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有死亡但不及陌軍傷亡慘重。
曹洲心裡心急如焚,左前方突圍不了,在這麼下去不到半盞茶便會全軍覆滅,更別提還有在路上支援的敵軍。
就在這緊要關頭,一陣震天響的馬蹄聲從遠處傳來,緊接著一萬鐵騎逐漸從黑夜中現身,加入了廝殺。
曹洲心頭大喜,心裡的不安當即消失,砍下眼前人的頭顱,大喊:“殺!跟在鐵騎後面衝出埋伏圈!!”
“是!!”戰士們大吼一聲,頓時士氣大增。
有了鐵騎的支援,局勢一下子來了個大轉變,遠處敵方將領見勢頭不妙,忙讓人吹起撤退的號角。
下一瞬,敵軍如洪水退潮般,一邊與陌國軍周旋,一邊撤回自家陣營。
曹洲與鐵騎總將葛昊回合後,沒有戀戰,當即帶著剩餘士兵返回陌國營地。
戰場上的硝煙隨著兩軍撤退消失的無影無蹤,只剩下那滿地的殘骸,與濃濃的血腥充斥在空氣中。
陌國營帳,李帥聽著曹洲稟告的將士傷亡,一拳砸向桌子,怒火,懊惱湧上心頭。
兩軍交戰最忌輕敵,很顯然今日他犯了個天大的錯誤。
以為那大長老沒有占卜到他偷襲,誰知,巫族之人竟有那般神奇預言。
短暫的懊悔過後,李帥沉聲吩咐:“巫族之人太過可怖,以後我們的戰術他怕是全都知曉,那我們便被動,等著夜國來攻打,而後迎擊即可。”
曹洲虎目滿是怒火,粗聲大呵:“李帥,末將不贊同,若每次都是被動,那陌國尊嚴至於何地,還有士氣會大減!末將請戰!今日是我們太過輕敵,又是晚上激戰形勢對我們不利,明日末將必定能殺的夜*賊片甲不留!”
“曹將軍稍安勿躁,打仗可不是憑武力便能取勝,計謀也是缺一不可,李帥這是以被動等交戰化主動,若明日在戰,便會中了敵人陷阱。”葛昊語氣有幾分無奈道。
曹將軍驍勇善戰乃一名猛將,可就是性子太過急躁。
今日他們輕敵損失了兩萬餘戰士,想必夜國那邊會加強防守,也設計好了陷阱等他們鑽入。
若明日再戰,那便是莽夫行為。
曹洲大手一揮,粗聲粗氣道:“葛昊你是何意思,說老子是莽夫?!”
葛昊撇了撇嘴,可不是麼……
“咳咳,曹將軍莫要動氣,在下未有那般意思。”
“哼!李帥末將請戰!”
李帥呵斥道:“曹洲,你跟了本帥多久了,怎的還這般魯莽!沒有聽到剛才葛昊怎麼說的?你若敢瞞著本帥私自進攻,就給老子滾回都城去!”
曹洲抱拳垂首:“末將不敢。”
“你不敢?你還有不敢的事?聽到沒!若明日敢去,老子就廢了你!”
“是,李帥。”
李帥瞪了他一眼,而後把視線放在戰地圖上,在一座座小山上掃過,最後定格在冥國位置。
“冥國北境離此地有五十里,不知冥司旬那個小兔崽子,接下來會有什麼舉動,通知下去,加強防守,把哨口在推前。”
“是。”
李帥又吩咐了幾句,讓眾將軍退下,看向坐在角落處一名中年男子。
“軍師,可有應對大長老之法?”
中年男子身穿一身簡單藍衣,用一支木簪束髮,臉上一直帶著淡笑,靜默無聲的聽著他們商議戰事。
直到李帥喚他,他才出聲:“巫族之人最善占卜可以窺見天機,能占卜到戰術佈局這乃情理之中,在下未有應對之法。”
“那接下來的戰,可就難打了。”李帥搖了搖頭。
褚子津淡笑道:“李帥莫要憂慮,水來土掩兵來將擋,見機行事即可。”
李帥揉了揉眉心,“只能這般,子津身體可還好?你來邊境的前幾天感了風寒,這些天又奔波勞累,若身子不適你就回都城吧。”
“勞煩李帥掛念,在下身子已好,不用回都城。”
“恩,若不適及時告訴我,你去歇息吧。”
“是。”褚子津起身作揖,而後出了營帳。
抬頭看向被雲遮擋的彎月,眸子裡浮現絲絲想念,我在這裡等你。
和平了百年的四國,在一月二十八號晚上首次交戰,這第一戰最終以陌國損失兩萬餘戰士宣告落敗。
陌玉列整晚沒睡,坐立不安的等著訊息,等到午夜時分一隻黑鷹緩緩飛入殿中。
當看到上面的訊息時,陌玉列長長嘆了口氣,李帥征戰多年智勇雙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