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不管他們是不是同一個人,終究都是一樣的狼心狗肺!
達依輕聲抽泣,一半是發自內心另一半卻是裝的,燕齊灝受不了痛苦的煎熬,用力將她摟進懷裡。
“別,別這樣,我已有了夫……”
達依推搡著他山一般的身軀,燕齊灝聽到這話像被一盤冷水從頭澆到腳,他立刻鬆開手轉身面壁而立,悲痛欲絕的表情深隱在了暗處。
“剛才一時失態,望夫人見諒。”
達依同樣悲痛欲泣,可是想到曾經心中哀傷就被怨憤替代。自己遭受的罪孽應該全歸功於他才對,怎麼能對他有半點情愫?她暗暗打算著決定向他討回那筆孽債。
達依深吸一口氣,努力平復混亂的思緒,然後沉聲說道:“今日還有一事有求於殿下,如今玄粼國有意挑起爭端,丹蘭怎麼能置之不理,現我下有五千精兵,望能隨殿下一同上場殺敵。”
“什麼?!”
燕齊灝驚駭不已,他轉身異常嚴肅地盯著達依問:“你要和我一同征戰?”
“是。”
達依眼眸低頭,神色平靜淡然。燕齊灝幾乎不知道該說什麼,他深吸幾口氣,冷冷地吐兩個字:“不行!”
“為何?”
“沙場不是女人能呆的地方!”
“女人?呵呵……”
達依陰冷地笑了起來,然後一步一停地到他面前。
“我也想做個女人,我也想和別的女人一樣能與心愛的人共渡一生,可現在呢?看看我,你看著我!”
達依猛地抓起一把白髮貼到他眼前,酒色瞳仁鮮紅欲滴,燕齊灝靜靜地注視著她的雙眸,深邃的眼眸似憂似憐。
“看到了嗎?你覺得我還像女人嗎?”
燕齊灝一怔頓時無語,達依見狀露出一絲殘忍的笑意,然後半跪在地畢恭畢敬道:“吾夫臥床不起,穆措年紀尚幼,丹蘭皇族無人可用,再拖些時日恐怕兵權就落入旁人之手,復國更加無望。光復丹蘭是吾夫夙望,我必當盡力相縣,望陛下成全!”
忽然之間,她像是變了一個人,燕齊灝望著輕笑了幾聲,呵呵呵的聲音無奈而又能淒涼。
“你真得這麼愛他嗎?”
達依垂眸避開他期盼的目光,果斷堅定地回道:
“是他救了我的命,是他治好了我的雙眼,除了這一條命我沒什麼能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