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夏侯祁向來知道如何傷女人的心,“只是把你‘獨佔君恩’的罪名坐實而已。朕累了,今夜恐怕無法給愛妃恩露。”
“……”周卿寧怔在那裡,半晌,才從嘴邊顫抖地說出四個字,“謝主隆恩。”
這一夜,沫茹睡得十分不安穩,只覺得少了些什麼似地。但確實,是少了,少了夏侯祁,和他身上的那股龍涎香…… 。。
060 男女博弈
這種不踏實的感覺讓沫茹很不舒服,幾次醒來,卻又強逼自己睡去。周身,始終縈繞著他的氣息,若有似無地。終於明白,他在身邊的日子,早已成為一種習慣,即使是不願意的,即使是被強迫的,但他還是終究成了她的習慣……
沒有他堅實的懷抱擁在身後,總感覺少了些什麼。
沫茹嘆息,輾轉反側間,一夜沒有睡好,待到天快亮時,終於才睡踏實了一會兒。
夏侯祁的寢宮內,情況亦是如此。
一夜同寢,夏侯祁與周卿寧之間的界限,如此明顯。
雖然累了一天,夏侯祁還是沒有能安然入睡。一閉上眼便是沫茹的強顏。她的痛,成了他心頭的刺,更何況,這痛全然是因為他自己。
周卿寧怎會感覺不到夏侯祁的不安穩。這一夜,她亦是戰戰兢兢,不敢入睡。
深怕錯過夏侯祁的哪怕一句話,一個表情,一絲讓她可以擺脫這種痛苦相思的機會。可惜,一整夜都沒有這樣的機會。
一早,夏侯祁準時上朝,對於周卿寧沒有一絲留戀。這雖然不是第一次,但還是深深刺痛了周卿寧的心。
佟沫茹!都是這個可惡的女人!搶走了原本屬於自己的溫柔繾綣。還要讓自己來當幌子!實在可惡!
依昨夜皇上的口吻,周卿寧相信他對自己還是有感情的,否則自己恐怕早已降罪於她。既然都說了要賭一把,那何不就賭大一點?
想到這裡,周卿寧便立刻回到承歡殿,找來了心腹。
吩咐他們更加嚴密地監視靜心苑。一旦有什麼動靜,必須馬上來報。
吩咐完事,周卿寧還從自己的俸祿中,抽出不少的錢,分發了下去。為的是讓他們能夠更加忠心耿耿。
一連幾日,夏侯祁都帶著周卿寧在寢宮中宿寢,沫茹服了藥便獨自一人入睡。
夏侯祁在夜裡總是會想,說不定明天晚上,沫茹就會拉著自己的衣角,求自己留下來。畢竟,深宮之中,能夠放棄帝王誘惑的女人又有幾個……
但微微一思考,便知這是不可能的。如果沫茹真的會這樣做,那恐怕他也不會如此著迷於她。所以,她是斷然不會這樣做的。
果然,每一夜,夏侯祁都是失望而歸,而沫茹卻似乎樂得清閒。這讓夏侯祁十分懊惱。思索著下一步該採取怎樣的行動,去贏得她的心。
其實夏侯祁自己也不知道為何非得要這個女人,更不知道,要到了她的心之後應該要做什麼。
只知道她越是拒絕,自己就越想要。這種感覺早已超越了自尊心,或是帝王的優越感。純粹變成了一場男人與女人之間的博弈。
061 引人入勝(二更)
夏侯祁知道,這樣的博弈,無論表面上的輸贏是怎樣,自己都輸了。要麼輸掉自己的自尊,要麼輸掉自己的真心……怎麼看,都是一敗塗地……
但既然註定要敗,夏侯祁寧肯選擇後者……
這一日午後,男的夏侯祁處理完政事之後,還有一點空閒。
突發奇想地就想聽古箏。
“皇上好興致,子鳶這就去安排。”
“等一下,”夏侯祁顯然別有用心,“去把貞妃給朕找來。”
子鳶頓了頓,便頷首離去。
初夏的午後,夏風習習,御花園內,正是聽琴的好時候。
沫茹雖然驚訝皇上的突然召見,但還是識趣地去了。並且帶上了雲軒。
當沫茹一襲白衣,輕柔撫琴的時候,夏侯祁的眼光,便再也不能離開。
沫茹注意到夏侯祁眼光中的炙熱,總覺得有些似曾相識,好像每天都能見著。仔細一琢磨,卻無法在腦海中找到哪怕一絲根據。這種感覺十分痛苦。
痛苦地除了沫茹,恐怕還有云軒。
看著恩人分明地站在夏侯祁身邊,那神情,分明就是夏侯祁的貼身侍衛。雲軒終於明白每夜主子究竟被帶到了哪裡。每一夜,子鳶總是準時地來接主子,而後第二天清晨, 主子又會被完好無缺地送回來。而且,顯然子鳶是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