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九章如有下次絕不輕恕
“藍無憂,這怎麼回事?你爸剛動完大手術,有什麼事情就不能留到他身體好轉了再說?非得在這個節骨眼上刺激他?”
江歇穩住藍修遠的病情,同時還使用『藥』物讓對方沉睡過去之後,出了病房就對藍無憂一頓猛斥。
他不是什麼好人,但他對於自己想要救回來的人,江歇是高度負責的,不然他不會不分青紅皂白地指責藍無憂,把所有的問題都歸結在藍無憂身上。
面前這個男人把她父親從鬼門關拉了回來,罵她幾句能讓他內心舒坦,藍無憂索『性』就沉默了。
雖然對於江歇的斥責,藍無憂並沒有反駁,但這不代表她內心不氣憤。想到藍修遠剛剛的模樣,藍無憂想讓季心音償命的心都有了。
這會兒季維驍也匆匆趕到,看到了站在病房外神『色』各異的兩人,以及站在不遠處的幾個保鏢。
保鏢見到季維驍,紛紛低下了頭,彷彿做錯什麼事情一樣,然而季維驍徑直從他們面前走過,停到江歇和藍無憂面前。
“藍修遠的病情穩住了嗎?”
季維驍的話打斷了江歇對藍無憂喋喋不休訓導,但他還是有些氣不順,沒好氣地回答,“病情是穩住了,但我不保證下次他再受強烈刺激時,還能把他從閻王手裡搶回來。”
他的目光在藍無憂身上打著轉,擺明了認為是藍無憂說了什麼、做了什麼刺激藍修遠的事情。
江歇這一副神情直接影響到了季維驍,讓他一併認為藍修遠病情突然發作是藍無憂的錯。
“藍無憂,你對你爸說了什麼?”
季維驍的神情不悅,開口質問藍無憂,和江歇站在了同一戰線。
他還有有臉質問她?
見到季維驍的時候,藍無憂一下子就想到季心音的所作所為,內心壓抑的怒火不斷在燃燒。
在藍無憂即將要開口的時候,江歇像是預見到事態的發展一樣,語氣不鹹不淡地開口道:“你們慢慢談,我先走了。”
他們兩個的氣氛有點劍拔弩張的意味,他才不要加入他們兩個人的戰爭。
在江歇走了以後,季維驍還不計後果地問:“藍無憂,你覺得很委屈?”
她的憤怒在季維驍看來十分可笑。
為了穩住藍修遠的病情,他犧牲了不少的東西,可藍無憂回報他什麼了?沒法穩住藍修遠的病情不說,還盡壞事。
這一次又不知怎麼刺激到了藍修遠,讓他突然急病。
到底他是藍修遠的孩子,還是她?
季維驍的不滿寫在了臉上,寫在了眼裡,這讓藍無憂更加生氣,怒火就像燎原的火球,越滾越大。
“季維驍,我能說什麼?江歇認為是我害我爸成這樣就算了,你也這樣認為。你有什麼資格這麼認為?”
藍無憂不相信季維驍不知道季心音來找她父親的事情,他不是對她父親的情況嚴加監控嗎?他現在這麼快趕過來了,不就說明他對她父親的情況瞭如指掌嗎?
他妹妹出現的時候,他怎麼就沒那麼快的速度了?
他分明是在監控的另一頭看熱鬧。
看到出事以後,他才匆匆趕過來替自己妹妹收拾殘局。
“你以為你裝著不知道病房裡發生什麼事情就能抹殺掉你妹妹做的事情?我告訴你,不會。我藍無憂會永遠記得她,記得她說過的一字一句。”
藍無憂恨恨地盯著季維驍,清晰捕捉他在聽到自己妹妹時候轉變的神情。
驚訝、不敢相信、懷疑、探究……
“你不相信我說的沒關係,自己去調監控,我藍無憂要是說了一句假話,我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剛剛到底怎麼回事?”
季維驍還是不敢相信季心音會單獨跑來醫院找藍修遠,問起了一旁站著的保鏢。
他們一直都在醫院,不可能對病房裡的情況一無所知。
“季少,我們在您過來的時候,都離開了藍先生病房的區域範圍,我們是在聽到藍先生出事的時候才回來的,對此前病房內發生的事情一無所知。”
保鏢們撞著膽子回答,藍無憂對他們的回答表示不屑。
她就知道從保鏢的嘴裡證實不了什麼。
他們都是季維驍的下屬,對於季心音的身份有忌憚,能隨便告她的狀嗎?說明自己不在場和不知情是最好的置身事外的託詞。
“既然他們都不在,你就去看監控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