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要有七情六慾呢?要是每天吃飽喝足無慾無求的,該有多好?”我逆著看它的馬臉,可真的是醜爆了。
“皇嫂不是一直就是過得這樣無慾無求的日子嗎?”一個男子的聲音,我扭頭,卻見他也躺下來。怔怔的看我,“皇嫂,怎麼?突然有所希冀了?”
宇文烴,手裡還拿著馬刷,看來是真的去洗馬了。
“願賭服輸,咱也是正人君子。”他揮舞著,“不過看來看去,還是你的馬兒最漂亮。”
“謝謝誇獎了。”我笑笑,“不過今天的事,真的叫我心慌。”
“有什麼好心慌的,是她們的事,不過我覺得老八,好像有什麼事情藏著,否則,他怎麼會為一個水性楊花的女人說情?”他嘖嘖嘴,“等著看就是了,反正死不足惜。”
我默默不答話,只是聽著馬兒吃草的聲音愣神,他許是覺得無奈,“不過你們是朋友,心疼也是應該的,老八那個傻子,已經在皇叔的大帳外頭跪了好久了,一直等父皇見他,憑誰勸也沒用。”
他在那裡跪著?
他想說什麼?
怎麼可以?
我爬起來飛奔過去,耳畔唯有風聲,唯有我的心跳聲。
“三子奪朝,得龍紋女者得天下。”預言如此。
父皇從來沒有起過動搖國本的念頭,所以,為了大楚江山,所有戀上我的皇子,只能死。
唯有死人,才不會動搖江山。
我一早就知道,所以無論是誰,我都不會認,我不是害怕自己,而是不能連累他。
只是,已經晚了。
眼前,是三個人的影子,是他的聲音,“父皇,兒臣願意為她貶為庶民,再不踏入皇城半步,兒臣只求您能饒恕我們的罪行,求您。”
他一直在扣頭,一聲一聲,都戳在我的心上,他那麼坦誠,為了愛,為了我,我不知該欣慰,還是該難過。
“放肆!”響亮的一個巴掌聲,然後,便是呼嘯而來的響箭,未等我驚歎難過,那道身子便倒下去,“皇上!皇上!”
“有刺客!”
“抓刺客!”
“來人啊!傳太醫——”
“太醫——”
“父皇,”我跌跌撞撞的撲過去,“父皇,父皇——”
“太子妃,快去,快去請御醫,快去!”王爺抱起父皇往大帳快步行來,宇文棠眼裡未乾,寸步不離的跟著,而父皇的手,也一直緊緊牽著他。
“太醫?”太醫在哪個帳蓬?兵士亂撞,我也慌了手腳。
逢人便問,“太醫呢?太醫呢?太醫在哪兒?”
無所適從,就在此刻,有黑影在大帳後閃過,“是誰?”
我指了人馬,“刺客在那兒!追過去,快去!”
人生總有許多的不能相信的事實,就如此刻被綁在帳外的他,就如父皇烏黑青紫的唇。
“皇上身中劇毒,怕是。。。。。。”太醫院首搖頭退下來,“大補元氣,反而會叫毒液擴散的更快,當下之計,唯有速速回宮,還來的及。”
“來的及什麼?有什麼好來不及的?”宇文悌翻起一腳踢飛他,“治不了父皇,你們一個個,都下去陪葬。”
刺客被綁在帳外,我只想出去問他,好好問問他,為何,為何要這樣做!
眾人的憤怒都洩在他的身上,如今除了臉面,身上已經沒一塊好地,而我,也不打算放過他。
長劍封喉,我問他,“究竟是誰?指使你這樣做?”
“太子妃儘管問,我什麼也不會說的。”他吐一口血水在地上,“太子妃眼睛裡都裝上了別人,所以,所以才看不出小篤這一日,都幹了什麼吧!”
手上加力,指尖都可以感受到刺破皮肉的聲音,“小篤,這一劍,我替我自己。為什麼,我要帶你出來!”
“儘管來吧!”他大笑,“你們也別妄圖,知道些什麼!”
我什麼也不要知道,我只想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才能替帳裡躺著的父皇分擔一二。
手起劍落,“這一劍,我替太子,恨他識人不明,留你在他身邊這些年。”
“太子妃是要殺人滅口嗎?”宇文悌撥開我手中的長劍,“他是誰的人,他安的什麼心,你們夫妻,不比誰都清楚?”
“你這話什麼意思?”我握劍指他,“傛哥哥不是這樣的人,他已經是太子,犯不著這樣做。”
“犯不著?早做一天皇帝,他早一天安心。”他撥開我的劍鋒,“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