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蛋!勝男不是你的孩子嗎?想要孩子我二姐不會給你生嗎?”讓他二姐給別人養孩子?他們老趙家咋想的?
體格壯碩的趙青山,死死抱住小舅子的腰,緊咬著牙悶頭硬挺,可聽到段志濤的最後一句,他卻眼底一熱,再也忍不住的閉眼喊道:“你二姐不能生了,生完勝男她就不能生了!”
段志濤心中一驚,停下手中的動作,轉頭看向臉色更加蒼白,眼中隱含絕望的二姐,只覺得嗓子眼發堵,眼中發酸。
“我二姐不能生了?所以你找了這個當初想勾引你老丈人的女人?讓她給你生孩子?把你媳婦的心往地上踩?”
抱著小舅子的趙青山肩膀微聳,由無聲哭泣到痛哭出聲,最後無力的跪到了地上。
他沒想傷媳婦的心,真的沒想,當初媳婦是因為過度勞累,才會生產時大出血,以至於再也不能懷孕,他雖然難受,卻也想著沒有就沒有吧,至少他還有個閨女,可誰成想,他和張翠香的一筆糊塗賬,竟讓她有了孩子?沒有的時候不說啥,現在他兒子好好的活著,他咋能忍心讓她打了?
對於趙青山來說,這還真是一筆糊塗賬。
當初張翠香被叮了滿頭滿臉的包,足足養了半個月才算徹底消靠,可下能透透氣了,她把自己打扮的花枝招展,就想出去找找存在感。
可她不知道,因為杏花村民不留餘力的宣傳,她的名聲在周圍幾個村,已經是家喻戶曉了,別說女人防著她,連男人都躲著她,很怕讓自家媳婦知道了,再引發不必要的家庭內亂。
光女人看她不順眼,她還能說對方是嫉妒她年輕美貌,可所有人都當她是臭蟲似的躲著,她心裡得啥想法?更別說,平日裡只敢口花花的幾個小子,現在不揹人的就想動手動腳,張翠香只覺得,這村裡都沒她活路了。
正巧這時候,鄰村的趙青山忙完了自家的地,來幫二嘎子村的承包大戶——王大喇叭家幹活,這王大喇叭家包地多,見自家人實在幹不過來,就開始外招僱人。
和他一起幹活的一個小子,就屬於那種不太正經的,回家的路上碰上張翠香,就湊過去想沾點便宜,剛好讓同路的趙青山趕上了。
說實話,趙青山真是個老實本分的,所以他看不了這個,當即走過來,硬把那小子給拉走了,嘴裡還忍不住埋怨對方沒個正形兒。
這麼一對比,越發顯得趙青山威武雄壯,人品高尚。
過了兩天,王大喇叭家地裡的活收尾了,這倆人也就沒再碰上。
可你想啊,王大喇叭家春天種地的人手不夠,那秋天收地的人手指定也不夠,趙青山家除了年幼的勝男不能幹活,剩下連趙母都不著閒,這麼一來,早早結束收成的趙青山,又跑王家幫著幹活了。
而此時的張翠香,已經成了王大喇叭的相好,也就是說,她給自己找了個靠山。
收成的最後一天,王家不但給了工錢,還請大夥吃飯,今年收成好,王大喇叭一高興,特意取出自釀的白酒讓大夥隨便喝,有錢還有酒,這幫人誰都沒客氣,一人拿著個二大碗喝的小肚溜圓。
這王家之所以成為承包大戶,也是因為這手祖傳的釀酒功夫,再不讓賣,多多少少他也能推出去點,為了釀酒,他們家後院還有一座小酒坊,可酒這東西大夥都知道,一次咋也得釀個百十來斤,釀完了它能儲存多少年,所以這酒坊平日裡不開門,無人光顧下,就成了王大喇叭和張翠香的幽會地點。
那天張翠香也來了,不是為了親熱,她是為了要錢,王大喇叭被纏的受不了,隨手給她塞了五塊錢,就忙去前院招呼客人,被勾上癮頭的張翠香正不甘心呢,就看到喝多了跑後院找廁所的趙青山。
後面的事也就不用細說了,別看趙青山長相一般,可比起四五十歲,身材五短的王大喇叭來說,他至少勝在年輕力壯,身體強悍,再加上張翠香對他有好感,先在屋裡哎呀哎呀的喊兩嗓子,把人引進去也就給撲倒了。
換成段志濤這樣的,就算他喝多了,被個女人纏住,他也能狠得下心往外踹,可趙青山不行,男人他都沒打過,更別說女人了?再加上他喝多了,醉酒上頭,三纏兩纏就稀裡糊塗的滾到一塊了。
完事了也酒醒了,又害怕又愧疚,他把這幾天掙得幾塊錢都給了張翠香,飯都沒敢再吃就跑回了家。
回家後沒錢上繳,段麗麗能不問嗎?在媳婦的逼問追查下,不會撒謊的趙青山如實交代了。
段麗麗本以為,丈夫沒拿回工錢,不是被騙就是王家押賬不給錢,她咋都沒想到,這錢被他堵風流債了?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