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維驍開啟車門,坐到了藍無憂的旁邊。
“你若不願出來,就不要怪我用其他的手段了!”
說著,他一把拉過坐到車子另一頭的藍無憂,強迫她靠近自己。
“我說了,我不去!”
她目光望著櫥櫃內的婚紗,純白的顏『色』變成觸目驚心的蒼白!
眼前不再是那純白,而是刺眼的鮮紅。
藍無憂彷彿置身於黑幕內,回憶中,少年沒有血『色』的臉,映著滾燙的鮮血。
她的瞳孔驟然收縮,拳頭如雨點一般落下,砸在此刻死死扣著她的男人身上。
她的力道對季維驍而言,不痛不癢,唯獨引起他注意的,是她全身細胞的拒絕。
拍個照,至於這麼難受嗎?
她可真是矯情……
耐心全然被她耗盡,他直接抱起藍無憂,往車外的方向挪。
胳膊擰不過大腿的道理,他希望她能夠明白!
周圍的環境如何改變,她遲鈍到沒有察覺。
車外的寒風刺骨,吹『亂』她一頭碎髮。
冷風順著她的脖子,灌入她的體內。
醒了……
她狂『亂』的思緒被寒風冷卻,再回想,藍無憂就悟出了一個道理。
除了妥協,她還能做什麼?
拍個照而已……
出了車,季維驍就換了個姿勢,像扛沙包一樣,把藍無憂扛在肩上。
結實的肩膀抵在藍無憂的胸口,掛在她脖子上的掛墜,深深嵌入她的胸口,彷彿印在了她的心口上。
肉體在疼,心一樣在泛濫著疼痛。
“藍無憂,如果你不配合,我隨時可以取消你父親的手術。”
“你也別自以為是,那點違約金,我付的起!”
肩上掙扎的身體終於不動了,季維驍自負於自己方法的有效,沒有去理會藍無憂。
他拿捏地準,心裡也在不滿。
她這樣的處境,有什麼資格和自己一而再,再而三地討價還價?
季維驍說的話,徹底讓藍無憂死了心。
“放我下來,我自己能走!”
她還能走哪裡去?
在這個男人的眼皮底下,她能做什麼?
心一次一次不死,卻最終還是化成塵埃。
他們之間,似乎沒有條件可談了!
男人惡劣到極點,心裡沒有什麼信仰。
多數人在意的,他未必會在意。
他未必懂……
和不懂的人爭論,就是對牛彈琴。
放藍無憂下來之後,季維驍才看到她蒼白如紙的臉。
他做的過分了嗎?
冷靜下來的人開始反思,卻始終沒有答案。
他本不是這麼一個沒有素養的人,可碰上藍無憂,他的情緒就莫名其妙地不受控了!
對她說對不起嗎?
他又沒做錯什麼!
錯的是她。
她就不該橫亙在楚天遠和季心音之間。
“走吧!”
狠狠捏了一把拳頭,季維驍走在了前面。
藍無憂也沒回應他,前腳見他走,她後腳就跟上他。
腳步太輕,四周靜悄悄的。
她就像空氣一樣。
季維驍猛然停下了腳步,轉身。
猝不及防,她整個人撞進季維驍的懷裡。
低著頭,她也沒抬頭的意思,站穩身形,她直接退出陌生的懷抱,嘴裡唸叨著。
“對不起對不起!”
繞開他,她繼續走著。
方向沒有錯,她的腳步是走向婚紗店的。
這女人是魔怔了嗎?
頭不疼嗎?
季維驍的胸口在發疼,剛剛一撞,很結實!
眨眼的功夫,藍無憂的身影已經消失在婚紗店的門口。
高定的婚紗店門口,藍無憂被人攔在服務檯。
服務員問她有何需要,她只言來挑選婚紗。
“小姐,請問您需要定製婚紗嗎?”
“不需要!”
她微笑拒絕,笑容卻不達眼底。
“那您喜歡什麼型別的婚紗呢?”
“我不要白『色』的!”
她依舊笑著,卻沒有一點靈氣。
服務員第一次聽人需要除了白『色』以外的婚紗,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