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靈指甲深深陷入手裡,絲絲鮮血順著她的手掌滴落在地。
這才是他本來面目,無論是父母還是鴨鴨與九兒,他總是能輕描淡寫的奪去她所珍愛的東西。
抬腳追上,冷聲道:“皇上,請把鳥貓還給奴婢。”
紀離殤睨了她一眼,“你不是說這是野貓野鳥,又不是你所養,這般關心它們做甚?兩隻畜牲罷了。”
陌靈冷笑,他早就認出了鴨鴨跟九兒,也認出了她是誰,不說話想必是想看看她能忍到何時。
“皇上,還給我!”
紀離殤嘴角勾了勾,把九兒與鴨鴨遞給她,“還你就是,這麼動怒做甚。”
他猜的八九不離十了,懂人『性』的動物天下可沒幾隻,而樂平郡主便有,再加上這般痛恨他的模樣,想必這位就是陌靈吧。
玩味的打量著她,真是有膽子,竟敢偽裝成宮女潛伏在都城,就是不知是她一人還是幾人。
是來刺殺他的麼?
不是。
若是早就拔劍殺他,不會忍下恨意,那只有一個答案,她會丟下邊境來都城,此行是來解救夜政。
她與夜千傲結盟,想必也是夜千傲拜託她來救夜政,那她就不會是一人,想必魔宮那幾位護法也來了。
不過……
聽長老說,明明是她背叛他再先,他以為見到會很恨她,可不可思議的是一點兒恨意都未有,反而有一股深深想與她說話,想與她待在一起的念頭。
陌靈抱著兩小隻就走,既然他沒想與她相認,那她也沒必要去與他相認,就這麼彼此心照不宣的演戲,看他能忍到何時。
紀離殤一直望著她的背影,直到消失不見,才冷清喚道:“出來。”
“主子!”
“看著她,她有何動作都來稟告,若事態嚴重可拿下,但別傷她。”
“是,主子!”
“還有,這事就莫要與大長老說了。”
“是,主子!”
回到御書房,紀離殤再無心批閱奏摺,他想著陌靈想著那雙熟悉的桃花眼,每當他想,想起與她的過往時,腦海便如針扎般疼痛難忍。
對她的過往記憶一點兒都未有,有的只是後來長老與他說的陌靈背叛他。
明明他該恨她,可他恨不起來,明明應該殺掉隱患,可他下不去手。
反而心底有股莫名的愉悅。
他躺在矮塌上想著那雙桃花眼,心底充斥著疑『惑』,陌靈,與你之前究竟發生過什麼……
這邊陌靈回到房間,冷著臉沖洗著自己血淋淋的手,洗著洗著她打翻水,握起雙手指甲再次嵌入掌心。
她痛恨自己沒去刺殺紀離殤,痛恨他那番猶如事外人的模樣,她痛恨她的冷靜自持,痛恨她想到的一切後果。
若沒有這些顧慮,紀離殤必定死在她手裡,哪怕賠上『性』命,也算是為父母報了仇。
可就因為有了顧慮,如今紀離殤依舊好好活著。
小九兒心疼的『舔』著她的手,眼淚在眼眶打轉,“喵嗚…”主銀,對不起,是我與鴨鴨的錯,若不是我們吵著吃東西,你也不會暴『露』,對不起主銀…你打我罵我,別傷你自己了好嘛……
鴨鴨垂著腦袋自責的叫著:“嘎嘎…”對不起主子,我以後不會再任『性』了…對不起……
陌靈鬆開手,坐在地上抱著它們,“無事,不怪你們。”
“喵嗚……”主銀,手疼不疼?快些上些『藥』酒。
陌靈搖搖頭,“不疼,鴨鴨你憑著氣味去尋到阿金他們,跟他們寫下我以暴『露』,讓他們好好隱藏,若不行直接撤退。”
“嘎嘎!”這就去!
“注意避開影人。”
“嘎嘎!”放心,那些渣渣還發現不了我,主銀我去了!
陌靈從地上起身,繼續沖洗手,既然紀離殤發現她但未殺她,也沒通知御林軍來捉拿她,只是派幾個影人來監督她,想來也是在顧念之前的情分。
想必他也猜出了她意欲何為,在她沒有找到夜政前,他不會來動她。
但若找到夜政,他不會再顧念情分。
第二日,陌靈隨著宮女們起身去膳房,既然紀離殤不揭『露』她的身份,那她就繼續偽裝宮女,看看他們誰先撕開這一層假象。
見她今早一直冷臉,小六子關懷道:“茶茶,你怎麼啦?是不是被欺負了?”
陌靈神情緩和,搖頭:“未有,不過是昨日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