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熾烈的火焰,“錢呢?”
“我……”夏友財的頭垂得更低,“我拿去做生意,賠了。”
黎歌用力吸了一口氣,想要將怒火壓下去,卻實在忍不住,咬牙切齒的罵:“夏友財,我怎麼會有你這樣的舅舅???我上輩子是不是把你大卸八塊燉來吃掉了?這輩子註定要還你???真的要活活被你給氣死。。”
“對不起啊,歌兒……”夏友財愧疚的道歉,“我知道錯了,以後不會了……”
“這句話,我聽得耳朵都要起繭子了。”黎歌往夏友財的傷口處狠狠掐了一把。
“啊——”夏友財痛得像殺豬一樣嚎叫。
“我最後一次警告你,如果以後你再賭錢,我絕對絕對不會管你,你好自為之吧——”
黎歌憤憤的瞪了他一眼,轉身就走,走到門邊,她又想起一個重要問題,扭頭質問,“對了,你說我爸媽不是因公循職,那夜家為什麼還要給那麼多安家費?”
夏友財愣了一下,理直氣壯的說:“雖然不是因公循職,但他們也是夜家的重要職員啊,夜家給點安家費也很正常的嘛,反正他們有的是錢,兩百萬對他們來說是小意思,那可是兩條人命。”
黎歌沒說什麼,開門走了出去,關於她父母的死,夏友財不敢撒謊,也不會撒謊,但他向來頭腦簡單,又貪財,一生糊里糊塗的沒算過明白帳,可黎歌總覺得那件事另有隱情,只是其中到底有什麼隱情,她目前也無法推測。
不過,現在沒時間想這些了,先把眼前的爛攤子解決了再說吧。
黎歌換了套衣服,帶著夜世煊送給她的戒指盒,跟外婆打了個招呼,拿著手包出門了。
……
夜世煊的黑色賓利停在樓下,保鏢候在一邊,見黎歌來了,連忙開啟車門,恭敬的說:“黎小姐請!”
夜世煊的手下從來不叫黎歌少夫人或者二少奶奶,永遠都是叫黎小姐。
“謝謝。”黎歌上了車,車子緩緩開出去。
……
暗處,一雙碧藍色的眼睛看到這一幕,開阿斯頓馬丁默默跟上,並給夜天宸發了一條簡訊:“主人,您的女人跟夜世煊出去約會了,我正盯著。”
……
夜氏辦公室。
埋在堆積如山的檔案中忙得不可開交的夜天宸抬起頭查閱簡訊,看到內容,他眉頭一皺,卻沒有任何回應,繼續忙工作。
……
車上,夜世煊仔細打量黎歌,關切的問:“歌兒,你的臉有些腫,脖子上還有抓痕,昨天到底發生什麼事了?斷無邪對你做了什麼?”
“不提了。”黎歌想起昨天被斷無邪和雷溟那兩個*輕薄的事就一肚子火,眉頭緊緊皺了起來。
“你沒事吧?”夜世煊的目光帶著複雜的深意,昨晚,她真的跟夜天宸……
“沒事。”黎歌避重就輕的說,“遇到兩隻瘋狗,但還好,有驚無險。”
“下次小心點,不要輕易相信別人。”夜世煊凝重的提醒。
“嗯。”
**
夜世煊帶著黎歌來到一家海邊西餐廳,今天這裡很幽靜,沒有客人,餐廳的燈光都關了,點了很多蠟燭,繁繁點點的火光映照在落地窗邊,對應著外面的海景,氣氛特別浪漫。
“這是你特地安排的?”黎歌看得出來,夜世煊包下了餐廳,並有意安排成現在的氣氛,原來餞行不是偶然,是必然。
“想在臨走前見你最後一面。”夜世煊溫潤如玉的樣貌在燭火中顯得更加俊逸,“不過我作好了心理準備,如果你不來,我就一個人在這裡坐一晚,算是為自己餞行。”
“我這不是來了麼。”黎歌微微的笑了,夜世煊總是這樣風度翩翩,溫柔如水,甚至有些謙卑,這讓她不忍拒絕。
“所以我很幸福!”夜世煊深深的看著她。
“你是我最好的朋友,為你餞行是應該的。”黎歌強調朋友兩個字,有意拉遠兩人的距離。
夜世煊揚了揚唇角,做了個手勢,隨從們都退下,餐廳響起悠揚的鋼琴曲,經理送來紅酒和前菜,然後帶著侍應退到一邊。
“餓了吧?先吃點東西。”夜世煊將一份黑鱈魚推到黎歌面前,“這是你最喜歡吃的……”
“我今天不想吃這個,你吃吧。”黎歌沒忘記夜天宸的話,三天之內都不能吃海鮮。
“噢,那我讓他們準備點其它東西。”夜世煊揮手準備叫侍應。
“不用,我吃甜品就行了。”黎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