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拍了她一下,拉著她走到了路對面。
“你幹什麼啊,想被車撞?”陳月兒把巫言剛梳好的頭髮揉了一通,“站在那鬼宅子前面做什麼?”
鬼宅子,其實是這個街道上的一棟二層老樓,爬牆虎爬滿了鬼宅子的牆壁,看起來像一片綠色的簾幕,使得鬼宅子更有了一絲神秘的感覺。光憑藉老舊,還不能被稱作鬼宅子,真正讓它擁有這個名字的,是因為它半夜裡亮起的燈光,但屋內卻空無一人。有些膽大又愛冒險的無神論者,去過鬼宅子裡面,卻被嚇破了膽,說是屋裡有物品憑空漂浮,自己挪來挪去。
本來早就該被拆遷的老樓,卻至今無人問津,不過好在巫言生活的並不是什麼大城市,沒有什麼土地緊張的問題,所以也能夠保留至今,也沒有因為鬧鬼而揚名在外,只有附近的這個街區的人知道這棟鬼宅子,也秉承著敬而遠之的態度,沒有惹出任何麻煩。
沒想到一出神竟然在這鬼宅子前面停了下來,巫言又無聲的看了看眼前的鬼宅,隨即又為自己停在了馬路中間感到了後怕,對陳月兒說:“抱歉抱歉,剛剛莫名其妙發了會呆,竟然走了一半就停下來了,現在沒事啦,走吧走吧。”
陳月兒也沒太在意,從書包裡面掏出了兩根棒棒糖,挑了一根出來,對巫言說:“給你,青蘋果味的。”
巫言接了過來,靑蘋果味的,又是自己最喜歡的牌子,哪裡有不要的道理。用牙撕開了棒棒糖的包裝,巫言把糖塞進了嘴裡,又打趣道:“哪裡來的糖?這麼大了還隨身攜帶呢?”
陳月兒白了她一眼,說:“我弟弟給我的,說是畢業禮物。”
“有個弟弟真好啊,還能有糖吃。”
“那可不見得,你看那個東方能力集團的董事長,整天給他那個二世祖弟弟善後,又是飆車,又是貪汙,那麼多負面新聞還得一點一點壓下來。也就只有我家弟弟,那麼乖又那麼聽話啦。”陳月兒一臉驕傲,真讓獨生女的巫言羨慕嫉妒。
“是是是,就你家弟弟最好啦。你跟人家二世祖比什麼比,他們那種人,就錢多,其它的什麼都沒有了。”
東方能力集團董事長的弟弟確實是這一陣子的熱議人物,都三十出頭的人了,還整天跟個街頭小混子一樣,吃喝嫖賭,樣樣都做。雖然有他哥哥一直在給他善後,但世界上沒有不透風的牆,前些天還是被媒體曝光了那些勾當,現在東方能力集團的股票跌得厲害。
陳月兒對巫言的牽強附和卻很受用,接著誇著自己家弟弟:“我家弟弟啊,那叫個乖巧,平日裡上學…糟了!”
巫言被陳月兒的突然大叫嚇了一跳,問:“怎麼了?”
“我家弟弟今天中午放學…”陳月兒說著就轉身向後跑去,只留下了斷斷續續的喊聲漸行漸遠,“我忘了去接他…”
巫言聳了聳肩,看著陳月兒踉踉蹌蹌的背影,她眨了眨眼睛,陳月兒這種咋咋呼呼的性格已經讓她周圍的人習慣了,巫言也不例外,可是一想到以後上了大學,耳邊清淨了,巫言卻沒有開心,相反,她還是很懷念這些個一起奮鬥的時光。
常聯絡,常聯絡,畢業的時候所有人都把這句掛在了嘴邊,可是真正能做到的,又有幾個呢。
夏日裡,街道上的蟬一聲聲地叫著,行人很少,而且都匆匆忙忙,都趕著回到空調房裡享受清涼,路上叫賣的人此刻也安靜下來,坐在塑膠大傘下面搖著蒲扇。
巫言加快了腳步,順著街道走了大概又有兩三分鐘,來到了一個五層樓高的居民樓前,“噔噔”幾步走上了樓梯,她家就在三樓。
前前後後翻了幾遍鑰匙,卻沒有找到,巫言又重新拍了拍自己的衣兜,還是沒有任何東西,無奈父母今天晚上才回來,巫言只得把書包轉到前面,祈禱著能在書包裡面找到鑰匙。
最終還是找到了,在書包的一個夾層裡,巫言長舒了一口氣,嘀咕了一句:“總算找到了。”
開啟門,屋裡的涼空氣瞬間就撲面而來,巫言迫不及待走了進去,門關上了,卻在關上之後又發出了一聲“咔噠”,巫言沒有在意,扔下已經空了的書包——所有的書和卷子都早被歡天喜地地扔掉了。
伸手按開了空調,“呼呼”的涼風很快就吹了出來,夏天所有的燥熱都不見了,巫言把自己扔到了床上,伸開兩手兩腳,在床上擺成了一個大字型,頭髮反正已經被陳月兒揉亂掉了,巫言索性就把頭繩摘了下來,瀑布一樣的長髮就攤開在腦袋下面。
閉上了眼睛,巫言在床上休息了一會,不知過了多久,再次睜開眼睛,巫言起身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