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過也是有房子有地的鄉紳一流。當然,也不泛有商人上門提親。
有幾家,辛老太太與許氏都瞧著不錯,跟辛竹箏一提,辛竹箏必是挑鼻子挑眼的不樂意。說實話,她總是這樣挑剔,鬧得人家媒人都不大敢上門了。
許氏有了身孕;辛老太太更加記掛女兒的終身,更兼被宋老太太開導過後,辛老太太回去便與許氏商量,挑一戶妥當人家給辛竹箏訂親。辛老太太能鬆口,許氏也鬆一口氣,她倒不是怕養著小姑子,實在是辛竹箏這種脾性,許氏見著她就煩。趕緊嫁了,她們也能安安生生的過日子。
許氏跟辛老太太商量,“要我說,不要遠嫁,離得近些,非但日後見面便宜,就是妹妹在夫家有什麼事,咱們也好過去幫襯。”
辛老太太唯有這一兒一女,哪裡捨得女兒遠嫁,許氏這話,自是說到了老太太心裡去。
許氏又道,“我覺著,商人雖說有銀子,論實惠不如鄉紳。妹妹是個要強的人,日後孩子唸書科舉,若是商家可不成,又是一樁麻煩。再者說了,商人重利輕別離,若是出去做生意,一走就是個把月,留下妹妹在家,如何使得?倒不如鄉紳,安安穩穩的守著田地過日子,哪怕不是大富大貴,也是衣食無憂的。”
“再有人品上,本事大小暫且不論,關鍵人得踏實,以後小兩口一條心的過日子,什麼樣的日子過不好呢?”
許氏說的這些話,的確是金玉良言,儘管辛竹箏跟她總是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的,到底是小姑子,許氏也盼著辛竹箏好。
許氏能這樣為辛竹箏打算,說句良心話,也並不獨是為了辛竹箏。家裡丈夫老實、婆婆又不是刁蠻的性子,由著她當家,婆婆丈夫對她都好,許氏並不是不思回報的人。雖然辛家不是大富之家,她的日子過的是極順心的。故而,儘管辛竹箏這種不討喜的脾性,許氏還是耐下心來為她盤算婚事。
許氏不計前嫌的為辛竹箏打算婚事,辛老太太與辛竹笙看在眼裡,自然對她只有更好的。一家四口,除了辛竹箏,都覺著日子越過越有滋味兒。
辛老太太親自跟辛竹箏說定下親事,辛竹箏反對無效,在床上躺了幾日後,便也同意了,偏又說去廟裡燒香。好歹辛竹箏是同意了親事,她要燒香啥的,想著閨女在家住不了多少日子,辛老太太都由她。只是,許氏懷著身子,路上顛簸不得。於是,便是辛老太太帶她一道去的西山寺。
燒過香後,辛竹箏要去廟裡逛逛,辛老太太素來寵愛女兒,便由她去了。結果,不知怎地,辛竹箏到了廟中桃花湖畔,一不小心就跌進了湖裡去,最丟臉的是,救她上來的是一個男人。
辛老太太當時就沒了主意,最離譜的辛竹箏,睜眼一瞧該男子的相貌,便大驚失色,驚呼,“你是誰?”
那男子挑眉淺笑,露出三分風流相,“姑娘以為,我是誰?”
要宋嘉言說,辛竹箏這湖畔落水的智商,絕對比姚馨淨房啥啥的高明多了,更比方二脫褲子耍流氓啥的強上一百倍。
辛竹箏的失誤在於,救她上來的人,非她想像中的良人。
想坑的人沒坑成,倒把自己給坑了。
說來,自水中將辛竹箏撈上來的人頗有身份,姓彭,彭彥容,當朝首相彭老相爺的嫡長孫,如今正在翰林院做翰林,絕對的高富帥。關鍵是,不要說人家彭公子早有妻妾,便是啥也沒有,正當婚齡,也不可能要辛竹箏哪。
這位彭公子要出身有出身,要人才有人才,家中妻妾一大把,絕對是憐香惜玉的性子,把辛竹箏自湖中撈起來,見懷中姑娘如同寒風中一朵瑟瑟嬌花,心下憐意大起,便以身上玉佩為定,道,“彭某救人心切,到底壞了姑娘的名節,只是家中已有賢妻,願以玉佩為媒,納姑娘為妾。”
辛竹箏混身發抖,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辛老太太並不是有主意的人,許氏聽聞此事後氣個半死,辛竹箏沒事兒還要西子捧心的在床上躺了幾日,何況如今?
辛竹箏混身**的回了家,又正是冬天,早凍個半死,來不及責罵,連忙叫人去請了濟寧堂的大夫來。原本以辛家的家境,哪裡用得起濟寧堂。皆因許氏有孕在身,宋家跟濟寧堂說了,讓濟寧堂十天半月的來給許氏診一診身孕。
濟寧堂的大夫開了藥,交待下醫囑,便告辭了。
許氏直接令婆子捆了辛竹箏身邊的兩個丫頭,開始兩個丫頭還不肯說,兩棍子下去便什麼都招了。一個叫小藍的丫環哭道,“搬出侍郎府時,奴婢是跟在姑娘身邊服侍的,當時,那府里老太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