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劉封的眼睛是長後背去了!
鄰桌,宋言謹已經坐在那等嚴竟一個小時了,看了無數遍手機,但是嚴竟卻沒有發一個訊息過來。
嚴竟沒有來了,鄰桌的談話和舉動卻無意落入了宋言謹眼睛裡。
宋言謹看著鄰桌的女人從錢包裡掏出兩百元,本不想管,但是見對面男人和自己的爺爺同樣是盲人,不忍他受騙,不由站了起來,淡聲衝著張小姐說道:“小姐,不是說你和這位先生的咖啡要aa?一共兩百元,你剛剛從這位先生錢包拿錯錢了,應該是一百,而不是兩百。”
張小姐伸手已經準備結賬了,結果讓宋言謹這麼一說,臉色漲紅的厲害,將其中一百扔在了桌子上,起身結賬,也不敢聲張,只是看了宋言謹一眼:“多管閒事!”
顧臨深微側目看著眼前的女人,宋言謹穿了一件鵝黃色的羽絨服,襯托一張小臉很是白皙清麗,她沒有化一點妝,但紅唇自然的很好看。她不算漂亮,要硬是安插什麼,也只能說是清麗。
顧臨深看著宋言謹走近自己的身側,將那張一百元鈔票重新放回了他的錢包,臉上帶著淡淡笑意將錢包放到了他的手裡:“下次出門,還是讓家人陪你一起,你這樣不安全。”
兩人的手微微碰觸,她的手涼的有些嚇人,甚至帶著一分汗意,像是緊張了許久。
“謝謝。”顧臨深嘴角微勾,客氣將墨鏡轉向了宋言謹。
宋言謹看著眼前帶著墨鏡的這個男人微微鎖了眉,她怎麼隱隱的覺得這個男人墨鏡後的眼睛正帶著笑意看她?
“不用謝。”宋言謹張了張紅唇說了一句又退回了自己的位置上。
不知道是因為天氣太過寒冷,還是因為宋言謹太過緊張,她坐在位置上連續的打了幾個噴嚏。咖啡廳裡開著暖氣,可她依然四周有冷意。
顧臨深偏頭看了宋言謹幾眼,嘴角又不自覺的勾勒了一抹柔軟的笑意,若是讓劉封看到他的笑意,想必驚呆了。
咖啡廳門旁的風鈴發出陣陣響動,悅耳中帶著一陣沉穩的腳步。宋言謹匆匆抬頭看了過去。隨後,整張臉上都染滿了笑意,那種笑容彷彿是春天的第一縷晨陽,美的讓人移不開眼,可顧臨深莫名的,覺得那笑意礙眼極了。
走進來的男人模樣反光在他的墨鏡上,讓他的墨鏡連同後面的眼睛都帶上了一抹寒光。
這時候,劉封打了電話過來。
顧臨深將目光從宋言謹和嚴竟身上收了回來,看了一眼手機,接了電話:“喂。”
“老大,張小妞都走了,你究竟要什麼時候出來,嗷嗚,我要凍死了。”劉封在電話的一頭鬼哭狼嚎著,凍的直跳,連連哈著氣。
顧臨深又看了一眼鄰桌,拿起了自己的盲人柺杖和大衣:“出去了。”
顧臨深小心的用著盲人柺杖,繞過了桌子。因為眼睛的不便,宋言謹還多照看了一眼,怕他摔著。
顧臨深小心翼翼的出了門,咖啡廳門關上的那一刻,劉封拉著大衣忙走了過來:“怎麼樣?那張小妞不錯吧?”
“是不錯,適合你這種貨色。”顧臨深將手裡的柺杖朝著劉封扔了過去,灑脫的上了那輛富貴異常的蘭博基尼。
劉封忙跟著上了車,追問著:“不滿意?哎,可是你說只想找個懂事的妻子應付郭總,可沒要求人家身份職業什麼的,那張小妞我聽人說不錯,不貪財又清純。”
“你有空得去看看眼睛了。”顧臨深褪掉了身上的西裝,接過前座助理遞過來的阿瑪尼西裝換上,摘到了那副墨鏡。這時候露出了整張臉,就連劉封也不由看楞了幾分。
劉封看著顧臨深如刀削出般的英俊,不由咂舌:“我現在是越來越不懂你了,那麼有錢,長得嘛……又比我只遜色那麼一點點,還有,你眼睛不是好了兩個月了嗎,幹嘛要辦成土鱉瞎子來相親,你這樣,恐怕沒幾個姑娘願意接受。”
顧臨深不搭理劉封的喋喋不休,示意助理將今天的會議記錄給自己,眼睛看著記錄說道:“你也知道,郭總是隻老狐狸,並不是那麼好應付。外公留下的遺囑,他一定會條條框框遵行。”
劉封看著專心直至的顧臨深,直拍大腿嘆氣:“哎,你的外公也真奇怪,幹嗎要立下這樣的遺囑?真是婚姻都不能自由選擇了。”
顧臨深放在記錄上敲打的手頓了一下,微微偏頭看向了劉封,露出一抹怪異的笑容:“不,這個遊戲開始好玩起來了。”
看到顧臨深露出笑意,劉封不自主的打了個寒顫,從腳底一直涼到了心頭。要知道,眼前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