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歡心。
好像她時常會給他帶來生氣與怒火,她盡力不去惹他不快,可在無意之間總是惹他心煩。
完全不知做錯了什麼,不知哪點惹了他。
明明都那般低聲下氣了,為何還是總是冷語對她,他說,在她心裡他比不得那些崽子,可在他心裡她又算得了什麼?
一個寵物麼?開心的時候摸摸頭,不開心的時候冷語踹開。
她一直愛著墨蓮,無論他如何對她,她都一直愛著,把他放在心裡偷偷的愛著。
她也是那般做著,可都那般謹慎卑微了,還換來他的生氣跟拂袖離去。
此時那擠壓了許久的委屈,一窩蜂的佔據了她的情緒,只覺滿肚子的委屈。
崽兒們注意到老大的異狀,忙來問怎麼了。
靈拿著一罈酒重重的放在桌子上,“喝!今兒不醉不歸!往死裡喝!”
“老大,你咋了,你這是……哭了?”
“哭你孃的哭,勞資是像會哭的人麼?”
一眾崽子直勾勾的望著她,掉下來了,可不是在哭麼。
不過,這是咋了這是,好好的哭啥,莫非與墨蓮上神吵架了?
也只有這個可能了。
彪悍如老大,強如老大,護犢子如老大,她在他們面前從未表現過脆弱一面,可面對墨蓮上神時,那個老大就像換了個一般,敏感,脆弱,小心謹慎。
也只有對他了。
可一眾漢子都不知該如何安慰,只能坐下來與她對壇吹陪她喝,想著老大畢竟彪悍,喝一頓醉一場應該就忘了。
等夕霧回來後,就看到二十幾人大喝特喝的場面,感覺靈有異,忙問糖糖怎麼了。
糖糖說了一遍靈與墨蓮的往事,而後道:“其他的我就不清楚了,不懂墨蓮上神為何方才會冷臉,也不懂老大為何那般執著與他。只知每當老大因墨蓮上神而煩悶時,總會去喝酒然後醉一場,第二天她就會表現的像個沒事人一樣。”
夕霧沒經歷過感情事,又是剛與靈見面,也不知該如何安慰,只能在一旁乾著急,勸著她少喝些。
糖糖道:“你讓她喝吧,只有喝酒她才能消除那些煩悶。”
一罈接一罈的酒空了,靈與崽子們從晚上六七點,喝到了第二天凌晨兩點才結束。
各個都酩酊大醉,醉的一塌糊塗,騰雲的時候東倒西歪,口中還嚷嚷喝,喝。
上了九天雲霄,唯一沒醉的茶蘼送著眾醉崽回住處,而糖糖與夕霧一邊架著靈的一隻胳膊,朝靈殿走。
走著走著靈甩開了二人,醉裡醉氣道:“你倆回…回家去,我有點事,別,別跟著我…”
說完,釀釀蹌蹌的朝某個方向走了。
夕霧急道:“老大,老大她去作何?”
糖糖聳聳肩,“找墨蓮上神吧,夕霧姐我們回家吧,有龍龍跟小九兒在,老大沒事的。”
“可此時去不是去吵架麼?”
“吵一架也好,說實話我瞧老大對墨蓮上神那唯唯諾諾的樣,我都替她不甘、委屈,她憋了太久太久發洩一下心裡會舒坦些。”
靈走著走著就倒在了雲上,小九兒見次變化為原身,馱著她走,可不知去哪,“老大,我們去哪裡呀?”
龍龍:“額,回靈殿吧。”
“回什麼靈殿,找墨蓮去,今兒我非要問個清楚!”酩酊大醉下,靈第一次稱呼墨蓮為墨蓮,而不是墨蓮上神四字。
“這……”
龍龍道:“唉,去吧。”
“好叭。”
到了竹屋外,小九兒把靈放在門口,她靠坐在門旁,拍著竹屋門,一邊大吼:“墨蓮,你給我開門,開門!”
龍龍:“……沒結界,可直接推門啊主子。”
“推什麼門,推什麼,我要讓他出來見我!”
“……你開心就好。”
過了會墨蓮出來了,瞧著一攤爛泥的她,皺眉要去扶她。
酒壯熊人膽醉了膽邊生,靈一把甩開墨蓮的手,踉蹌著起身,墨蓮的身影在她眸子裡以是幾重影,她藉著酒氣,歇斯底里的大吼著――
“墨蓮,你來了啊你!你憑什麼這麼對我!我都那般低聲下氣了,小心的跟傻逼一樣,就怕惹你不開心,你到好,動不動就冷臉生氣,我怎麼惹你了也不說了,擺一張臉給誰看呢!啊!?”
小九兒無語道:“老大,咱去勸勸吧,墨蓮上神會更加生氣的。”
“勸什麼,把這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