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影在心裡想著,手裡一直把玩著手機。
要不他打電話問一問蘇莫的情況?
這個念頭剛剛升起,風影自己就狠狠掐滅了。
他又不是真瘋了,為什麼要這麼在意一個男人?
理智佔了上風,風影看了看手錶,發現時間並不早了,邁開修長的腿往房間的方向走。
風影定定躺在床上,四肢有點沒舒展開來,但睡勢看起來還算舒服,反觀此時的蘇莫,他正窩在車子裡,睜著一雙眼睛,緊緊盯著小築的門口。
其實他很困很困,眼皮不知打了多少次架,但到最後,他都沒有閤眼。
蘇莫害怕自己一睡就睡死過去了,從而錯過看到風影的時機。
保鏢已經換崗,白天的保鏢都去休息了,只有蘇莫還在堅守著。
到了後半夜,蘇莫實在堅持不住,頭靠著車窗,臉貼著玻璃,閉著眼睛沉沉睡著。
車裡開著的燈一直沒關,守夜的保鏢忍不住過來提醒一下蘇莫,想要告訴他風堂今晚不會回來了,讓他關燈休息。
當保鏢走近看到蘇莫貼在玻璃上的那張佈滿疲憊的臉,忍不住拿起手機拍了拍。
幾經猶豫,他還是忍不住把照片傳送給了風影。
等到第二日,風影開啟郵箱,看到保鏢給自己開啟的照片,心似乎有一點異樣又陌生的疼痛感,可這種情感被他忽略掉了。
他自己自作自受,關他什麼事?
別以為用苦肉計他就會去見他。
蘇莫想見他,他卻一點都不想再見到對方,最好就是把他忘記得徹徹底底的,一點關於對方的事情,他都不想去觸碰。
當即,風影就讓那個給他發照片的保鏢回總部。
“自己去領罰。”
保鏢知道自己做了什麼不應該做的事情,沒有任何異議地從風影面前離開,心甘情願去領罰。
懲罰了保鏢,風影心裡沒有一點高興的感覺,甚至還希望對方能對自己說點什麼……可他又希望從保鏢口中聽到什麼呢?
想不明白,腦子裡纏繞著各種各樣的線,絞成一團『亂』麻。
“風堂,您怎麼這個時候過來了?”
這兩天,他就像不要命一樣工作,還狠命地健身和訓練,翼之門裡的其他人都害怕他出現在訓練場上。
他們的身手根本就比不上風影,和他對練就只有當沙包抗揍的命了,有些人已經連著兩天被風影摔,心裡都落下陰影了。
如今看到他,他們想逃跑的心都有了。
“誰要來?”
風影已經擺好架勢,等著別人的挑戰。
訓練場內的人並沒有因為風影的吆喝而站出來,場面可以用寂靜來形容了。
風影收了收腳,抬頭看向訓練場的人。
前兩天,他們一聽到可以和他切磋,個個都摩拳擦掌躍躍欲試,現在怎麼個個都像孫子一樣低著頭一言不發。
他有這麼可怕嗎?
風影的臉『色』沉了沉,隨手指了一個人,冷聲道:“你,出來。”
被點名的傢伙被人推了出來,臉上寫滿了倒黴。
他已經連著被風影摔兩天了……
風影卻不記得他的臉,隨時就開練,甚至主動進攻,為了保護好自己,男子只能一昧躲避和防守。
越看面前的男子,風影就越覺得對方是蘇莫。
他不是很有能耐和毅力嗎?要在車裡死守,在別墅門口死等,把自己整得人不人鬼不鬼的嗎?怎麼這會兒這麼慫?
離開不就好了嗎?非要在自己面前晃來晃去,真以為他是誰呀?
風影的眸『色』一深,出手越來越快。
不到三分鐘的時間,男子就被風影抓住,被他狠狠摔到了地上。
男子想掙扎起身,但在看到風影直直往他後頸伸的手,以及那稜角分明臉上的駭人眼神,立馬就開口道。
“風堂,我輸了!”
這一句話喚回風影的神智,他的眼神猛的一變,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收回手,鬆開了被他武力壓制的男人。
所有人都以為風影會再次挑人比賽的時候,卻看到他徑直往訓練場的門口走。
瘟神終於走了,他們的心瞬間雀躍起來。
風影第一天來的時候,他們像打了雞血一樣;第二天來的時候,他們心裡已經有點感覺到低氣壓了;第三天,也就是今天,他們真的就感覺到來自風影給的莫大壓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