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就一件,咱做人得老實,做事得用心。你比別人笨些,就要比別人多花用些心思。”
辛竹笙忙應了。
辛老太太又滿是感激地對宋嘉言道,“言丫頭是個細心的孩子啊。”
宋嘉言笑,“我是想著大哥跟二叔去了福建,表叔與大哥同年,以後過日子,還是打理莊鋪來得更實用。爹爹天天朝中衙門的忙,我這也是替爹爹分憂啦。”結果,她一片好心,還差點被陰謀論的傢伙給陰謀了一回。反正,宋嘉言堅信自己是個好人,如果以後宋榮再敢那樣說她,她就出去扶老奶奶過馬路,以此證明自己心性純良啥啥的……
宋嘉言正在胡思亂想,小紀氏忽而笑贊,“大姑娘越發懂事了。”對宋嘉語道,“語兒,你可得多跟你大姐姐學學。”孃家成了篩子,小紀氏賢惠許多。
宋嘉言笑,“太太過譽了。我不過偶然想到而已,妹妹許多事強過我。不說別的,就是後兒個小郡主的花宴,就得靠妹妹幫我捉刀代筆了。”小郡主在帝都向有才名,熱衷於舉辦各種宴會。去了沒別的事,吟詩做詞而已。宋嘉言每次都要宋嘉語幫忙,反正宋嘉語在這方面頗有天分,在姑娘家的詩會上,宋嘉語也會幫宋嘉言搪塞。
見宋嘉言大大方方的說出來,半點不以為意,宋嘉語覺著好笑,道,“寫詩簡單的很,大姐姐就是犯懶。”宋嘉語與辛竹箏走的近,辛竹箏跟著盧先生唸了這大半年的書,縐出首打油詩也是沒問題的。她與宋嘉言一道上學,儘管宋嘉言對於學業上不大用心,肯定也比辛竹箏強。結果,每有這種詩會啊花宴啊,反正有做詩的事,宋嘉言就找她來代筆。當然,宋嘉語對於自己的才學,在同齡人中還是相當自信的。
宋嘉言笑,“妹妹能者多勞麼。別人一柱香也就做一首詩,妹妹要幫我做,自己也要做,一下子做兩首,輕鬆的很。我看,妹妹的才思敏捷,絕非尋常人能比啊。”關鍵是花宴年年有,天天對著花兒啊朵啊兒,還要無病j□j、為賦新詞強說愁,真能愁死宋嘉言。
來自敵人的讚賞,才是最高的讚賞。
兩人雖然不是敵人,只是,這些年來若說沒點較勁的意思,那也是瞎話。往時,宋嘉言多是懶得理會宋嘉語,何嘗這樣贊過她。
宋嘉言連宋老太太都能哄的團團轉,她如此盛讚宋嘉語,要說宋嘉語心下不高興,那是假話。不過,宋嘉語仍是笑道,“大姐姐這樣讚我,看來定是又要使喚我了。”
“唉喲,竟給妹妹看出來了。”宋嘉言笑嘻嘻地,再贊宋嘉語一句,“妹妹實在冰雪聰明。”
“大姐姐真是……”宋嘉語話未說完,唇角一翹,也忍不住笑了。
大家說說笑笑,待老太太傳飯,小紀氏才帶著宋嘉語回了主院。
小紀氏嘆道,“又慢了那丫頭一回。”
宋嘉語並不笨,從丫環手裡接過茶捧予母親,問,“母親是說笙表叔的事麼?”用綢緞鋪子的事將辛竹笙拉到了她們這一邊,辛竹笙的事……的確是她們失算了。
小紀氏潤一潤喉嚨,道,“我想著你表叔年紀還小,就沒提這事,倒叫嘉言搶了先,又在兩位老太太跟前兒賣了好兒。”
宋嘉語道,“大姐姐向來手快嘴快,表叔畢竟在前院兒,以後年紀漸長,來後宅的時候更少。有表姑在,大姐姐那裡也沒什麼。”想一想,宋嘉語還是勸了母親幾句,道,“以前,我覺著父親更喜歡大姐姐,心裡總是彆扭。如今,我也想明白了。大姐姐有她的好處,我學不來。我也有我的好處,大姐姐同樣學不來。母親,只要日後二弟有出息,我也上進,咱們別跟大姐姐較勁兒了。我看,父親是喜歡我們兄弟姐妹和睦的。”隨著年紀漸漸長大,宋嘉語也想明白了不少事。
小紀氏摟住女兒的身子,道,“你跟你弟弟,樣樣都好,就是排行上差了。眼瞅著你們都大了,議親的時候,一個長女,一個次姐,這裡頭的學問就大了。我這把年紀,難道還要跟她個小丫頭過不去?這些年,她對我如何,你也是看在眼裡的。這些年裡,不過是在老太太那裡見面兒請安,往日裡輕易不到我這裡來的。她心裡待我遠,我又何必去親近她?”
“至於別的事,如今我這心裡,所牽掛的,就是你跟你弟弟的前程了。”小紀氏說到這些,不禁想到篩子孃家。宋嘉語的臉卻是不禁微微泛紅。
小紀氏望著女兒嬌美的容顏,越看越是歡喜,淺笑道,“你弟弟我管不到,有你父親教導他呢。將來有沒有出息,端看他日後科舉罷了。反正,我瞧著他不像個笨的。我更操心你呢。你有滿身的本事,琴棋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