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言道:“你的意思是,即使我不想去,也必須去了。”
單言面上現出為難之色,最後還是點頭道:“是的。”
秦崢皺眉:“你到底要做什麼?或者說何笑要做什麼?”
單言面上泛紅,道:“我只能說,我們城主對你絕對沒有惡意。”
秦崢嘲諷地冷哼:“是,怎麼會有惡意的,就連高璋都對我沒有惡意,他對我可好了。”
單言悶頭不說話,不過握著秦崢的手卻是不放了。
秦崢嘆了口氣:“你知道路放的訊息嗎?”
單言道:“我也不是太清楚,只知道如今大炎在打仗,路放深陷其中。”
他說完,看著秦崢削瘦憔悴的容顏:“你即使找到了路放,也是給他增加負擔。回去鳳凰城,城主自然會請最好的名醫為你救治。等仗打完後,路放會去找你的。”
他說的很是好聽,可是秦崢並不相信他的話。
不過此時的秦崢並沒有多言,只是道:“好,我跟你走。”
兩個人重新上了馬,秦崢在前,單言在後,一前一後往前行。
到了晚間,兩個人或者打尖落店,或者另尋一處偏僻處歇息。秦崢如今渾身是傷,見風就疼,當風吹過,她只覺彷彿有風在骨頭裡面冷吹。單言見此,給她找來了最暖和的棉衣,一層層套上,這才好些。
行了幾日,到了大炎邊境的安家鎮,卻見昔日安詳繁華的安家鎮早已不復往日模樣。人去鎮空,鎮子上許多窗子門戶都是開的,看起來走的時候很是匆忙。街道上還有扔掉的雜物,以及些許血跡。
兩個人不免疑惑,對視一眼。
秦崢道:“看這樣子,倒像是南蠻軍曾經來過。”
兩個人稍事休息,繼續往前行,半日功夫便來到了鳳凰城邊界,卻見這裡並沒有一個人看守。秦崢尤記得第一次來時,這裡圍了許多的難民,爭著想要進入,這城門的把守之人拿著長槍擋住來人,根本不許進去。後來她和路放無法,還是半夜繞路翻山過去的,也正是因為此,認識了託雷。
秦崢和單言放馬穿過大門,片刻來到了鳳凰城的邊境小鎮。這裡也是人去樓空的模樣,和安家鎮並無不同。昔日在這個邊境小鎮,秦崢和路放被人追擊之下,進入了一處宅院,卻誤打誤撞遇到了路放的姐姐和第七管家圖招財。
秦崢騎著馬立在小鎮無人的街道上,望著這凌亂的街道,或開或關的門窗,心卻是慢慢地往下沉。
假如南蠻軍已經進入了鳳凰城,那麼他們現在到了哪裡呢?十里鋪,安在否?
秦崢深吸了口氣,道:“走,我們繼續往前走吧。”
單言點頭:“若能碰到人,我們打聽一下。”
秦崢卻不言,自從到了安家鎮後,方圓這一百里,就不曾見到一個人影。這些人到底去了哪裡?
兩個人悶頭往前走了兩日,路上依然不曾遇到半個流民的人影,倒是碰到幾個南蠻軍裝束的人,騎著快馬與他們擦肩而過,看樣子是信使。秦崢和單言對視一眼,於是單言便調轉馬頭一番疾馳,待追上時,將最後一個信使一把從馬上揪住。這番動作做的敏捷迅速,前面幾個信使也不曾發現最後一個不見了,那馬依然往前跑去。
單言拎著那被抓的信使回來,一把劍就架在信使的脖子上。
信使開始的時候還硬著不說,秦崢冷哼一聲:“想死還是想活?”
那信使看看單言冰冷的臉,再看看秦崢臉上的煞氣,便只好道:“你們要問什麼?我若能說,自然說了。其他的,我這個送信的也是不知道。”
單言問道:“這裡怎麼沒一個人影?你們南蠻軍怎麼會出現在鳳凰城?”
這問題,倒是問的信使一愣:“這仗都打了一個多月了,你們竟然不知道?”
秦崢皺眉:“什麼仗?”
信使道:“我大將軍下令攻打鳳凰城啊!”
秦崢只沉吟片刻,忙問:“如今南蠻軍攻到何處?”
信使道:“我們一路攻來,著實遇到許多麻煩,於是一個月了,才攻到鳳凰城。如今正圍著城呢。”
單言問秦崢:“還有其他要問的嗎?”
秦崢搖頭:“沒了。”
單言示意秦崢:“這個人怎麼處理?”
這話一出,信使小心地望著秦崢。
秦崢冷道:“殺了。”
單言微怔。
那信使也是一愣。
秦崢冷哼一聲:“這個人手上也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