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藥』谷那些所謂高超的毒術,都是用一個個活生生的人來試毒,煉製,尤為男人最多。
谷裡有一間暗室,那裡放著數百大缸,還有數不盡的製毒『藥』材,那些人被放置在『藥』缸裡,忍受著各種毒物的摧殘。
七步斷腸草,穿心蓮,彈指醉,葬魂骨,傀儡香等等一些沾之喪命的『藥』物,都是用人來煉製。
一些已經制成的毒,那些女弟子為了『藥』『性』更加猛烈,試毒的『藥』物也新增的越發多。
她們用『藥』吊著那些人的命,不讓他們死去,只為了她們的毒術。
她們有著美麗的外表,手段卻殘忍的令人髮指,她們每個人都被曼陀灌輸男人忘恩負義的思想,不得與男人相愛,否則便會落得不得善終的下場。
她們堅信著曼陀的荒謬言論,視男人為無物,把他們當成畜牲般對待。
為了鑽研縫合之術,她們把人的四肢砍掉,內臟活生生的挖出來,在與之縫合,如若那人受不了死掉,那便拋棄,像畜牲般扔到後谷,灑上幾滴化骨水,死無全屍。
數以萬計的人在『藥』谷結束生命,那些人沒有任何過錯,只因女弟子缺少試毒的人。
有白髮蒼蒼的老人,有剛成親的夫『婦』,初為父親、母親,幾歲的少兒,甚至幾個月大的嬰兒,通通被折磨至死。
只因那些美麗的女弟子,想嘗試各個年齡『藥』物的用量。
她們的外表絕『色』,心卻冰冷至極,嗜血的如同地獄的勾魂使者。或者說她們根本沒有心,循著曼陀荒謬的教導,把人命當成螻蟻,毫不留情的踐踏。
而他就是在這麼一個骯髒、恐怖的地方長大。
暗室那是個比煉獄還可怕的地方,無論白天黑夜,總會從那裡傳出一陣陣如同厲鬼般的嘶吼,那裡除了女弟子,其他人不得而入。
小時候他不懂事,抵不過好奇心,趁著眾人入睡,去過那裡一次。
至今那副如同煉獄的畫面依舊記憶如新。
暗室殘肢遍佈,瀰漫著一股難以忍受的惡臭。
那次他看到了諾大的房間裡放著幾百個『藥』缸,男人、女人、少兒、幾百人被放置在其中。
而那些人身上沒一處是完整的,有的人身上全是一個個惡膿,正流著青『色』的膿。
有的人他們的手、眼睛、耳朵被割了下來,面目全非。
有些人身上的肉如爛泥般不停的掉落,白森森的骨頭都能看見,他們卻沒有死,如一堆爛肉被堆在角落。
還有些人他們的下半身沒有了,上半身被放在『藥』缸裡,苟延殘喘。
他驚恐的一一掃過那些人,沒有一個人身上是好的,他們看見他,嘶吼著咆哮著。
不是讓他帶他們出去,而是讓他殺了他們,他們眸中帶著瘋狂的求死慾望,沒有一個有一丁點兒想活下去的念頭。
那時的他被嚇的跌到在地,顫抖著身子恐懼瀰漫全身。
那時他知道了原來禁室是這麼一個慘無人道的地方,原來『藥』谷這麼恐怖。
他們都是活生生人!那是一條條鮮活的人命!此時卻如同畜牲般對對待。
他們到底受到了什麼摧殘,竟然這麼瘋狂的求死。
同時他也明白了,他是幸運的,他只是沐雪兒的試毒人,而不用像那些人一樣。
他顫抖著身體跑了出去,身後是那如同厲鬼般的嘶吼,那些人在咆哮,在罵他,說為何不殺了他們,他就好像是一個罪人。
那一刻他瘋狂的想逃離『藥』谷,這個令人作嘔、恐怖的地方。
跑回了房間,那個巴掌大的小屋,他抱著頭蜷縮在床腳,耳邊是一聲聲如同鬼魅的聲音。
他害怕的哭了,捂著耳朵他不想去聽,可卻越來越清晰。
他哭著去找他的姐姐,想尋求她的安慰,可卻換來一頓毒打。
他看著與他面貌一模一樣的小女孩,叫著姐姐,說他怕。
她卻目光帶著鄙夷罵著他,說他一個卑賤的下人怎麼能找她這個身份尊貴谷主的孫女。
她目光就像那些女弟子,看著那些試毒人的目光一樣,帶著噁心,像看著螻蟻、畜牲一般。
那一刻七歲的他明白了,原來他的親生姐姐真的是厭惡他,並不是他做錯了什麼而惹她不開心。
房門關上了,他哭喊了半天,姐姐的房門也沒有開,他哭著跑回了那個巴掌大的房間,抱頭痛哭。
他想不明白為什麼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