鎖匠在換鎖,季維驍看了幾眼發覺沒什麼可看的,於是回到了藍無憂的房間。
藍無憂收拾完了地上所有的衣服,從地上站了起來,坐在床邊敲著蹲麻的腿。
“這麼快收拾好了?”
季維驍又進來了,藍無憂沒有看他,等腿緩過勁來之後,走向了傾倒在地上的衣櫃。
無論她怎麼使勁,找了哪一個角度,櫃子都沒有恢復原狀,反而在藍無憂的左推右挪之下,徹底倒在了地上。
這意味著藍無憂要花上更多的力氣。
藍無憂想到之前她把這個櫃子挪進自己房間時,還是買櫃子的工作人員幫忙挪進來的。
人家好歹有兩個人,而且還是兩個大男人,她才一個女人……
季維驍一直在旁邊看著,沒有上前幫忙。
他在等著藍無憂開口求助於他。
她旁邊就有一個大活人,但她似乎並不想對方過來幫忙。
櫃子先這麼躺著吧!
藍無憂把疊好的衣服搬到了牆頭,不再去糾結櫃子的事情。
見到她的動作,季維驍不幹了,“藍無憂,你開口求我一個會死嗎?”
“不會!”
但她並不願意讓他幫忙。
藍無憂總覺得季維驍幫助自己都帶有目的,又或者是有條件地幫助她。
她沒有什麼能夠回報對方的,也不想因為這些事情欠下他的人情。
最麻煩的打算也不過是她讓別人來幫她扶櫃子而已。
用不上藍無憂點頭,季維驍人已經主動往櫃子一旁站,兀自彎腰把櫃子一邊扶起。
她想上去幫忙,季維驍喝退了她。
“在一旁待著。”
有時候藍無憂不得不承認男女在力量上的懸殊,季維驍一個人就把衣櫃扶起,而且花費的時間並不長。
原以為她會看到他臉上因為用力而扭曲的面孔,可是沒有,季維驍的表情沒什麼變化,甚至還說得上一臉的自得與悠然,扶櫃子的過程彷彿就像在扶老『奶』『奶』過馬路一樣,動一動挪一挪,櫃子就自己跑回了原位。
這是什麼怪胎?
藍無憂也沒覺得季維驍在黑『色』西裝包裹下的四肢有多麼發達粗壯,頂多比普通人的四肢粗了一圈而已。
“好啦!”
季維驍邊說著邊拍手,回過頭就看到藍無憂落在自己身上的打量目光。
她都來不及收回眼神,季維驍就大步走到她的面前,“我又幫你一個大忙,你準備怎麼謝我?”
果然,藍無憂的猜想都是沒有錯的。
“我沒開口讓你幫忙。”
她需要幫忙,卻不是需要他的。
“怎麼?利用完我就打算把我像破抹布一樣扔了?”
怎麼說得到頭來,耍賴皮的人反而是她了。
藍無憂氣不過,和季維驍繼續講道理爭辯幫助與回報的問題純屬浪費口舌。
季維驍揣著明白裝糊塗,就想對她實時道德綁架。
一大早,她和他爭論的東西太多了,她也沒見他開竅。
“你要我怎麼感謝你?”
藍無憂的語氣變得真快,季維驍差點趕不上她的速度。
“我要求不高,回報我一頓早餐就可以了。”
季維驍肚子餓了。
藍無憂還以為對方會提過分的要求,沒想到只是一頓早餐而已。
“好!”
她說完就出了房間,床頭的衣服疊地老高卻沒人把它們放進衣櫃。
季維驍看不過眼,幫藍無憂把衣服放進了櫃子裡,一疊接著一疊,知道看到那一件白『色』t恤時,他放衣服的動作停了下來。
這衣服寶貝在哪?
季維驍把那件衣服展開來,左右觀察個遍。
不就是一件普通的衣服嗎?
連個牌子都沒有。
實在發現不了什麼東西,季維驍學著藍無憂的樣子,把那件衣服重新疊起來。
好像他怎麼折都不夠藍無憂折地好看。
他也算是一個半居家的好男人了,疊衣服的事情雖不精通,但也沒少做。
他就不信邪了。
季維驍就像有強迫症一樣,對著一件衣服反反覆覆折了又折。
“季維驍,誰讓你讓開鎖師傅換鎖的?”
藍無憂拿著開鎖師傅給自己的單子,黑著臉跑進了房間。
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