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記不住具體的名字,只知我們在公司裡逛了很久。”
“真的?”
“真的。”
她越是佯裝自然,季維驍就越覺得來氣。
她和蘇莫做了什麼,就不能光明正大說出來嗎?
雖然知道蘇莫和藍無憂之間不會有什麼,但季維驍為藍無憂費盡心思瞞著自己的行為而感到無比氣惱。
最讓他無法理喻的是自己還控制不住地威『逼』對方開口說實情。
“如果你不說,我立馬把蘇莫清出季氏。”
話語一出,季維驍立馬就開始懊惱,只是臉上沒有表現出來。
他懊惱自己衝動與沉不住氣。
眼前這個藍無憂總有本事把他『逼』到情緒不受控……
“如果你要清他走,那就先把我清走吧!”
不知怎的,藍無憂吐出了這樣的話語。
單獨和季維驍相處的時間太多太滿,她的心沒有一刻不是在煎熬和枷鎖中度過的。
“你說什麼?”
季氏的工作是她自己求來的,現在她又主動要求放棄,還是為了另外一個人。
季維驍大步走到藍無憂的面前,大手用力扣著藍無憂的肩膀。
“你再說一遍!”
沒人知道,季維驍的怒火其實已經在理智的邊緣燃燒。
他知道自己在氣什麼,但又沒想到自己會這麼生氣。
多餘的情感通通被他打壓,只剩下他男『性』的尊嚴被藍無憂踐踏這一條在心裡在腦海裡作祟。
藍無憂臉上閃過一絲扭曲,可是很快,她的面『色』就恢復如常,面容似乎比方才還要冷靜自持。
“我說,如果你要炒蘇助理的魷魚,那就先炒了我吧!”
她寧可回去窩在家裡,做著其他的事情。
只要季維驍不想辦法給她使絆子,她完全可以憑藉一門技術來度過難關。
那是她曾經想都不會想的東西,如今她動了念頭。
被生活『逼』的,被現實『逼』的,還有眼前這個男人……
她彷彿預見自己將來與對方交匯的場景。
他失控的怒顏讓她心慌,未明的事情還盤旋在她的腦海。
“你不想幹了?藍無憂,你當我季氏是你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嗎?”
季維驍的臉被怒火扭曲,眼裡燃燒著的火焰似乎要將藍無憂燃燒殆盡,手裡的勁也越來越大。
說到僵持,藍無憂一個女人比不過季維驍。
就算她有強大的意念堅持著,但她在之前的工作中耗了不少精力,加上季維驍的手剛好扣在她的傷處。
疼痛已然麻木了神經,但藍無憂的身體卻承受不住這樣的重壓,面上的血『色』慢慢失去,唇瓣是灰白顏『色』。
時間是能夠讓人鎮靜的良『藥』,季維驍的思緒逐漸冷靜,也發現了藍無憂的異樣。
他手勁一鬆,藍無憂緊繃的神經也隨之瓦解,整個人脫力一般,迅速下墜,要不是季維驍眼疾手快托住她身體的重量,她整個人已經跌坐到了地板上。
垂眸瞬間,季維驍看到她青紫的手肘。
腦裡猛然閃過一個畫面,他想到了她在一樓發生的事情。
被戴安娜一撞,她整個人結結實實摔到地板上,後背的淤青應該不會比她手上的少。
季維驍腦子一熱,伸手去解藍無憂領子上的扣子。
“你想做什麼?”
和麵對蘇莫時候不同,對季維驍,藍無憂除了警惕防備以外,心裡還有一絲絲的畏懼和驚慌。
面前的人和蘇莫不一樣。
他是她法律上的丈夫,很多事情,他做了沒人會說他錯,這又恰恰是藍無憂最不想接受的。
“給我看看你後背上的傷!”
他的動作依舊粗魯,一手扒開藍無憂緊抓著領子的手,一手繼續著解釦子的動作。
情急之下,藍無憂對準季維驍的手,低頭狠狠咬了上去。
季維驍吃痛,收回自己的手,瞪大一雙黑眸,眼裡滿是兇狠。
“不用了!我沒事!”
藍無憂緊張到忽略季維驍清楚知道自己後背受傷的事情,一心只想護著自己的衣服。
這女人怎麼這麼倔?
她不然他看,他偏要看。
季維驍的犟勁被藍無憂激了起來。
一把扛起藍無憂,季維驍徑直把她扛到辦公室內的休息室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