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金忍著破門而出的衝動,離開了門前,心裡對帝天絕失望至極,同時心疼陌靈。
四年的相處,他知道她『性』子有多倔強,有多剛硬,她拿得起放得下,對萬事都是一副嘻嘻哈哈的模樣,別說哭,就連難受都很少,可卻為了帝天絕哭成那般。
可能在百丈山時,她已經知道這段感情到了盡頭,可還是給自己找著幼稚的理由,放下自己的尊嚴來找他,卑微至極的來挽留這段感情。
他打心眼裡佩服她,沒有幾個女子會像她這般,勇敢追求自己的幸福。
可如今,帝天絕已經不值得小陌愛了,他受不起小陌的愛,也不配。
心思萬千的走著沒有看路,待回神,發現了來到了陌靈房前。
房前臺階上做著一名身穿紅衣的男子。
走了過去與他並肩坐著,“妖孽,喝兩杯?”
柳傾塵瞪了他一眼,“死女人也跟著叫,怎的你也跟著叫!能不能叫我名字!”
“心情有些不好,陪我喝兩杯吧。”
“小朗子呢?”
“在車子那裡,他不回來。”
“行吧,你去拿酒,剛好我今個也憋了一肚子火,無處發洩。”
“不喝酒了,要不然打一架吧,我也滿肚子火。”阿金說著起身拔劍,直奔柳傾塵而去。
“你他孃的不能提前說一聲!”
柳傾塵低吼完,怒氣騰騰的拔劍跟阿金打了起來。
三個小時後――
倆人齊齊滿頭大汗,氣喘吁吁的躺在石階上,打了一架心裡的煩悶倒也消散了不少。
柳傾塵用袖子擦著汗,疑『惑』道:“咋了?發生啥事了?”
不然他怎會氣到用打架來發洩自己的怒火。
阿金吸了口氣,“晚膳我來給小陌送飯,見她睡覺我便走了,後來去找了帝天絕,想與他聊一聊,勸勸他。”
“他怎麼說?有沒有說和好?”
阿金諷刺一笑,“沒,我在門外聽到裡面男歡女愛的聲音。”
柳傾塵愣住了,而後臉『色』逐漸浮現滔天怒火,“滕”的一下起身,“她哭到死去活來,他竟還在快活!”
說完怒氣騰騰的轉身。
阿金起身拉住了他,“再去找他又有何用,徒添爭吵罷了,他已經變得鐵石心腸,在勸,他與小陌的感情終究是散了。”
柳傾塵一腳踹向旁邊護欄,“他孃的!沒想到帝天絕如此負心!他對的起她全心全意的付出麼!”
“對不起又如何,他終究是變了心。如今是要讓小陌從悲傷中走出來,她心裡還殘留著期待,以為帝天絕是有苦衷才會提分手。要不然以她的『性』格,在他提分手的那一刻,她早就離開了魔宮。”
“傻女人!從來沒見過這麼傻的女人!”柳傾塵咆哮道,眼眶跟著泛紅。
阿金嘆了口氣,“從痛不欲生中走出來最好的辦法,無非是徹底死心,徹底斷了她的痴心妄想。明日清晨,我會帶小陌去帝天絕那裡。就算我不說,她一直待在魔宮,有天也會知道。”
“她的心會跟著滴血吧…”柳傾塵擔憂道。
他都不敢去想象她看到那一幕的模樣。
“總比抱著不該有的期待,等著已經不回頭的人要好。之後在怎麼傷心難過,可她還有弟妹,還有親人,總會從悲傷中出來。”
柳傾塵苦澀一笑,他何嘗不是抱著不該有的期待,在等著一段不可能有的感情,他如她一樣,都傻到無可救『藥』。
“你既然已經決定,那便如此吧,可她會不會做出傻事?”
阿金搖搖頭,“你有待加強了解小陌。”
說完,起身朝自己房間走去。
柳傾塵氣鼓鼓的坐直身體,這幾年他想放下,便回了劍莊,沒在她身邊,誰像他啊,天天跟著她。
當然不比他了解她了!
微嘆了口氣,擔憂的盯著房門,希望傻女人趕緊走出來吧……
天微微泛白,陌靈從睡夢中醒來,『揉』著疼漲的腦袋,趁著胳膊坐起身,盯著外面的天出神。
四小隻感覺到有動靜,齊齊醒了過來。
“喵嗚…”主子你醒了?
“恩,天黑了?”
“嘎嘎…”都第二天早上了好麼…
“哦。”陌靈『揉』了『揉』眉心,腦袋跟眼睛痠疼痠疼,竟睡了那麼久。
昨天不知何時睡著,只知道她夢了他一夜,夢裡全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