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火併未隨著老將的離去而結束,反而越發的激烈,陌軍也無暇沉浸在老將離世的悲痛中,戰場上眾將短暫的悲痛之後,把精力轉到了與夜軍對戰上。
他們會帶著曹將軍的那一分,把夜軍殺個片甲不留!
百人投擲鈥藥筒的速度越發快,夜軍傷亡或被衝擊波震昏的人,也在持續猛漲中。
鈥藥筒無差別的攻擊,隨意降落在夜軍的某一處,之後便是成片成片倒的場景,夜軍根本無處躲避。
震天響的爆、破聲中,夾雜著一聲聲恐懼的大喊,聽到前方動靜夜軍後方的人,不少人都忍不住來前一觀。
待看到眼前場景時,錯愕的同時一股股恐懼從心裡升起。
鈥藥筒一事逐漸在後方夜軍位置流傳開來,雖沒有看到那慘烈的畫面,但憑著這爆、破聲,與戰友一聲聲的大喊,足夠讓他們心驚膽顫。
夜軍本高漲計程車氣因鈥藥筒的攻擊,消散了一大半,不少人都因懼怕無心再戰。
再過一會若在找不到應付之法,就算陌軍停下攻擊,那時夜軍以沒士氣,這仗打了也是必敗。
紀離殤心裡再清楚不過,可一向運籌帷幄的他,在此時不知用何辦法對付那怪東西。
他想了許多計策,比如派大型弩弓從中間位置攻陌軍,用著跟陌靈一樣的辦法消耗陌軍的同時,趁亂派鐵騎在怪車子兩側突圍,只要交手投擲東西的人就會立馬停下。
可陌靈必會推測到他的舉動,事先就備著鐵盾,把鐵盾舉在頭頂就可抵擋大型弩弓的攻擊,前方又有怪車抵擋,弩弓根本無法刺穿。
比如從兩側饒後,如網狀把陌軍包圍其中,之後在頂著火力逐漸靠近陌軍,與之交手阻止投擲。
但只要他們一動,那怪車子立馬會移動阻止。
比如讓沐雪兒用蠱蟲,但陌靈想必以推測得到沐雪兒會用,以提前備好蠱蟲的懼怕物。
等等等的計策在腦海浮現,可在推測到陌靈會反推測到他的部署後,那些計策剛出現就被打消。
若對上他人,就算那人手持這兩種武器,他會冒險一試,可對上她他斷然不敢去冒險。
普通將首也會推測到接下來敵軍的部署,會在交戰前做出相對的應對,可戰場風雲莫變,不會完全隨著應對法來,都是隨著交戰時的情況在變化部署。
而她不同,她心思極為極為縝密,這場仗她帶著必贏的信念,她推斷到的他的部署,怕是比他要做的部署還要多一些。
還有許久在見她,她給他的感覺變了不少,她依然對他痛恨,可沒了那見到他就恨到險些失去理智之態。
她大山突圍的那一晚,她為了追上他殺了他,從而被沐雪兒鑽了空隙,是白逸軒替她擋了那一刀。
因她對他的恨失了冷靜,導致無法挽回的後果,想必因白逸軒一事,讓她壓下了她對他的恨,哪怕看到他也能做到冷靜自持。
只因她不想在因仇恨導致自己失去冷靜,再次發生那不可挽回的後果。
且變得冷靜到一種可怕的地步,在沐雪兒踐踏曹洲後,她的朋友都衝出來想殺了她,包括魔宮幾人,自然也包括他不認識的只聽說過的財神阿金。
那人可是個善於謀算的主,且冷靜縝密,他都能因這事失控,陌靈自然是憤怒的,卻能冷靜到讓他們回來。
因她知若衝過去就要與他交手,而投擲便會當即停止,停止了後就無法用這種殺傷力極大的武器,來大範圍的抹殺夜軍。
在所有人都失去理智後,只有她一人保持理智,能冷靜到這種地步,實在是難以對付。
而這樣一個她,卻能為了自己的屬下,答應沐雪兒折損尊嚴的要求。
跟隨著這般為他們考慮的帥,誰人都會忠心耿耿,且無條件的信任著她,哪怕她帶他們去死,想必將士也無一人會反對。
對於這些這是他遠比不了的,在他眼裡沒有考慮一說,只有能為他打贏勝仗的棋子,而棋子的命無關緊要。
而夜軍雖恭敬他信任他也忠心他,可心裡卻沒陌軍對陌靈那般極度忠心。
眸子看著眼前依舊在不斷爆、破的戰場,朝百人投擲手掃去,那怪東西貌似沒有無窮無盡,筐子的東西從遠處看,本堆起來的高度以下降了許多,而陌靈沒派人在送東西到百人那裡。
只要等到怪東西扔完,便可與陌靈交手,可如若陌軍後方還有,他只能用他的底牌了。
隨著鈥藥筒不斷的投擲,夜軍的傷亡以到達了四十萬人,其中被炸死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