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方交戰已經進行兩個時辰,九月二日晚上十一點,陌、南燕軍與結盟軍的第二戰還沒有結束的跡象。
戰場混亂不堪毫無秩序,呈不規則圓形狀的戰場中,瀰漫著漫天的廝殺聲。
交戰到這時,雙軍都已殺紅了眼,不管不顧的與敵軍廝殺,哪怕以斷手斷腳依舊在戰,臨死前也要帶一個人走。
無論是我方還是敵軍,人數每時每刻都在以可怕的數量逐漸下降中。
機關族的武器被制衡,陌靈有調動殺手去解救,解決掉車子旁的人,能讓弩弓車恢復自由。
動是能動了,可沒過一會敵軍又開始朝車子旁聚集,再次限制它的移動。陌靈作罷,沒讓殺手再救,指示他們在戰場繼續收割人頭。
見兩個武器被制衡,一點兒惱怒之色都未有。
時間在激烈的廝殺中流逝,不知不覺以到第二天凌晨一點,雙方將士像不知疲倦般,依舊在嘶吼著與敵軍奮戰。
凌晨兩點陌靈與南宮傾凰商議了下,讓紀離殤傳令,全軍撤!
就在撤退鼓令響起後,又一聲鼓令響徹在戰場中。
陌、南燕將士仔細聽完鼓聲傳達的資訊,繼續撤,與追來的敵軍一邊交戰,一邊朝陌靈所在地的地方撤離。
冥司旬見次沒下令追,也讓結盟軍撤,他看著撤退的兩軍心情好到極點,之前一直受機關族武器的欺壓,今日一戰兩個武器被他制衡,完全沒有上場的時機,也算是報了之前被夜襲的仇。
有武器支援又怎樣,傳說中機關族武器恐怖如斯又如何,只要找到相應的應對之法,就算是機關族也不是無懈可擊。
今日雙方打的平分秋色,冥司旬卻如打贏了仗般笑的得意至極。
可他卻沒看到,就在敵我雙方逐漸分離,朝各自營地撤離的時候,陌軍投擲手在混亂的戰場上,悄眯眯的混跡在人群中,揹著一筐筐的鈥藥筒,逆著人流朝結盟軍靠近。
而後幾千人尋著無我軍的地方,開始投的歡起。
與此同時弩弓車得到解脫,循著鼓令也朝投擲手的地方快速駛去,之後便是對著敵軍萬箭齊發!
突如其來的炸裂聲,炸的冥司旬臉上的笑僵住了,他調轉馬頭望著敵軍的佈局,牙根咬的“咯吱咯吱”響,兩個狡猾的老狐狸!
對她們真是一點兒都不能鬆懈!
結盟軍也被炸懵了,不是不打了麼,不是要撤了麼,怎又開始了?!
憤怒一聲吼,齊齊轉身迎敵。
冥司旬想下令撤都來不及。
如今的戰場敵我兩軍以完全分離,呈投擲手在敵軍前,弩弓車在投擲手旁的局面,沒了我軍的阻礙,兩個武器發揮出最大的威力,對著追擊的敵人不是賞鈥藥筒就是賞弩箭。
金絲網想攔弩箭,可下一瞬就被投擲手炸的在天空翱翔,在投擲手與弩弓手的完美配合下,只一小會敵軍便損傷無數,且打的敵軍一點兒都不能進前,只接受單方面的毒打。
南宮傾凰握拳朝陌靈伸去,陌靈挑挑眉與她碰了下,而後倆人望著對方開始樂。
陌靈:“你這招有點陰,不過我喜歡!”
“哈哈哈,兵不厭詐嘛!”
紀離殤扶了扶額,真是一對黑心肝的,遇到她倆冥司旬也是可悲。
楚郎懵了,“不是,我有點跟不上節奏,現在是鬧哪一齣?不是要撤了麼?咋又開始打起來了?要打不早說我還沒殺過癮嘞,還有你倆莫名其妙的說啥呢?”
柳傾塵今個許是殺人殺上頭了,也有點迷惑,“那個,誰解釋下?”
解釋機器阿金跳了出來,“撤退只是做給冥司旬看的,她倆打的是撤退後敵我兩軍分離後,讓弩弓車能得到解脫,且讓投擲手大面積抹殺敵人。”
楚郎:“……不太懂。”
柳傾塵恍然大悟,“我懂了!兩個武器因被冥司旬限制,無法發揮最大的威力,若下令撤敵軍也不會戀戰,弩弓車可立馬恢復自由,在藉著撤退時的混亂,讓投擲手打敵軍一個措手不及,之後再發揮出弩弓車的威力,敵軍肯定沒想到我們會再來一次偷襲!而敵我已完全分離,兩個武器再沒後顧之憂。這招妙啊!”
楚郎還是懵,“那為何非要等到這時撤?還有你們咋知道冥司旬也會撤,若不撤追上戀戰這條計劃不就行不通了?”
阿金嫌棄道:“冥司旬猜疑心重,若打著打著突然撤,他必定想到其中有古怪。想必他也猜到了小陌想與他打拉扯戰,而拉扯戰一般都不會太久,此時撤的話比較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