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顧臨深讓白霍上車,宋言謹下意識的拉了拉顧臨深的手臂,含有濃重的提醒。
顧臨深回以一個安心的神色,看著白霍上車,將車子徑直開進了盛墅。
白霍過來,顧默嫻準備的必定是上好的咖啡。
“大哥,嚐嚐,我特意讓張媽給你現磨的。”顧默嫻自己端著咖啡杯,催促著白霍嘗一嘗。
白霍臉上都是柔軟的笑意,喝了一口氣,隨後滿意的點了點頭:“很不錯。”
“今天,家裡是不是有什麼事?”白霍又垂首喝了一口,很是無心的詢問顧默嫻。
顧默嫻讓白霍問的有些奇怪,朝著宋言謹和顧臨深看了看,說道:“沒有啊,家裡一切很好。”
白霍垂著的眸子略微轉動著,淡淡一笑,整張臉垂著,根本看不出臉色,只聽到他慈愛的笑聲:“沒事自然是最好的。”
“言謹,我讓人給你買了一些補品,等會我回去時,你讓家裡的傭人從我車子上拿下來。”白霍依舊像是平常一樣關心著宋言謹和顧臨深。
一直坐在沙發上一言不發的宋言謹,聽到白霍這句話,不知道該怎麼接,放在膝蓋上的手,倉促的有了些小動作,她抬頭看著白霍,又躲開他的視線感謝:“謝謝舅舅。”
宋言謹向來不擅長隱藏自己的情緒,更是不會演戲。一位,她曾經以為很體貼的長輩,現在都是一切好都是假象。她沒辦法將自己的情緒變化自如。
顧臨深不肯拆穿白霍,他很想看看,白霍究竟還能演到什麼時候。
“舅舅的公司最近怎麼樣,一切順利嗎?”顧臨深抿了一口苦咖啡,將杯子放到桌子上,抬首看著白霍,有些故意道:“雷士,舅舅有聽過嗎?”
‘雷士’兩個字讓白霍的手有些輕微僵硬,但他瞬間動了動手腕,將這一點小動作隱瞞了過去,很平靜道:“聽過幾次。不過,我看今天的報紙有寫他們的事,好像已經完蛋了。”
“嗯,已經完蛋了。”顧臨深點頭,重複了一遍白霍的話,又開口道:“一切別有用心都會完蛋。”
他目光灼灼,傳出某種警告的氣息,他朝著沙發上後微動,目光裡成分不變:“也許舅舅不知道,雷士一開始和豐臨各種攀親帶故,我一開始差點相信了他們是有真心,不過還好並沒有完全信,不然現在完蛋的就不是雷士了。”
顧臨深話裡的意有所指太過明顯,白霍想要不明白都難,不過是裝不知罷了:“呵呵,所以說,放人之心還是得有。”
“舅舅說的是。”顧臨深薄唇終於上揚了一抹笑意,但並不明顯。
顧臨深垂了眼,很快掠起眼眸,已然換了態度,開口道:“這個週末有空嗎?要是有空,有項運動很適合舅舅,我們倒是可以一起去。”
“是嗎?我這一把年紀,還有適合我的運動?”白霍有些驚奇的看著顧臨深。
顧臨深的指尖在自己的膝蓋輕點著,淡然吐出兩個字:“射擊。”
“射擊?”白霍皺了皺眉頭,連連擺手笑道:“不行,這個我可不行。這麼大年紀,我連強都碰過,更別說射擊,和你玩必然輸。”
“不一定。”顧臨深繼續說道:“這種遊戲,並不需要太在乎輸贏,只當做是一種發洩方式便好。況且,偶爾練一練也不會,以後保不準就用到了。”
白霍手裡一直端著咖啡杯,杯子裡的咖啡早已涼透,他依舊低頭吹了吹杯口,笑了:“你有空,那就一起玩一玩,我們倆也好久沒有一起放鬆放鬆。”
兩人的交談像是說定了什麼事,顧默嫻卻聽的雲裡霧裡,嘆了口氣擺手道:“真不知道你們在說什麼。”
這邊,莫開也是晚上回的家。
葛靜讓莫開現在沙發上坐著,她將他今天換下來的衣服都挑揀了出來,還能穿的,全部塞到了洗衣機,帶了血跡的,便全部丟進了垃圾桶裡。
她處理好一切,洗乾淨手看向莫開問:“在醫院吃的晚飯,你應該也不餓吧?”
“我不餓。”莫開鬆了鬆脖頸的領帶,一直低著頭看著雜誌。
他一點點也不像剛從生死關回來的很,悠閒的和平時沒有什麼兩樣。
葛靜站在酒架旁看著莫開翻著雜誌,兩隻手撫了撫自己的肩頭,莫名的有些不自然。
許久沒有聽到葛靜說話,莫開抬首看她:“你有話要說?”
“沒有。”葛靜否認的很快,但臉上卻寫著猶豫,她呡了呡紅唇坐至莫開的身邊,問道:“昨晚你還好嗎?”
“我很好。”莫開安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