為了我們譚家,這一切都是值得的!既然先祖能夠白手起家,在這裡建立一個屬於我們的小鎮,那我同樣有信心,在羅布泊建立起一個屬於我們的城市!譚家的城市!”施秋的拳頭緊緊攥起,顯得無比堅毅。譚老爺子收回眼神,望著身邊的施秋,“小秋,其實你的狀況才是真正讓我擔憂的,你的進階速度已經超過了武學修煉者的極限,我在想,會不會是你的身體出了什麼問題?”
施秋搖頭,他知道,自己每一次的進階都是在經歷生死之後的突破,從殺死第二個八大天王開始,他每一次真正的進步,都是伴隨著死神的腳步,最近的一次就是差點在裴韻的金屬長鞭之下,被勒斷全身的骨頭。
“外公,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已經突破了所謂的極限,我只知道,我原本應該是殘廢,真正的殘廢,永遠只需要母親照料的殘廢,但是我站起來了,既然我能站起來,我就能夠比別人走的更遠,跳的更高!”施秋的心智是堅定的,他的這種堅定來自於從小對自己的鍛鍊,也是源自於他對自己母親的愛。
愛,其實就是一種堅持。
“婷凝能夠有你這樣一個兒子是她這輩子最大的福氣!”凝望施秋半晌之後,譚老爺子嘆息一聲,“其實,我不想去羅布泊了,我想留在這裡,哪怕是死,我也想就死在這裡!”
“外公,你死在這裡,不會有人送葬,也不會有人給你立碑,甚至不會有人給你收屍,不要想這些沒有意義的東西,故土故土,是因為有故人,才會有故土,你的親人在哪裡,哪裡就是你的故土,跟我們走吧!”施秋口中說出的話非常深刻,要不是譚老爺子精神修為已經到達一定的層次,說不定他會被施秋的話給氣死。
“你啊,跟自己外公說話也不知道客氣點,算了,剛剛就當我什麼都沒有說過。最後一批人什麼時候出發?”
“今天早上大舅他們已經走了,明天是老孃和小雨,由李菲菲和裴韻,還有婷婷他們一起過去,外公,你跟他們一起走吧。”施秋站了起來,今天晚上,他該給老孃說的話都說了,現在又陪了外公這麼久,是該去休息的時候了。
“你為什麼不走?”就在施秋快要離開陽臺的時候,譚老爺子突然開了口。
“我明天也會走,不過不是去羅布泊,明天的這個時候,這裡將沒有譚家一個人存在。”
……
曾經在濟南城邊上顯赫一時的譚門鎮,就那麼消失了,望著身後逐漸遠去的牌坊,施秋知道,自己再也不可能回去了。
開車的是個譚門子弟,叫譚木陽,算是旁系,平常都在譚八手下做事,二十多歲,但世家大族的培養,讓他顯得非常沉穩。
“秋哥,下面我們去哪裡?”
“機場,我已經訂了機票,我要去上海。”
雖然上官集團換主,上官薄熙被暗殺,多少都跟上官靜紫有點關聯,但施秋知道,上官薄熙從來就沒有記恨過上官靜紫,甚至站在上官薄熙的角度,他是愧疚的,對於上官靜紫的愧疚。
施秋既然是上官薄熙聘請的保姆,那麼他保護的物件,其實也包括了上官靜紫,這也是施秋為什麼一直對上官靜紫保持一種寬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