倆人一步步走到蒲團前跪拜,阿金喊著拜天地。
旁邊站著的將士,靜默的看著他倆對拜,本是該笑著起鬨,可此刻看著他倆的模樣,不知怎的嗓子乾澀不已,絲毫說不出來那句祝福。
本是喜氣的婚禮,此時卻無一絲喜氣可言,有的只是紅了眸子的女弟子們,跟眼角酸澀的眾將士,似是空氣中都湧動著一股悲涼的氣息。
待他倆對拜完,阿金高呼一聲:“送入洞房。”
陌靈牽著白逸軒的手,朝帳篷處走去,一邊看向眾將士,“逸軒身體不好,就不陪你們喝了,找阿金,楚郎他們喝去,都散了吧。”
將士們未動,直到他倆進入帳篷,將士們才嘆著氣,去吃伙食兵準備的酒席。
酒席很簡陋,只有一大盆一大盆的燉肉,還有從夜軍那裡搶來的酒。
雖簡陋,可對於將士們來說,吃了那麼久的沒鹽無味的烤野動物肉,已經是一頓大餐,但他們卻吃的如同嚼蠟。
酒席上沒有歡聲笑語,沒有熱鬧氛圍,將士們默不作聲的吃著肉,喝著酒來發洩心裡的苦悶。
苦悶的還有褚子津,他坐在一處偏僻角落,用酒猛灌著自己,時不時的看向帳篷方向,心裡更加煩悶。
他不甘,煩悶,惱怒,氣憤,明明他比墨蓮跟臭小子,都是先一步認識靈,怎的結果卻墨蓮奪了她的心,臭小子娶了她,還是一個凡人!
這倆一個渣,一個無用,怎能配上她!
想想都氣!
因陌靈在帳篷,幾小隻無法跟著她,四處找著能玩的人,一圈下來也沒找到。
小夥們都在喝著酒,無暇去照看它們。
掃了一圈,朝偏僻處的褚子津走去。
“汪汪…”呦,小夥子借酒消愁吶。
褚子津倒了一碗酒給皮皮,“來,陪我喝。”
“嘎嘎。”誰要陪你個紅毛怪喝。
鴨鴨叫完,默默的落在地上,伸出小舌舔了舔酒,“嘎嘎……”別說夜軍那群渣渣的酒真不錯。
皮皮伸著舌頭舔了幾口酒,“汪汪…”小夥子看開點吧,你跟主子無緣,在煩她也是白逸軒的人了。
褚子津灌了幾口酒,怒道:“不用你說我也知道!”
掃了它們一眼,“不過,你們就不傷心?畢竟你們主子可是嫁人了,還有她每天晚上哭的死去活來的,你們幾個到好跟沒事獸一樣,簡直狼心狗肺!”
“喵嗚…”這是主銀的決定,既然她要嫁我們就同意呀,再說白渣渣雖是凡人,可他很愛很愛主銀又對主銀很好,比墨蓮渣渣不知好了多少倍,他配得上主銀,我們一致贊同這樁婚禮。
“嘶嘶…”還有還有,白渣渣雖死了可魂還在,等主銀恢復記憶,必定讓他死而復生,又不是真正的死去,我們不能跟主銀說這些,可知道這些呀,對白渣渣想難過也難過不出來呀……不過看主銀每天晚上偷偷的哭,還是好難過,嗚嗚……
褚子津無語道:“我都沒哭你哭什麼,好了別哭了,被別人看到還以為我欺負你了。”
皮皮舔著酒,狐疑的瞄著他,“汪汪…”誒,看你樣子雖很難過,可沒有那種痛的死去活來的感覺,有點不正常…
褚子津怒道:“我在難過又怎樣啊,靈終究是跟臭小子成親了,我前兩天也阻止過了,甚至告訴臭小子靈的身份跟神界的事,想借此讓臭小子結束牽扯,怎樣他死活不取消,又不能殺了他,我還能怎麼辦!”
“嘎嘎?!”你竟然告訴渣渣神界的事?!紅毛怪你是不是傻!你告訴他幹嘛,萬一他洩露給主銀,後果你承擔的起麼你!你豬啊你!
“喵嗚!”比豬都蠢!這是正常人能幹出來的事?
聽著幾隻的謾罵,褚子津懊悔的灌了口酒,“誰塔馬的知道結果跟我想的不一樣,這能怪我麼,我還不是為了靈!”
“嘎嘎!”切,說白了就是為了自己,找藉口幹嘛!
皮皮狐疑更甚,不對勁,一般來說看著自己喜歡的人,要跟別人成親,不應該是恨的要殺了那個男人麼,就算不殺也該痛不欲生的大醉吧。
可這貨也只是氣惱,別說要殺人這兩天連喝酒都沒有,也就今天在借酒消愁。
且沒有那種心如刀絞的感覺,還能跟鴨鴨、九兒吵架,這是看到自己喜歡的人成親,正常的行為?
非常不對勁!
眸子轉了轉,“汪汪…”紅毛怪,你覺得白逸軒如何?
“就那樣,除了長的人模狗樣,其他不值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