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他指東打西,全不在點上。
“我是瘋了,進宮伺候皇上是好出路,可是我現在怎麼有臉?”她顫悠悠的手指抬起來,直指他面門,“你這個……陳世美!”
肖鐸張口結舌,她一心以為自己的清白被他毀了,他怎麼同她解釋根本沒有?她是半瓶子晃盪,看了一冊爛糟糟的春宮圖,再加上市面上尋摸回來的烏七八糟的豔情話本,就以為自己全明白了,她到底明白什麼了?
他也賭氣,心緒翻湧,腦子裡一陣陣發暈,扶著月牙桌咬牙道:“如果你覺得我不帶你走就是始亂終棄,就是陳世美,那走就是了!只希望你將來不要恨我,萬一落到他們手裡……你別怕,我自己去死,也會想辦法保住你。”他坐下平復心情,然後吩咐她,“挑要緊的東西歸置好,我去安排,等明兒人都上新江口去了,咱們就上路。”
音樓眼巴巴盼著他點頭,可是真點了頭她又猶豫起來。這樣榮耀的人物,一旦離開這個位置就什麼都不是了。在外面隱姓埋名,說不定還得被那些泥豬癩狗呼喝。他說希望她將來不恨他,當真走投無路的時候,恐怕自己反倒要擔心他怨她了。
所以他站起來要走,她哭喪著臉拉住了他。下不了這狠心,光是設想就叫她頭皮發麻。到底都不是極端的人,都吃過苦,有時候隱忍和妥協也是一種自救。
“你剛才說想法子,是個什麼法子?有譜了麼?”她淚眼婆娑地垂下頭,“我細斟酌了,一走了之似乎不太可行。”
他唯有嘆息,憐憫地打量她,見她狄髻上挑心鬆了,仔細替她壓實了些,一面道:“你這個一點就著的性子,真叫我張不了嘴。你且聽我說,西廠護送你回京是個好機會,你隨他們去,到了德州那段要找藉口讓寶船靠岸,到時候我派精銳喬裝了來劫你。你是在西廠手上丟的,所有責任都由於尊背。不過皇上懷疑我是肯定的,大不了連坐,我賺了個大活人,也不虧。”他搖了她一下,“這麼的一箭雙鵰,既叫西廠吃暗虧,你又不必進宮,你說這法子可行麼?”
好聰明人兒!音樓心裡霍然敞亮了,一拍大腿攔腰抱住了他,“我怎麼沒想出這麼好的主意來?督主真是智勇雙全!”
這一會兒陰一會兒陽的脾氣叫人頭疼,他無奈在她耳垂上捏了捏,“你除了卯著勁兒同我鬧,還會什麼?我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