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撞了滿懷。
“靈兒,大嫂怎麼樣?”二嫂扶穩我的身子,忙問道。
我暗暗嘆氣,示意並不樂觀,可是她同我皆是一身的血染衣袍,想來大嫂醒來看到又要傷心,只好拉著她出來,“我們先換了衣裳再過去吧,二嫂征戰整夜,一定也累了,且歇一歇。”
“歇什麼歇?嫂嫂不好,我怎麼歇的下。”二嫂便是一門竄天炮,已經忍不住要衝進去,沒法,也只好等她看過再說,三哥守在廳外,偷偷招呼我過去,瞧瞧耳語道,“彷彿這一仗很順利,可是妹妹不要回王府看看王爺嗎?畢竟,他被綁*,打打罵罵,才吃了最大的苦。”
阿泰嗎?他這樣的時候,怕是梔淺已經心疼的死去活來了,現在該是她體現溫存的時候,我回去,不過是塗添尷尬,況且他安好,我已然知道,反而是大嫂這裡,我不能離去。
“不必了,安撫好軍隊民心,得了空,他會過來的。”我笑笑,“三哥,二嫂趕回了府裡,那軍隊那邊,是誰在照管?”
“這個你無需擔心,咱們鍾家好兒郎不少,已經都趕在軍隊了。”三哥要我寬心,卻是大嫂的幾個孩子,這時候都打軍中趕了回來,我們再親,也不及兒女,況且我同二嫂都是*未曾閤眼的人,如今這時候,已經熬不起,只好回去,各自歇下。
我的虹兒也已經*不曾見我,在我懷裡嚎啕大哭,好容易,才安撫他睡好,我實在太累,摟著他小小的身子,便沉沉睡去。
阿泰來的時候,我還睡著,他不想驚動我,看著懷中的虹兒已經醒來,便想偷偷抱在懷中逗弄,也許是孃親的本能,未及他的手觸及,我便緊張的醒來,緊緊的摟住我的孩子。
看著是他,才曉得是虛驚一場,可是這一驚,便再難睡著了。
“怎麼?是嚇著你了嗎?”阿泰柔聲安慰,“鍾靈,能再見你,真的歡喜。”
“你明知山有虎,為什麼還一絲防備都沒有便前去?”我冷眼看他,“若不是我留了一手,看你的小命怎麼保的住?”
“我也不傻啊!那運出城的美酒佳餚,都被我下了蒙汗藥,指望著不費一兵一卒拿下十萬大軍,是那餘景榮太狡猾,不許人動一筷子,我為了不暴露計劃,只好和我一千護衛吃的迷迷糊糊,”他坐在*頭拂去我的額髮,“好在,有你在,我不擔心。”
“不擔心?如果不是你運氣好,懂得摸回來,現在已經是餘景榮的刀下鬼了,怎麼叫人不擔心?”我伸出粉拳作勢要打他,卻被他就勢攬在懷中,“鍾靈,你是在擔心我嗎?我怎麼覺得,我這樣幸福。”
他為的還是我的愛,而我在守護的,是我們這些年的友情,亦或是親情,只是唯獨,沒有愛情。
我沉默不語,他也只好訕訕放手,撓頭道,“是我又惹你生氣了嗎?鍾靈,我只是太開心,真的不是故意的。”
他是真的愛我,也是我孩子的父親,這樣簡單的親熱,我有什麼理由生氣?只是淡笑逃出他的雙手,岔開話題,“你還沒有說,如今的情況呢?”
他笑的開懷,“惠州,徐州,巴州,都已經在我們的掌控之下,還有往南邊的幾個小部族,已經被我們隔開,再想回歸舊朝,已無可能,今晚我便修書一封,想必歸順也指日可待,我朝十九州,現下能被我收入囊中的,已經有五個州府,平分天下,已經指日可待。”
“那麼,我們便一鼓作氣,自立為王吧。”我也曾想過,等著真的平分天下的時候再有這一日,可是如今,我擔心我的嫂嫂的身子,已經等不及,我要大肆封誥鍾府,我要鍾府輝宏鼎盛,要嫂嫂心滿意足,便是去,也歡喜著,而不是落寞。
阿泰有一瞬的不可思議,可是下一秒,他還是答應,“那麼,你便等著,做我的皇后。”
我不稀罕皇后的位子,可是為了這個家族,我還是含笑點頭,他的吻親親落在虹兒的額上,“虹兒,到時候,你就是太子了哦。”
我看著他對這個孩子的*愛心疼,只當這是一個父親給自己孩子的一切,卻不想,這是他給我的一切,只要他有,只要我要。
“餘景榮,你要怎麼處置?”他突然問我,“他放了劉通眾人,還是這五萬殘軍的將領,為了安撫軍心;是不是。。。。。。。”
我知道他想說什麼,為了攢足兵馬伺機而動,他不得不有所妥協,可是若留了餘景榮的性命,那麼終有一日,我會被他斬於馬下,殺子之仇不共戴天,他豈能饒過我?
“餘景榮必須殺,”我凝眉看他,“留的他一日,我便朝不保夕。只是,我們可以換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