璟往外走去。
崔璘目送著兩人的身影消失在廚房門口,心裡雖然有萬分的不情願和擔優,還是隻能乖乖地依照梓霖姊的交代,努力地攪拌著碗裡的醬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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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璘那小子是怎麼回事?瞧他好像一臉有話要說的樣子。”
崔璟被秋梓霖推著回到房間裡,他解開領帶,將外套往身旁的沙發上隨手一扔,然後就疲累地往床上倒頭躺下。“他不會是在學校 被欺負了不敢說吧?”
剛才他也沒聽清楚崔璘跟秋梓霖到底在談什麼,只好就片段之詞來推測。
“沒有這回事。”秋梓霖向來愛整齊,瞧見崔璟隨手亂丟的西裝外套,她忍不住皺了下眉頭。
“不然是什麼事?”崔璟閉上眼睛,因為連續工作二十幾個小時沒睡,此刻他已經快陷入昏睡狀態。
要不是他刻意犧牲自己當笑話,好不容易由楚竟威那裡套來秋梓霖的秘密,趕著回家想向老婆大人問個清楚,他現在大概已經睡著了。
“他只是在擔心……”秋梓霖彎身撿起沙發上的外套和領帶,將它們掛到衣架上,又隨手將上頭的皺褶拉平。
“擔心什麼?學校快要考試了嗎?”崔璟問著問著,突然覺得自己好像崔璘的爸爸。
他們年歲相差這麼大,說是父子大概也沒有什麼人會懷疑吧!
“他是擔心我們兩個吵架。”秋梓霖不得已說出原因。
“我們能吵什麼架?”崔璟無力地迸出笑聲,“我們兩個能夠吵的,最多也就只有將來出生的孩子要取什麼名字而已。”
“誰要跟你生孩子啊?”秋梓霖忍不住出聲抗議。
新婚的那一夜,是因為崔璟醉了,她又因為婚禮而疲累不堪,所以才會沒辦法抵抗,可是在那之後,她可是有好好地“保護”自己,免得再度遭到狼吻。
她不否認被崔璟擁抱的感覺遠比她幻想中更加溫柔而且更具略奪性,可是一想到崔璟極有可能是一時興起才有抱她的念頭,而不是因為愛她,她就忍不住為自己感到悲哀,因為這樣的她與崔璟在外頭看上的一夜情物件,根本就沒有什麼差別。
“你是我的老婆,孩子當然是你生了,難不成是我生嗎?”崔璟使勁地用最後分力氣從床上坐起來,瞄了一眼秋梓霖平坦的小腹。“你要不要去做個檢查?說不定孩子已經在你的肚子裡了。”
“崔璟!”秋梓霖的粉頰霎時漲得通紅。
怎麼崔璟老拿這件事戲弄她?那一天的事情分明就是一筆胡塗帳,算都算不清楚。
“什麼事?我累壞了,你能不能走近一點說話?”
崔璟重新躺回床上,看起來一副快要睡著的模樣。
秋梓霖沒法子,雖然她不想太過接近崔璟,免得自己的心越淪陷越深,但是有些話不事先說清楚又不行。
心跳得越來越快,秋梓霖緩緩移走到床邊,就在她要開口跟崔璟談清楚時,崔璟卻突然伸手拉過她,讓她不小心跌到床鋪上,緊接著他一個翻身,把她壓倒在身下。
“崔璟,你在幹什麼?”秋梓霖驚慌失色地尖叫。
“噓……你叫那麼大聲幹什麼?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我欺負你。”崔璟把手指抵在唇上,示意她噤聲。
“誰教你……你……”秋梓霖實在不知道該怎麼形容眼前的情況。
崔璟壓著她的情璟,讓她聯想到那一夜的激情。
想著想著,秋梓霖的臉又忍不住漲紅起來。
“我什麼?”
崔璟好笑地瞧著秋梓霖滿臉通紅的模樣,頭一次察覺這個平時冷漠又不近人情的女律師,其實也有可愛的一面。
女人是不是都如此多變?
平常,一旦談起了法律條文,秋梓霖說起話來總是夾槍帶棍、不留情面。但是結婚那天,秋梓霖卻又美得不可方物。而在私底下,她非常容易害羞、有些倔強,是個相當可愛的女人。
過去,崔璟還不曾遇過這樣多變的女人。
與他交往過的女大多數嬌豔嫵媚,而且有一副傲人的身材,反正他圖的不過是一夜的歡愉,對方索求的則是刺激與金錢,兩不相干,各取所需,所以一夜過後就一拍兩散。
說起來,他是在花錢找樂子,因為見多了為錢而來的女所以對女人他也沒什麼期待。
但是秋梓霖算是個例外,她對崔家人盡忠職守,還經常代替他這個不肖子陪伴老頭子散心聊天,相較之下,她比他還要像個崔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