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擦歸擦,可千萬……別看啊。”
“看不見的。”屈雲:“我沒開燈,再加上……”
“加上什麼?”
“加上,你這裡,不會發光。”
“……”
介個思想齷齪的男淫!
悠然淚盈於睫,她那要是能發光,豈不是成為夜明珠了?
正在默默垂淚,屈雲的聲音傳來“對不起。”
對不起?!
悠然渾身忽然緊繃。
在那個那個之後,屈雲對自己道歉,有且只有兩種很壞的可能性。
第一,他剛才是喝醉了,原本以為自己在划船,沒想到卻把她給辦,都是酒精惹的禍,他是不會負責的。
第二,他剛才——進錯通道了。
悠然覺得很可能是第二種可能性,要不然,雜個她會這麼痛了,肯定是進錯洞洞了。
想到這,悠然躺的枕頭都可以擰出一盆淚水了,介個死男淫,早知技術不行還逞什麼能,打個手電筒會死嗎?
正哭在興頭上,屈雲說出了道歉的事情:“並不是故意隱瞞你,只是在我生日那天,發生過不好的事情……我不想回憶起來。”
原來他是在為上次的吵架而道歉。
悠然長鬆了一口氣,只要不是進錯通道,那就什麼都好說。
“該不會是,跟你養的那隻貓有關吧。”悠然忽然想到了上次討論貓咪死亡原因時屈雲的模糊聲調。
屈雲頓了頓,點頭:“它的死,也算是原因之一。”
“它應該不是你說的那種窩囊的死法吧。”悠然試探地問道。
“它是……在我生日那天,被車撞死的。”屈雲道,聲音像是在落在了秋日黃昏的古井中,一種深沉的靜瑟。
屈雲沒有再說下去,悠然也沒有逼他的意思。
那些事情,是毒汁,並不會因為傾吐而變淡,變得無害,只有等待時間將其蒸發——如果可能的話。
將像悠然當年受過的那次傷,她沒有想任何一個人提過。
可是現在,在這一刻,在看不見彼此表情的黑暗中,悠然忽然湧起了向屈雲訴說的衝動。
“屈雲,你知道嗎?其實,在我成年的那個生日,也發生了不好事情。”
雖然以這句話為開頭,回顧了那個關於傷害與復仇的掛失。
初遇時的少年,濃郁的巧克力,補課時不慎碰觸的兩根手指,懵懂的情懷,喧囂的酒吧,退避的牆角,禁忌的約定,掀開復仇高潮篇章的生日,孤獨的舔傷,黑暗的歲月。
雖然的語調很自然,很平靜,將那些過往一一吐出,並非是將自己當成觀眾。只是當時鮮明的疼痛,已經經過了時間的鎮定。
她可以如常地面對這件往事。
“我想,你沒料到,那個傷害我的男人,會是我哥吧。”悠然在黑暗中苦笑了下:“你也肯定料不到,我是這樣的人……居然會和與自己有一半血緣關係的人戀愛了一段時間。”
身旁的屈雲沒什麼反應,甚至,連呼吸都聽不見了。
這並不算是悠然預料的最壞狀況,所以她沒什麼情緒上的波動。
如果屈雲無法接受,那她……也沒什麼好說的。
“其實仔細想想,這件事挺不可思議的,可能,你也會認為這很噁心吧……時間不早了,我也休息夠了……就這樣吧。”
說完,悠然準備起身,穿衣服,走人。
但在她做第一下動作的時候,一雙手從後將她抱住。
緊緊地抱住。
一隻手,禁錮住了悠然的纖腰,而另一隻手,則環過悠然的香肩,用這樣的姿勢,將她攬在懷中。
兩人的身體都是微弓的,鍥合在一起,形成完美的弧度。
悠然光滑的背脊,觸著屈雲的胸膛,沒有絲毫的衣物阻隔。
屈雲心跳,似乎在背部的面板上躍動,每一下,都是真實和具體。
這是悠然第一次覺得,她真真正正地聽見了屈雲的心跳。
那個晚上,屈雲就將悠然這麼抱著,一直沒有鬆手。
悠然原本以為自己稀裡糊塗地交出第一次就已經夠任性的了,只是她沒有料到自己任性的潛力會這麼大——她沒有回家,直接在屈雲家住了下來。
話說,深陷泥潭,都是個漸進的過程。
悠然原本是想在屈雲這多住兩天就回去的,可是到了一月二十日,屈雲看看窗外那細得差點看不見的毛毛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