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牡丹花,每樹花二朵、蕊頭二個、翠花九葉;皆穰花飄枝,每枝花一朵、半開一朵、翠葉五葉;三博鬢,飾以金龍、翠雲,皆垂珠滴;翠口圈一副,上飾珠寶鈿,珠花十二,翠鈿如其數;托里金口圈一副。皆仿純宛皇后之禮,沒有疏漏。”
“純宛皇后?”我心裡疑惑,好像從來,沒有聽過這樣一個女子。
“純宛皇后是先皇結髮妻子,而後有影葦皇后,賈后,盧後,但是登基禮,唯有純宛皇后有福氣站在先皇身側。”文尚宮解釋後,接著為我看華服,“外裳著孔雀羽靈織線縫製,為其的華彩流光,鳳凰九尾,每一尾皆是四色寶石拼出骨絡,其中瑪瑙琉璃珠玉更不計其數,中單衣用玉色紗或線羅製作,領、袖、衣襟等處施紅色緣邊,領緣織有黻紋十三個。每一黻紋皆是金線玉紋織就,蔽膝深青色,材質皆是軟雲羅。附身貼合,更顯皇后娘娘的曼妙身姿,正面織翟紋三行,每行兩對,翟紋上下間以小輪花,一共四個。蔽膝四周施青赤色緣邊,飾金織或彩織雲龍紋,上端綴繫帶一對。也是頂好的和田玉,更有金鑲玉這樣的技藝,為皇后娘娘的玉穀圭,也是天下獨此一份。”
只是登基大典,繁瑣的禮節我暫且可以忍受,只是這樣華麗的衣裳,我真不知道哪輩子修來的福氣,而其後呈上來的宮靴,也真真叫我膛目結舌,無語凝噎。
“這是娘娘大典時的宮靴,靴高三寸,鞋面是以蜀中繡娘三年才織就一匹的蜀中貢緞所制,左右刺鳳凰凌天的圖紋,靴底有南疆翡翠,走路鏗鏘,而這靴幫,也綴滿東珠,華美刺目,嫣然無方。”文尚宮遞上來,請我細看。
看什麼看,一雙鞋穿在腳上,有幾個人看的到?還什麼華美刺目?刺誰的目?一雙鞋就把這天下的珠寶都湊夠了,還用說其他?
還有一大把的什麼小衣,絲襪,沒一個不是金線織就,真不知道穿這麼一聲金子在身上,還能不能自得起腰,我真的是看的煩了,好在登基大典後,我再也用不著穿這一身,否則我現在就把這無聊的各種線,各種珠寶拆掉!
“罷了罷了,總之到時候你們要過來服侍我穿衣的,到時候穿上身就好了,也用不著現在這麼仔細的看。”我試圖打發她們出去,可惜她們並不領情。
“娘娘,這些衣物都要早些試過,萬一有什麼不合身,有違禮儀的地方,還是要改的。”她跪倒扣頭,“還請娘娘一試。”
“試?”試你個大頭鬼!
“娘娘這些日子為了先皇駕崩,傷心欲絕,已經很疲乏了,歇了午覺便試吧。”姑姑要她們擱下托盤,“哪裡不好,拿過去尚宮局再改過。”
“既然娘娘睏乏,那臣等告退。”文尚宮終於領著她的人馬退下,那一件件東西擱了滿滿兩個桌櫃,我看著就夠了,“姑姑,收起來吧,到時候穿就是了。”
柔亦摟著室宜去看那些她最愛的珠花,姑姑服侍我進內室休息,悄聲耳語道,“娘娘,您也該打算起來了。”
“沒必要收拾。”我輕笑,揚手叫她看我的扳指,“這個東西是父皇賞的,可以自由出入宮禁,我帶走它,以後還可以回來宮裡看看傛哥哥就好,聖旨已經要是別人的了,那塊免死金牌我留給室宜,以後跟著她父皇,萬一犯了什麼錯呢?其他的,”我環顧四周,“我都不帶走。”
“你是要與這裡訣別嗎?”姑姑笑我,“這裡的東西隨便帶一點也好,以備不時之需。”
“不要了吧,都留給室宜,那是她的嫁妝。”我偷笑,“這些年攢下這麼多東西寶貝,等室宜出嫁的時候,我可是要回來看著的,總不能空著手吧。”
“我的嫁妝嗎?”室宜蹦躂著爬上我的膝,指著梳妝檯上的珠花,“母妃把這麼多好東西都留給我了嗎?”
“都給你,都是你的。”我摟著她的小腦袋,“以後芙湘殿,就是你的家,這整個後宮,也是你的家,你是這天下的嫡長公主,是文暉皇后,唯一的女兒。”
我已經跟宇文傛商定,雖然我同他登基,也獲封文暉皇后,但是史書工筆,今日登基的女子,名喚盧錦瑟,而這位登基便夭亡的皇后,唯有一位女兒,尊貴無比,便是室宜公主。
我牽起她的小手,“室宜想去哪裡玩,母妃陪你。”
看她期待的笑臉,我心裡那樣的難過著,我陪她的時間,也唯有這兩日了吧。
“室宜想去看父王,這幾天,他總也不來。”室宜嘟嘴道,“母妃,你陪我去看看吧,是不是病了呢?”
“見了的時候呢,躲著,幾天沒見,又想著,公主和陛下,當真是父子情深,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