霎時,陌軍人人緊繃心絃,望著逐漸拉近距離的夜軍,不自覺握緊手中的武器,夜軍自然發現了陌軍,警惕的望著前方,等著皇令傳下。
兩軍匯面,大戰將至,馬蹄聲、腳步聲震天響,空曠的原野風聲鶴唳,為即將來臨的大戰,增添了劍拔弩張的氣息。
紀離殤騎馬在軍隊正中央位置,他抬眸朝陌軍看去,一眼便看到軍隊最前方的陌靈,但距離遠只能看到一個輪廓。
他一甩馬鞭朝最前頭奔去,終看清了那張,這幾個月來日日思念的臉。
緊緊望著她,不似那時在皇宮的宮女服,或夜行衣,此時的她一身帥服著身,無比的英姿颯爽,不變的是看到他時,她眸子裡依舊是滔天的恨意。
嘴角不自覺的揚起,終於見到她了。
陌靈也同樣緊盯著紀離殤,拉韁繩的手不自覺握緊,那股瘋狂想殺了他的念頭,在腦海不停的盤旋。
她做了無數深呼吸,才壓下滿腔恨意,正想抬手擊鼓傳令,夜軍卻停了下來不在前進,與此同時敵軍最前方一名將士揮起了三角旗。
白逸軒望著三角旗發出的訊號,皺眉道:“紀離殤要找陌靈,他寓意何為……”
楚郎淬了口:“呸,管他狗日的要幹嘛!跟他『逼』『逼』那麼多做甚,直接開幹!”
陌靈冷笑道:“不,我到想看看他要作何!”
說著,拉著韁繩朝前方空地騎去,阿金白逸軒他們忙跟身後。
紀離殤見她同意,也朝空地騎去,走到與她相隔二十米左右,停下,率先出聲:“陌靈,沒想到你竟攻下我十幾座城池,害我損失慘重,那時就不應該放過你。”
楚郎不等陌靈說話,直接破口大罵:“你丫比比個『毛』,敘你孃的舊!直接來戰,廢話別特孃的那麼多!”
紀離殤直接無視楚郎,直視陌靈,語氣帶著玩味:“陌靈,你說你與我咱倆誰會贏?”
楚郎又罵:“你個八婆男,廢話真雞兒多,還要不要打!”
紀離殤睨了他一眼,“朕與陌靈說話,與你何干?”
“我日,你特孃的沒看到小陌鳥都不想鳥你?!別特孃的說這些廢話,直接來戰吧!給老子洗乾淨你的狗頭!”
“戰場見分曉。”陌靈冷聲說完,調轉馬頭,迴歸大軍處。
紀離殤有些無奈,唸了她幾個月,好不容易見到她,本想與她說說話,怎想她這般不想理他。
望著她離去的背影,嘆了嘆,好歹再說兩句在走。
不過,如今可不是問她過往的時候,且此時他們是敵人,縱使他不會殺她,可他不會留情。
待贏了她,把她綁在身邊,那些事他自然會問清楚。
調轉馬頭回歸軍隊,抬手擊鼓傳令,“殺!”
兩軍進攻的鼓聲響徹原野,大戰在這一刻迸發,連連戰敗夜軍早就怒火攻心,再加上皇親自出徵,士氣與怒火急劇攀升,在聽到鼓令那刻,握著武器嘶吼著朝陌軍衝去。
陌軍重步兵不落下風,嘶吼著“殺”聲,衝向敵軍與之廝殺。
與此同時兩軍弓箭手與大型弩弓,也開弓上箭,密密麻麻的箭雨『射』向雙方。
陌靈緊抿著唇,望著紀離殤的一舉一動,他似是沒用陣型的打算,只派出重步兵與弓箭手,精銳兵與騎軍都未上。
是想先試探她,還是留有打敗她的後招……
他怪異的舉動,阿金與白逸軒破天荒的琢磨不透,打戰時陣型必不可少,一般在交手的那刻,就會當即下令擺陣型,而後隨著交戰的時間,陣型形成,雙方會一破一解,一攻一守,或相互來回轉變攻守。
可這都交戰一盞茶了,紀離殤依舊只讓重步兵與弓箭營上,實在猜不透他要做甚。
他是個心思縝密之人,可此時怎會這般簡單交手,是就想憑人數擊敗陌軍,還是在打別的主意……
阿金:“小陌,紀離殤意欲不明,我們要不要用陣型?”
陌靈思索片刻,搖頭,“且先不用。”
她感覺紀離殤有別的舉動,在他出手前,且先這般交戰,雖傷亡會有,但只是肉搏戰的話,不會損失那麼多人。
想了想,調了兩萬死士加入戰場。
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紀離殤依舊沒用陣型,他自始至終都是一副淡漠之『色』,偶而指揮下,大部分都在盯著陌靈。
直到半柱香後,隱藏在弩弓營裡的沐雪兒,坐不住了,她匆匆走到紀離殤跟前,“夜千澤,你到底何時讓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