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他臉上燦爛讚許的笑容,直直照進了她的心裡。
冷瞳臉上的冰山面具有了一點消融的跡象,但也只是一瞬間,她面無表情地回頭,盯著楚天遠看。
楚天遠早在江辰誇獎冷瞳的時候回神,目光深邃地盯著江辰。
曾經的曾經,這個美好暖心的少年也是這樣鼓勵誇讚藍無憂的吧。
可惜,都回不去了。
“你什麼時候走?”冷瞳冷不丁開口,那語氣能夠凍死人。
這話明顯是衝楚天遠說的,“我等會還有事,坐不了多久。”
楚天遠本不想這麼快走,但一想到江辰會問自己感情問題,他就只想逃避。
“小遠,你竟然不是特意過來看我的,只是順便過來看我。”坐在病床上的江辰開口,眉頭都擰成了一團,顯然不開心了。
他還想著楚天遠能多陪陪陪自己,多跟自己說說這些年發生的事情。
雖然這些事情,有人在他昏睡的時候說了很多很多,可江辰覺得不真實,分不清是夢境還是現實。
很多人情世故,他都像無師自通一般,雖然他父母給的解釋是他們在他昏睡這段時間,一直沒停止對他的教育和教導,但他總覺得缺了點什麼。
從父母和冷瞳身上,他挖不出什麼,只好在楚天遠身上下手。
“等我忙完就來找你,你想我告訴你這些年發生的事情,我帶你邊走邊講。”
楚天遠心裡同樣盤算著要找一個冷瞳不在的時候過來,然後和江辰單獨談談。現在是學生的假期,冷瞳肯定會經常往江辰的病房跑,誰讓他剛剛醒來沒幾天。
一聽楚天遠還想帶江辰出去,冷瞳一張臉繃不住了,“醫生說辰哥還不能外出活動,需要療養一段時間,等身體的肌肉和器官完全能夠適應之後,才能跟你一起出去。”
她的職責就是守護江辰,如果江辰再出什麼問題,她不會原諒自己,江景和宮華清也不會原諒她。
想到自己的養父母,冷瞳的眸子暗了暗。
“好啦,你們都走吧,我要休息了。”
江辰說完躺回床內,拉過被子轉個身背對著他們。
“那我們走了。”
不管楚天遠同不同意,冷瞳一手提著早就收拾好的飯盒,一手把楚天能拽出了江辰的病房。
她真的用了蠻力來拽楚天遠,差點讓沒有防備的摔倒。
“好啦,已經出病房了。”
楚天遠站定,用自己的力量來讓對方停下腳步。
她有話想那個對自己說,而他剛好對她充滿了好奇了。準確來說,是他好奇她對江辰到底抱有那種感情。
“走。”
冷瞳一扯,楚天遠的身形又動了,下一秒就被她拖著走。
楚天遠一面覺得丟人的同時,一面又在心裡感慨:這傢伙的力氣大到有點嚇人。
誰讓對方是自己名義上的表妹,楚天遠說不得罵不得。他不瞭解她的秉性,只知道她的臉時常面無表情,眼神除了有時候冰冷如刀外,更多的是毫無情緒和熱度。
這和江家人的氣質一點都不像,連隱藏和偽裝都不會,自己舅舅和舅媽怎麼會收養這麼一個主?
冷瞳把楚天遠帶到療養院的樓下,這才放開他。
“為什麼要跟辰哥單獨相處?”
“小妹妹,你這問題好多餘,我想和江辰怎麼相處就怎麼相處。”楚天遠有些好笑地盯著冷瞳,不知她問出這話的意義在哪。
“我不會讓你們兩個單獨相處的。”冷瞳堅定地說著。
楚天遠這下無語了,他和江辰怎麼就不能單獨相處了,他是會打人還是會吃人?
“你這麼防著我,是看不慣我呢?還是說你在計劃著一場不為人知的計劃?”
“我為什麼防著你,我養父母沒和你說嗎?”冷瞳冷哼一聲,接著道:“醫生說辰哥的大腦不能再受刺激,以前他就失憶過,這一次仍舊傷到了腦袋,腦部的神經很脆弱了。你如果真的為辰哥著想,就不要在他面前提起他失去記憶的那一段。”
“這個我知道。”
“你知道是一回事,能不能做一回事。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從前每一次回來,都會在辰哥面前提那個女人。他昏睡的時候,你尚且如此,就別說他醒來的時候了。你已經習慣在他面前說那個女人了。”
冷瞳說得沒錯,他很想跟江辰書藍無憂的一點一滴。他不是不知道不能提藍無憂,但習慣使然,腦子條件反射地蹦出藍無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