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抬著胳膊梳髮,胳膊竟然會疼會酸,便點頭道:“好。”
路放接過木梳,一邊幫她梳髮,一邊用布巾幫她擦著上面的溼漉。其實她生病的時候,他也時常幫她這麼洗頭髮,梳頭髮,只是那時候彷彿更理所當然一些。
路放的手指修長,骨節分明,又有力道,偏偏就是這麼一雙手,當他為她打理女子的長髮時,卻是分外的靈巧和細緻。
月光漸漸西斜,土炕上的兩個人,靜默無聲,只有梳子插過長髮時的細微梭梭聲。
過了許久,路放終於梳好了,最後還拿了一個錦帶,在她的長髮上打了一個結。那錦帶是紫羅蘭的顏色,長長的,垂在她的肩頭。
她將錦帶末梢摸在手中,笑了:“你哪裡弄來的這些?”
路放道:“自然是今日買的。”
秦崢滿意點頭:“你倒是細心。”
路放不再說話,將今日新買的被褥鋪在炕上,道:“你若累了,便早點歇下。”
秦崢點頭,又問:“那你呢?”
路放卻道:“我先去把咱們帶來的草藥分門別類,也請遊大夫看看,能用多久。”
路放說著,便要起身離開。
秦崢反倒是將他叫下了,道:“路放,我如今也不曾犯病,等過一段,我身上瘴毒全部清了,如果你還有事,不如先回大炎。”
路放聽了這個,卻是皺眉,審視著她,問道:“你是要趕我走嗎?”
秦崢倒是沒想到他這麼說,挑眉道:“你為何這麼說?”
路放心中不悅,便趁機問起:“我若走了,你有什麼打算?”
秦崢不假思索地道:“這裡山清水秀,是個好地方,我自然是要在這裡養病一段時間。”
路放又問:“那身子養好了呢?”
秦崢沒想過這個,低頭沉吟一番,道:“我也不知,或許回十里鋪繼續開飯莊,或許就在這裡住下,也是一個不錯的主意。”以前在大炎受盡折磨的時候,是想著去投奔路放,可是這一段時間的經歷,她明白了。路放對她好,路放的屬下不見得對她好。路放那裡並不適合她。
路放聽了這話,那心就被浸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