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如既往地狠。”
他頭也不回地走掉,如今夜也不肯回頭,自己只是稍微離他近一些,他就能用身邊能傷他的東西傷他。
“只是小傷,包紮一下就好了。”他冷冷開口,神情沒有一絲波瀾。
江歇擦拭了一下手術刀,哪怕上面並沒有殘留血液,沒有被鮮血弄髒。
鋒利的刀口在襯衣劃過,一步小心開了個口,但他面不改色,把到收進特製的口袋。
他轉身欲走,蘇亦行從身後喊住了他,“江歇,你捫心自問,你能忘得了我嗎?”
是啊,他能忘得了他嗎?
他收養了他,把他從孤兒院帶回來,把滿身的醫術教給他,也曾得到他全部的寵愛。
他是自己一生之中為數不多的光,甚至是最亮眼的一盞,卻也是在他心中熄滅得最徹底的一盞。
“我忘不忘得了,那也是我自己的事情。”他語氣冷硬地開口,掩蓋嗓音中的顫意,“你說你最愛的還是我,我猜你深愛的那位是不是又發病了,想著把我找回去給他當玩具。”
“畢竟他那腦子裡面只記住了我一個情敵。”
“你說什麼?”
蘇亦行覺得他有事瞞著自己,可面對江歇仇恨怒視的眼神,他不敢再多問,而是道:“我沒有騙你,我最愛的人是你,從前是,現在也是,以後也會是。”
他的話還是一如既往地好聽,可他已經不相信了。
“你還是回去好好守著他吧,別再出現在我面前。”
把曾經的傷疤挖出來,那好不容易不再流血化膿,一件痊癒結疤的傷口再次撕開,那疼痛已經快把他淹沒。
他很久沒想過以前的事情,就連噩夢都不曾做了,但因為蘇亦行的久追不放,他好像要天天重溫著過往的傷痛,一遍遍提醒自己,別再被他的溫柔俘虜,別再在他的柔情中溺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