嫉妒之情。
洛攬月一直不醒,他一直坐在桌前看著她。
想離她近些,又怕離她近些。
本是坐在床邊,最後一步一步向後退,生生移到了桌子旁,撐著桌子遠遠的看著洛攬月。
習靜習性端著藥湯進來時,洛攬月正在沉睡,幾人都不忍叫醒她。
看著睡著的洛攬月,林衡晟一度害怕,神經質質的幾次拉著胡御醫確認,得到胡御醫反反覆覆千真萬確的回答,洛二小姐現在是睡著了,沒有什麼事情,左丞大人不要擔心。
洛攬月叫著習靜習性的時候,昏昏沉沉的林衡晟就醒過來了。
立刻起來的身子有著片刻的停頓,他猶豫了,千思百想,害怕洛攬月不願看到他。
聽到洛攬月叫他,欣喜若狂,飛撲過去。
“月兒,你醒了!你覺得怎麼樣,有沒有哪裡不舒服?快快躺好,不要起來——你要好好休息——”林衡晟撲上來就是一連串的話,讓洛攬月的頭更多了些昏沉。
許多的問題接踵而至,洛攬月選擇了自動忽略。
“衡晟,我很好,我想起來,你幫幫我。”洛攬月不由自主的親近林衡晟,但是心中的傷痕太深,親近的語氣中還是帶著疏離。
林衡晟沒有在意,或者說是自動忽略,順著洛攬月小心翼翼的將她扶起來,半靠在床頭,藉著映入房中的月光,看到洛攬月顯得乾澀的嘴唇,又急急的倒了一杯水,捧過來。
洛攬月順著林衡晟的動作,小口小口的喝著水,潤著嗓子。
看著洛攬月喝完一杯水,林衡晟急急起身走到桌前又倒了一杯水,放下茶壺,眼睛順勢看到了還在托盤裡的那碗藥,黑乎乎的,放在桌上已久,早已涼卻。
“習靜習性?小文小武?”林衡晟端著托盤走出房間,他們四人一直守在門外,看到林衡晟端著藥出來,四人的眼睛都是一亮。
還在猜測是不是小姐醒了,就聽到林衡晟說著:“你們再去熬一副藥,這藥涼了不能喝了。”
“姑爺,小姐醒了?”明明心裡已經確定,習靜習性還是忍不住問著,只想聽著林衡晟親口說出來,心裡的石頭好真正的落下去。
林衡晟臉上是遮不住的輕快,點點頭,只想他們快些去熬藥,爽快的回答著,催促著他們:“月兒醒了,你們快去熬藥去。”
“是。”
幾人離去的腳步也是輕快的,洛攬月醒了比什麼都好。
“月兒——”林衡晟迅速轉身回房,點了燈,房間一下子明亮起來。林衡晟看著洛攬月,千言萬語到最後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看著林衡晟的樣子,想著這一段時間他的表現,洛攬月有些動容。
目光炯炯,一心的看著林衡晟,給林衡晟一種錯覺,好似回到了以前,洛攬月的眼中只有他。
“衡晟,能告訴我那日是怎麼回事兒嗎?”
——
“是不是有什麼隱情?”
——
“衡晟,——”
洛攬月還想著什麼,突然看到林衡晟沉默的神情,她停了嘴,那有著融化的心再次冰封起來。
☆、第一百六十三章
洛攬月還想著什麼,突然看到林衡晟沉默的神情,她停了嘴,那有著融化的心再次冰封起來。
他不想說,她不會勉強。
林衡晟怎麼想都不知道該怎麼說,怎麼向洛攬月說起那晚之事。事後他有覺出不對勁,熙弟也因此事專門找他談論過,那晚之事,他是越想越不對,越想越可疑。
按理說,林府也不是什麼人都能進的,若是女眷,來到林府都會去北宅或者花廳,從不會到東宅去更不可能到書房去,林府有訓,閒人不可到書房,更不提外人了,可那晚竟然會有外人神不知鬼不覺的來了林府,去了東宅,到了書房,這事管家竟不知道,這件事情處處透著詭異。而且那女子他——認得!那是林家二嬸那邊的親戚,二嬸曾經帶著這個女子來林府說道過。若不是自己上京考取了狀元,在京都娶了月兒,有聖旨在身,那女子說不定會是自己的妻,所有一切都是陰差陽錯。
這事他與熙弟說起過,與他一分析,他甚至懷疑到了二嬸,這是他最不想的,與他最親最近的人,怎麼可能是害他算計他的人呢,這種事情任誰說起,他都不會信。
說是不信,可是懷疑的種子已經種在了心裡。
可他不知道,就在他遲疑的這片刻間,洛攬月將心悄然關上,就像當時她第一眼見到林衡晟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