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發現嫁給我以後,生活完全不是你想象的那樣,就忍不住和其他人有新的發展了?”
如果說之前季心音還看不出他在吃醋,那麼現在她已經看出來了,心裡有欣喜,也有委屈,甚至還想生出了想要報復對方念頭。
她欣喜是因為自己多年的付出有了回報,自己終於成為能夠左右他情緒的人;她委屈是因為自己做了這麼多,過了這麼久才等來一點點的回應;她想報復楚天遠也只是想多看看對方在意自己的模樣。
“天遠哥,我記得你在我們結婚之前就說過,我們結婚以後互不干涉,你找女人我不能管,同理回來,我找男人你也不能管。”
季心音說這話的時候竭力控制著自己的表情,想讓自己看起來平靜冷漠一些,事實上她也做到了,楚天遠聽了她的話,瞳孔不自覺地抖了抖。
他從來沒想過有一天,季心音會拿著他的話來堵他,堵得他啞口無言,找不到裂縫來回擊。
“我為什麼要管你?這是你自己的事情,與我何干?你讓我不要太出格,也請你不要太過分。在s市,沒有人不知道你們季家。”
楚天遠說完就離開了這個家,回到了對門。自從知道自己要娶季心音以後,他就把對門那套房買了下來,還讓人把兩套房子相連的牆壁打通了。
如果季家和楚家的人來探望他們,他們就會楚天遠原先住的房子裡接待他們,但是到了只剩下他們兩個人的時候,楚天遠就把那房子留給了季心音,自己則過去對面那套空房。
在義大利,他們兩個人在楚家長輩的眼皮子底下只能同床共枕,但到了s市,他能和季心音分開就分開。
坐在沙發上,楚天遠看到自己專門跑去給季心音買的吃的,心情更加不爽。他在外面還掛念著在家忍饑受餓的她,她卻在他家門口和別人玩曖昧?那小外賣員讓加好友就加好友啊?她不會開口拒絕嗎?
楚天遠不知自己如何的就陷入怒火熊熊的狀態,讓他恨不得回到黑手黨的訓練場和其他人過兩招,好發洩一下自己的情緒。
越看越覺得茶几上放著的東西礙眼,像是在提醒他做了什麼傻事一般,楚天遠大手一揮,直接就把連蓋子都沒開啟的打包食物盒掃進了垃圾桶。隨後他回到房間,拿起浴袍就往浴室裡面鑽。
楚天遠離開之後,季心音的心情一下子盪到了谷底,剛才報復的瞬間快感來得快,去得也快,反省自己不應該如此的同時,她又無比想念楚天遠,內心很是後悔,卻又不知怎麼去找對方。
明明只是隔了一堵牆,她推開牆中那扇門就能看到楚天遠,但她不敢,猶猶豫豫的不知如何是好。想來想去,她還是推開門走了過去。
在追隨楚天遠的一路上,她主動的次數已經數不清了,也不差這一次了。儘管覺得自己的臉皮已經夠厚了,但她還是忍不住焦灼起來。
如果楚天遠等會不理會自己,她要怎麼辦?然而她已經沒有時間細想了,楚天遠穿著一條緊身的平角褲出現在了她的面前。
季心音驚叫了一聲,往一旁的窗戶上躲去,還順手把門簾扯上,遮住了自己的眼睛自己身體的一大部分。
楚天遠也沒想到季心音會走過這套房子,不然他也不會這麼肆無忌憚地從浴室走了出來,不過他的反應沒有季心音那麼大,冷靜地走回浴室,穿上浴袍之後,他再次走了出來。
“你來這裡做什麼?我已經穿好衣服了。”
季心音覺得自己很沒出息,不就是一個男人的身體嗎?而且這個人還是她喜歡了這麼久的人,如今還是她合法的丈夫,她緊張害怕些什麼?
後知後覺的季心音把簾子一扯,從裡面走了出來。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憋氣還是害羞,她此刻的雙頰紅撲撲的,像是粉紅的蘋果,有點可愛,又有點勾人,楚天遠盯著她看了足足有一分鐘。
季心音不認為這是欣賞喜歡的目光,而是一種逼視和質問。
他剛剛問自己來這裡做什麼,她當然是來找他呀,可是誰知道他跑去洗澡了。
“我來找你!我不想一個人睡,我要和你睡。”季心音索性豁出去了,臉皮什麼的已經不重要了。
楚天遠聞言也只是說了一句“你的臉皮呢?”,然後就沒有了然後。
他走去哪,季心音就跟著他去哪,但她的行動和思想分了開來,腦子此時在消化著楚天遠沒讓她滾回去的喜悅。
在義大利的時候,她可沒忘記他恨不得把自己趕出房間的神情。那神情讓她現在想起來,都恨得牙癢癢,想報復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