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有多麼好,就會被他愛上。
不是她不夠好,只是她沒有遇上對的人。
宇文棠,從一開始,就不是她的良人。
我們慢慢悠悠的在馬上安閒睡去,醒來的時候,她已經不見了蹤影,洛桑馬兒也不見我蹤影。
有些時候,我們不得不相信緣分,不得不相信命中註定,我也不知道,自己送給她的這匹胯下的馬兒,竟然是她和他紅線,絲絲纏繞,無處可逃。
日光下,我帶著室宜,帶著揹著行李的室宜,沒人知道,這裡也是一雙眼睛,看著這個世界,那個骯髒的人。
這一年裡,我第一次,接受眾人的請安禮,蘇公公捧著聖旨,候在一旁。
於美人來的最早,發現我牽著一個小小的人兒,眼睛一直盯著,恨不得扒開斗笠,瞧瞧到底是何方神聖,更恨不得翻翻行禮,裡面藏著什麼。
我牽著室宜的手,緊緊的牽著,她不敢見這麼多人,沒有我的力量,她會躲起來,可是她不能躲著,殺害她孃親的兇手就會出現在殿中,我要叫她記著,好好的看著。
餘碧晨,她早就不該活著。
她來的不算晚,依舊是禮數週全,除卻我,她的位份最高,理所應當的坐在最右首,我感受到室宜的小手從她進來便想要掙脫我,“錦瑟,孃親,”她低聲不住的喊。
果然,她們長得好像,連室宜,都覺著那麼像。
我放開她的手,“室宜,你去吧。”
眾目睽睽之下,室宜撲在她的懷裡,她奶聲奶氣的喊,小手一直擁著她,就像錦瑟死的時候,她也是這樣,緊緊的抱著。
“孃親,孃親,我是室宜。”
“室宜?”她輕笑,轉而看我,“室宜是誰?”
“室宜,是太子爺的長公主。”我靜靜揮手,“蘇公公,有勞了。”
聖旨徐徐展開,我領著眾人跪倒在地,“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宇文室宜,太子宇文傛之嫡長女,襁褓中流落在外,受盡苦楚,現得黃天保佑,明珠歸還,不至流離,特封為錦瑟公主,願公主得此庇佑,安樂永生。欽此!”蘇公公合上聖旨,交在我手上,“太子妃如今尋回女兒,真是可喜可賀。”
“謝公公。”我含笑叩首,接過聖旨。
“可都聽清楚了?”我指著依舊賴在餘碧晨身邊的室宜,“這位,便是本宮的親生女兒,錦瑟公主。”
“可是,那日我們行。。。。。。”許美人想說些什麼,卻被身邊人拉住,“恭喜娘娘尋回公主。”齊刷刷的行禮恭賀。
“免禮。”我笑著落座,叫姑姑把室宜抱來我身邊,“公主有胎裡帶出的頑疾,如今尚未治好,故而日後都要帶著面紗見人,眾位姐妹若是怕染上什麼怪病的,遇著公主,便走的遠些,還望不要見怪。”
果然,堂下一片唏噓聲,坐的靠前的人,都輕輕的把座往後挪,我心裡發笑,真是一個個都好怕死。
我的本意是,室宜見不得生人,你們還是走的遠些,免得她在這裡過得難受。
“都怪崇華寺。。。。。”小路子口不擇言,被姑姑厲聲喝止,“說什麼呢?自己領板子去,滾出去。”
崇華寺三個字,我想,每個人,都絕對聽的清楚了。
“大家也都困了乏了,各自歇去吧,本宮還要陪著公主用藥。”我領著室宜離座,也不管她們要議論什麼,計劃什麼,我可管不著。
那日行酒令,誰都知道,我還是處子之身,絕對不會,憑空有個女兒,還是個**歲,已經長成的女兒。
可是皇上這麼說,你不同意,你抗議,就是違逆。
小路子的崇華寺,自然是我故意叫他說的,我就是想叫餘碧晨往崇華寺查去,叫她知道,有一個和她九分相似的女人,就是這個錦瑟公主的親孃。
我就是要她知道,驕傲如她,一直以來,只是別人的影子而已。
而且這個女人,是死在她的黑手下。
手裡的硃砂丸藥味濃烈,我笑著看著滿屋子試衣服的室宜,問柔亦,“這些天的所有膏蟹,果子,可都是緊著春恩殿?”
“是,所有上好的都是給了那邊,不過其他宮裡不是沒有,姑姑說,做的要沒有痕跡,不叫人疑心。”
“那就好,明夜,送黃花湯吧!”我合上硃砂蓋,“中元節了,宮人們明日可以在宮中靜心湖悼念亡靈,估計東宮的宮人,是要少一半吧?”
“何止?”柔亦輕笑,“今年四妃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