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天數,人力所不能及也!”
孔宣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
李清明微微一笑,看向北俱蘆洲的眸光。飄渺而深邃。
北俱蘆洲。渭水之畔。
剩餘的姜姓部落人族。在供奉閣供奉們的幫助下,全都搬遷到了渭水之畔。
原本的姜姓部落,早在李清明與準提以及玄狐的攻伐中徹底化為了飛灰。雖說部落好建。但是那股對烈山山脈的依戀,卻讓部落中的人們心頭泛起淡淡的哀愁。
此刻整個渭水之畔,正呈現出一片熱火朝天的景象。
天上滿天都是飛來飛去的修道者,他們有的從遠方的森林取來林木,有的從其他的山巔取來石料。每一位修道者臉上都洋溢著滿足的神色。
而地上的普通人族則在做著簡單的修繕工作,他們日出而勞,日落而息。每日的生活又復歸了先前的充實。
就這樣大概過了約有一個月的時間,新建的部落已經頗具規模。
為了紀念當年烈山山脈下的部落,族長便把這新建的部落改名為烈山部落。而部落的圖騰,則是大日下的險峻山峰。
在這一個月的時間裡,烈山也不愧為天定人皇,卻是三日能言,五日能走。
待其三歲之時,即知稼稿。
幾年過去了,隨著小烈山的種種事蹟被傳出,烈山部落的族人們也是越來越堅信烈山的不凡,甚至連他的事蹟都漸漸的傳到了周圍的一些部落,另那些部落之人暗暗稱奇。
留在部落當中的廣成子是看著烈山一步一步成長起來的。只是他顧慮到自己乃是其母女登之師,若是再收烈山為徒,恐遭人詬病。故此遲遲沒有動作。
倒是其母女登,見烈山自小乖巧,便將族內傳承無數年的人族戰技。連同百草符錄上的東西,全都教與了烈山。
烈山倒也爭氣,無論是什麼東西都是一點就通,長到五歲之時,就已經將這人族戰技練到了煉神返虛的境界,這等天資比之當年的人皇伏羲亦是不遑多讓。
這一日,女等正坐在院子中一邊縫製獸皮衣,一邊看著烈山在不遠處習練戰技。
突然,天際飄來一朵祥雲,降落在九尺高空,隨即就是一陣異香襲地,地湧金蓮。再往上看,只見那天際煙嵐重重,一條七彩長虹橫貫高空。
一名身著藏青色道袍的道人,跨坐著一隻肋生雙翅的大熊,出現在院落當中。
年僅五歲的小烈山停下手中的動作,好奇的看著這道人,說道:“這位大哥哥,你是仙人嗎?”
李清明聞言面上微微一笑,心中卻是樂開了花,暗道:“你個老王八也有今天,叫你當年拉我下水!活該!”
而正在縫製獸皮衣的女登心下卻是一驚,驀然想起部落中古老相傳的青石拓上聖父的風姿。
待她細細打量之後,卻發現這身前的道人與青石拓上的聖父一般無二,這才知曉身前之人乃是人族聖父李清明。趕忙上前拉著烈山跪倒於地,口中高呼:“人族烈山部落女登,攜犬子烈山拜見聖父,聖父金安!”
李清明的嘴角揚起一個溫暖的笑容,揮手間拂出一股柔和的力道,說道:“呵呵,不必如此多禮!”
女登滿臉通紅的站起身來,道:“未知聖父大人此來所為何事?”
李清明摸了摸烈山頭上的牛角,道:“特為此子而來!”
女登一愣,問道:“聖父大人之言,女登不明白!”
李清明故作沉吟的低頭沉默半晌,抬頭說道:“你兒烈山乃是天定之人族大賢。將來定建不世之功。貧道與此子有師徒之緣,今日特來收其為徒,未知你意下如何?”
幸福來得太突然,女登一時間被這則訊息砸蒙了,半晌沒有回過神來。
“誰這麼大的膽子,有什麼資格收我徒兒之子為徒,難道就不怕耽誤了人家嗎?”說來也巧了。就在這個檔口,一道略顯憤怒的聲音就從遠處的屋舍中傳來。
身著黃色道袍,正往這邊極速趕來的廣成子面色憋得通紅,略顯猙獰的雙眸中還兀自帶著一絲煞氣。
李清明聽聞這道熟悉的聲音,猛地扭轉過頭,似笑非笑的看著廣成子,道:“不知道我有沒有這個資格?”
方才離得遠了,廣成子對於那道聲音雖然聽得耳熟,卻是略微有些模糊,再加上心頭怒火正往上衝,故此也沒有在意前方是誰。
可是當他看到那熟悉的肥碩身影,以及那對可愛的小翅膀,心中卻是咯噔一聲,暗道:“孃的,不會這麼巧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