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放吃的的位置了,出門在外,糧食當然得儲存好了,聽林彤那丫頭說我們打工的地方是郊區的極偏僻的一個小印刷廠,我的吃的更得準備充分了。
作為一名吃貨,當然得為自己的這張嘴做好萬全的準備啦。
出發前天的晚上我是這麼想的,但是到了第二天出門的路上,我就不這麼想了,因為吃的很重啊,而且雖然去的路上有林彤他爸爸帶路,但是,那地方真的很偏僻,我只知道左走走右走走,好遠,加上今天萬里無雲的“好天氣”,我覺得我身上都要出油了,好心酸。。
還好,總算在我覺得自己都要被蒸熟的前一刻,目的地到了,入目處,就是一堆的紙箱子,和一個大貨車,還有機械的噪音。
林彤爸爸把我們兩個“扔”在這裡人就走了,我跟林彤對視一眼,眼裡都只有三個字母——omg。
但是既然已經來了,自然是認命了,我很樂觀的自我安慰著,反正就二十天,累也只有二十天,怕你呀。
我在這裡做好了壯士扼腕的勇氣,旁邊林彤突然扯了扯我,湊到我耳邊道,“方藍,你看,那幾個搬東西的男孩子,好像是我們學校的唉。”
我瞪大眼睛“啊”了一聲,看向那離我們不遠的幾個搬著東西的男孩子,面孔是有些熟悉,應該是同一個學校的,不過我也不敢肯定,為了確認,我只好在極其巨大的噪音下,扯著嗓子問他們“你們是b中的嗎?”
說一遍他們沒聽清,說了好幾遍他們才聽清了,然後點了頭。我與林彤對看一眼,有一種找到組織了的感覺。
這裡居然還有校友出沒,應該不算太恐怖吧。。
我們在這裡站了一會之後就有人帶我們去住的地方放東西。宿舍不算太差,基本上跟學校宿舍差不多,在我能接受的範圍內。
把東西放好後,就到了十二點了,到吃中飯的時間了,所以這個上午,我們什麼都沒做,而這個中午我吃飯的速度,也破了我在學校吃飯的速度,幾分鐘搞定。
吃飯的時候,我注意了一下在這裡工作的人,有老有少,中年人較多,少的應該就是我們這些打暑假工的,管事的是一個人稱何姐的中年女人,飯桌上氣氛並不熱鬧,都是各吃各的,只有一個共同之處,就是速度很快,我看他們吃完之後並不是直接往車間裡去,不知道這裡中午是不是有休息的時間,只好問何姐。
“何姐,下午我們什麼時候開工?”
“一點。”何姐回答。
還好,總算還能眯一會,我心裡這樣想著,繼續問她道,“那我們在這裡主要做些什麼呢?”不會像他們男孩子一樣每天搬東西吧。。
“主要做些什麼啊……”何姐看了看我們,“就是撂撂書,打打包,做做衛生,粘粘東西之類的。”
我的眼裡瞬間閃過兩個大字——“雜工”。
不過,過完整個下午後,我感覺做雜工也不是那麼難以忍受,其實相比較那些男孩子做的體力活,我們已經算夠輕鬆了,只是唯一一點最難忍受的,就是那不會停歇的噪音。
而且拜這噪音所賜,我成功的漏聽了蘇暮森的電話,晚上回過去的時候已經到了九點。
“喂……”我有氣無力,一隻手拿著手機,一隻手也沒有閒著,用本子扇風。
“你在哪?”
“在一個印刷廠打工啊,我說了要體驗生活的……”
“還真去了?……怎麼樣,知道掙錢不易吧。”這句話我怎麼聽都覺得他在幸災樂禍。
“呵、呵,這話應該是我爸說的吧,說的好像你懂一樣。”
“我確實懂啊。”他老神在在,“我又不是沒打過暑假工,你以為像我們這樣的廉價勞動力在外面能有什麼好事幹啊。”
“唉……”我嘆氣,“突然覺得這個暑假好漫長。”
他失笑,“才二十天,堅持就是勝利,絕對沒有你想的那麼難熬。”
好吧,我打起精神,收起我的怨念,突然想到這裡的“組織”,“你知道嗎,這裡居然有好幾個校友,好巧!”
“校友?”
“就是今天嘛,我們來之前他們就在做了,幾個男生,本來我只是覺得眼熟,沒想到真的是,這樣一想,覺得自己也沒那麼慘啦。”
“唔……”我捂嘴打了個哈欠,“不說了,好睏,拜拜。”
“……好,拜拜。”
忙活了一天,確實累了,我把手機關機丟在一邊就準備睡覺,剛躺下就望到林彤一張笑得詭異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