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話?他把藍無憂當成了什麼?
“季維驍,我警告你別對藍無憂亂來。”
“亂來?我對她做什麼關你什麼事?先管好你自己吧,少對別的女人獻殷勤,你這個有婦之夫。”季維驍懟人的功力向來不差,句句都直戳楚天遠的心窩,但楚天遠也不是吃素的。
“季維驍,我們兩家的長輩不清楚,難道你還不清楚嗎?我對季心音從來就沒有男女之情,指望我給她守身如玉簡直是做夢。”
楚天遠也只是為了反嗆季維驍,沒想到季維驍的臉色猛地變得十分難看,“楚天遠,如果你敢做出對不起心音的事情,那藍無憂也別想好過。你不是想讓她過得好嗎?我偏偏就不讓她好過。”
楚天遠沒想過那季心音來威脅季維驍,卻從季維驍的語氣中聽出了陰謀的味道,似乎一開始,他就想著算計藍無憂。他了解藍無憂,她不可能隨隨便便就承認季維驍是他男朋友的,哪怕是他這個相識多年的人都得不到她一句假裝的承認。
“這是我們兩家的事情,何必扯上藍無憂?我不知道你用了什麼方式讓藍無憂開口承認你是她男朋友的事情,但我會去查詢真相。”
楚天遠已經把話說到了這樣的地步,說明他依舊沒對藍無憂死心,想到這一點,季維驍內心十分不悅,心裡盤算著怎樣才能夠給對方致命一擊。
“我忘了告訴你,心音也回來了。”
楚天遠能夠離開義大利,少不了季心音的功勞,是她提出願意跟他離開,楚南才同意放他離開。為了答謝她,他特意答應了對方今晚陪她去逛街。
心音也回來了?她怎麼不給他這個老兄打電話?
季維驍內心很不是滋味,在楚天遠走了之後,他忍不住打了一個電話給季心音。
“哥?”
季心音的聲音帶著很重的鼻音,像是感冒的模樣,語氣也是懨懨的。
“你怎麼了?”
“感冒了。”
“怎麼這麼不會照顧自己?”
季維驍的聲音帶著輕輕的責備,季心音滿腹的委屈在這一刻被人勾起,最後卻只能狠狠壓制著。
她知道楚天遠要離開義大利時,正好在醫院打點滴,她直接讓楚家的人送她回楚宅,平息了一場楚家爺孫的戰爭。她提出跟楚天遠一起回去,楚爺爺一開始不肯鬆口,因為擔心她的身體吃不消,但在她的堅持下,楚爺爺做了讓步,同時也提出了要求——楚天遠要等她的吊瓶打完以後才能離開。楚天遠心急,卻又沒有明說,時不時盯著她的吊瓶看,季心音也不挑明,暗自加快了液體進入血管的速度,疼痛也只是咬牙忍著,等到醫生給她拔針的時候,她的雙手已經是冰涼的。
坐在回s市的飛機上,她睡了又醒,醒了又睡,身體卻越來越疲乏,落地之後,她直接被人送回了楚天遠的住處,直到季維驍電話打來了,她才醒過來。
她覺得委屈不僅僅是因為季維驍那幾句關懷,還因為她醒來以後對著空蕩蕩的房間,楚天遠已經不知所蹤。病中的人容易多思,心理也脆弱,常常會陷入低落之中,季心音現在就處於這種狀態。
掛了季維驍的電話以後,她久久沒有從低落的情緒中走出來。手背上的針眼刺目,因為她故意加快了輸液的速度,針眼的附近烏青一片,那痕跡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能消。
睡了近乎一整天,她肚子已經很餓了,可是她精神上的疲倦讓她懶得走進廚房,拿起手機給自己訂了一份外賣。
她不知道楚天遠會不會回來,心想著暫時把自己的問題解決了,沒過多久,門鈴聲提示著她,她的外賣到了。季心音知道自己此時的狀態很糟糕,但她也無心去收拾自己,低著頭接過外賣,沒等外賣員說話,她道了聲謝後立馬把門關上。
外賣剛放到茶几上,門鈴聲再次響了起來,季心音起身往門口走,從貓眼裡看到門外站著的依舊是那個外賣員,於是再次把門打了開來。
“你還有什麼事嗎?”
季心音的聲音嘶啞,說話很是費勁,如果說她剛開始答謝對方時,對方沒有聽出她嗓音的異樣,那麼現在他聽出來了。
“小姐,對不起,您的餐具忘拿了,這是您用餐的餐具。”
外賣員的聲音很好聽,季心音一手抓了抓自己亂成雞窩的頭髮,一手接過外賣員遞過來的餐具,又道了一聲謝,緊接著又把門一把帶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