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看時間,把自己所知道的中醫知識告訴對面的人,還津津有味地和對方探探。
藍無憂以前『迷』過醫術,但她深知自己並不能做一個好醫生。
她自己都是個病人,自渡不行,只能靠它渡。
和醫生的聊天很盡興,然而對方還要接待病人,只得離開,臨走時,醫生還歡迎藍無憂繼續和她談論中醫『藥』學的知識。
“我覺得您是一個特別了不起的中醫。”
因為她豐富的中醫知識底蘊,醫生誤以為她是一名出『色』的中醫,藍無憂趕緊打斷了他的話,告訴對方自己並不是中醫,只能算是一個愛好者。
說到底,這個興趣還是楚天遠給她培養起來的。
他說她要養好身體,有一個健健康康的身體才能等到汪逸塵。
真多年,楚天遠是唯一一個能把話說到她心底的人。
一切都是為了她那個少年。
她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外面有人給她守護。
醫生由衷感嘆她僅僅只是一個愛好者就掌握了這麼多的知識,眼裡滿是佩服。
藍無憂只是笑著,謙遜地把對方送出了病房。
醫生離開以後,藍無憂重新抓起桌面放著的准許出院單子,開啟病房門走了出去。
揚了揚手裡拿著單子,保鏢主動往兩邊退開。
藍無憂心想:謝天謝地,她總算可以離開了醫院。
她低著頭,沒走幾步,突然就感覺到前方傳來壓迫之感。
這感覺很熟悉,是這幾天一直縈繞在她四周的一種氣息。
抬起頭,藍無憂果然看到季維驍站在離自己不遠的地方。
他臉上沒有什麼表情,但身上散發出來的壓迫感無法讓人忽視。
季維驍什麼時候存在感這麼強了?
藍無憂沒有再挪動腳步,停在原地看著季維驍。
他大概是來找她的,可他明明在電話裡同意她出院了。
“醫生說沒事了?”
不僅僅是藍無憂,留連站在她身後的保鏢都感受到了一種冰霜融化的感覺。
季維驍一開口,身上的壓迫感隨之消失,不知是隱藏起來了,還是真的已經不存在了。
“他給我開了出院證明。”
藍無憂衝季維驍揚了揚手中的單子。
她懸著的心放了下來。
聽季維驍的語氣,也不像是來堵她的。
“走吧!”
季維驍走在了最前面,很顯然他是來接藍無憂的。
藍無憂沒有覺得奇怪,自己不熟悉這個環境,季維驍送她是對她人生安全的負責。
季維驍也不是沒有不可取之處,但她總不能一直和對方耗著。
一切都是假的,她不會相信,也不會去多想。
保鏢與藍無憂的想法截然不同。
他們從沒見過季維驍對一個女人這麼寵溺,明眼人都看得出他是特意過來接藍小姐的,可藍小姐似乎沒有什麼反應。
難道這就是老夫老妻的生活方式?
對於憑空出現的藍無憂,在此之前,季維驍的下屬中沒有一個人是認識她的。
“季維驍,我們什麼時候去拍婚紗照?”
雖然藍無憂的身體的確是恢復了,所有的行動都和之前一樣,但季維驍還是能看穿她面板表面下的蒼白。
“婚紗照的事情明天再說。”
在藍無憂發高燒的時候,季維驍就把拍攝的計劃延期了。
他不是真正意義上的鐵石心腸的人,沒有必要如此『逼』迫對方。
假設藍無憂是他的員工,拍攝婚紗照只是她的一個工作,在她生病的時候,他的確不好讓她帶病上崗。
他沒那麼苛刻。
季維驍覺得自己對藍無憂算是仁慈。
如果不是顧及楚天遠和季心音日後的關係,季維驍覺得自己沒有必要對藍無憂如此菩薩心腸。
季維驍心中所想,藍無憂一點都感覺不到。
她一心把拍攝婚紗照當成一項工作,工作完成了,她就可回去了。
“那我們現在要去哪裡?”
藍無憂看著周圍的風景,悶悶的沙啞的聲音從她口中發出。
“去吃飯。”
季維驍拉開副駕駛位的車門,示意藍無憂上車。
“嗯!”
藍無憂的確餓了。
這些天,她沒怎麼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