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著實有些不習慣。坐在家裡看了一下午的財經雜誌,再也沒有別的事。
葛靜遲遲沒有回來,他也不急。彼此的作息時間向來不準,他已經習慣。
晚間,門鈴響了一次。莫開以為是葛靜沒有帶鑰匙,走過來開了門。面無表情的神色看到來人,微微皺了眉,出聲道:“你找誰?”
門口站著的男人手裡還握著寫著地址的紙條,聽到莫開問,放下紙條問:“你是莫開吧?”
“是我。”莫開抬起的眸子松下,說的很平淡。
“我是來幫葛靜取行李的。”男人淡淡一笑,說的十分正常。
這樣的話,在莫開聽來有些荒唐,蹙了眉頭:“取什麼行李?”
莫開的手還壓在門上,沒有要請他進去的意思。男人能感受到莫開對自己的抗拒,倒也不介意:“葛總今天已經把離婚協議寄過來了,她已經簽字。自然也不會再住這兒。”
“……”
莫開一默,本微微發皺的眉心,這下皺的更厲害了。
離婚?又來一個開玩笑的?
“你是誰?”比起這個訊息的真假,莫開更在意的是這一點。
男人看起來對莫開並沒有敵意,朝著莫開伸出手自我介紹:“我是葛總的秘書。”
聽到秘書兩個字,莫開淡淡一笑。他真是沒想到,葛靜的秘書是男的。
“如果方便的話,我就進去拿了。葛總交代過,她的衣物都放在了箱子裡,不需要特別整理。”男人又向前走了兩步,簡單出聲。
不知莫開是懷著什麼心思,總之聽到男人這話,他的笑意斂住了,步伐朝左側一挪,徹底擋住了男人的路,平淡出聲,但嗓音裡都是掩飾不住的清冷:“她要拿行李,讓她自己回來拿。”
她想離婚,可以,先把話說清楚再走。
莫開這麼說,男人一點都不吃驚。只是搖了搖頭:“那算了吧。葛總說了,要是拿不到,她也便不要了。”
說著,男人轉身要出去,這又想起了什麼事。站住腳從自己的公事包裡掏出戒指遞給了莫開,說道:“還有這個。”
莫開的眼睛朝戒指上移了一眼,那枚鉑金的戒指讓莫開瞳孔一緊。
他和葛靜從沒有結婚戒指,那枚鉑金戒指是莫開的母親送給葛靜。她把這個都退還回了,難道是真的想離婚?
男人走了,莫開的指尖還半套著那枚戒指,緩緩收緊掌心,他朝桌子前走了兩步,看到桌子上檔案的簽名,略微遲疑了一下。
這不是玩笑,葛靜真的簽了。
客廳的燈亮的有些閃,打在莫開身上,折射成一道陰影在離婚協議書上。
“葛靜,你想做什麼?”莫開想不透葛靜了。這麼長的時間內,兩人雖說不是正式夫妻,但生活的還算和諧。她沒有忽然要和他離婚的理由。
難道……是因為前幾天的同房?
想到那晚,作為一個三十多歲的男人,莫開的臉色竟然不自然的紅了。
他又朝著協議書看了一眼,依舊沒有籤。
隨後幾天,葛靜沒有給莫開一個電話。莫開的電話打過去,不是在忙,就是秘書接的。總之不可能是葛靜。
他去葛靜的公司,葛靜也拒絕和他見面。
他見不到葛靜,只能按照協議書上的日期去民政局,那天她總是會在的。
果然,他按時到達地點。葛靜已經站在那兒許久了,不時的看著手臂,眼睛朝著莫開方向瞥過來,看到他微愣了幾秒,隨後朝他揚了揚手,提醒他自己所在的位置:“在這兒。”
莫開看到了她,步伐不緊不慢的走過去。
“進去吧。”葛靜放在他身上的目光快速收回,踩著高跟鞋就要朝裡去。
莫開拉住她倉促的腳步:“再進去之前,我們有必要談一下。”
葛靜的一隻手被他拉著,她不太明白的看著莫開:“談?談什麼?”
莫開很不喜歡葛靜現在的態度:“婚姻不是兒戲,不是你想結就結,想離就離。”
他的話讓葛靜沉默了,臉上慣有的忙碌緩緩褪下。換了一副稍冷,甚至帶著理智色彩的面孔:“可我們的本來就是兒戲。”
莫開一怔,濃眉朝一塊湊著。他有那麼一刻了然她說的是實話,但就是讓人不舒服。
“這件事我有錯,一開始是我提出來,那就由我結束好了。”葛靜輕鬆的深吸了一口氣,再吐出一口氣,她衝莫開輕輕一笑:“說真的,我之前……真的很喜歡顧臨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