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enwell應該是高朋滿座,熱鬧非凡吧,我只能一個人獨自躲到觀美漁村來療傷。站在觀美旅店的天台上,海風輕輕地吹過臉龐象戀人在低聲呢喃,往日的一幕一幕如電影重現,坤朗集團酒會上的第一次相見,senwell裡並肩作戰對付謝全,泳池邊的表白被拒,魔鬼草原上的真情相待,所有人的阻擾反對,雲熙的自殺,我的含淚離開,都在今天終將以微笑結束,是該微笑的,我們要微笑著給彼此最好的祝福。低頭,托起掛在脖子上的那顆琉璃製成的單翼天使吊墜,思緒不禁飄到了遠方,那是多年前的一個黃昏,在法國一偏僻鄉村遇到一位和藹的中國老奶奶,她給我說了一個故事,她說每個人都只是一個單翼天使,只有找到另一半,擁抱在一起才能飛翔。她年輕時與愛人分離,一人保留一隻翅膀,時光荏苒,半個世紀過去了,他們還是沒能重逢,她把吊墜送給我,說是祝福我可以遇到帶我飛翔的那另一隻翅膀。忽然覺得這象一個魔咒,包括真愛戒指,包括水迷宮,都只是人們愛到無力時的一劑麻醉藥。 “看什麼看得這麼入神?”一個熟悉的聲音在背後響起,把我的思緒拉了回來。 猛然回頭,“均昊?!”我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你此刻不是應該在婚禮現場嗎?” 均昊笑了笑神情自然地走到我面前:“雲熙放手了,而且她把事情的真相都告訴我了,你這個傻瓜。” “這不叫傻,這叫愛,你懂不懂?” “不懂的人是你吧?真愛是不能被放棄的,能夠放棄的就不叫真愛了。你還沒有回答我,你剛在看什麼?” 我舉起那顆吊墜“這個啊。” “這是什麼?” “天使的翅膀,它是用琉璃做成的。琉璃相傳是公元前493年范蠡造劍時所發現,范蠡將之打造成一件精美的首飾,作為定情之物送給了西施並命名為“蠡”,同年戰事起,越大敗。西施被迫前往吳國和親,臨別時,將〃蠡〃送還,意為將心留給范蠡,即為“留蠡”後人又演變為“琉璃”,琉璃常用來比喻愛情,一種淨無瑕穢的愛情。”均昊聽完動情地擁住我:“我會是你的另一隻翅膀。”窩在均昊溫暖的懷裡,聽著他平穩有力的心跳,彷彿世界只剩下我們。
我和均昊度過了一段相對平靜的日子,其實說是平靜,我的心裡卻總有著隱隱的不安,爹地媽咪對我的任性大為惱火,爹地甚至撤銷了我龍氏總經理的職務,為了躲避媽咪的嘮叨,我只好搬到了金枝媽媽那,同時我又回到senwell工作,當起了總經理特助,這樣我可以每天看到均昊,這是一件多麼快樂的事。單伯母對我的態度也比以前好了很多,像她這樣門第觀念如此之深,能有若家的女兒做兒媳婦應該是滿意加滿意吧。只是在公司面對雲熙的時候我多少有一些歉疚,雖說雲熙和我談過,她說在均昊身邊十多年她看得出均昊是真的愛我,而且她也想通了愛應該是成全不是佔有。可我清楚十多年的感情不是說放就可以放的,我不知道可以為她做些什麼,只能祝福她找到屬於自己的幸福,或許我不該說找到而應該說看到,有一份真摯的愛一直在她身邊只是她還沒有看到。讓我覺得歉疚的不僅僅是雲熙,還有家義,從他知道我和均昊和好後就不見我不接我的電話,讓我連一句對不起都說不出口,我想他是真的受傷了吧,從小到大他一直呵護著我,如果沒有均昊的出現,嫁給他應該是我生命的既定過程。當我想到雲熙和家義而心情灰色的時候,均昊就是最好的調色盤,他的眼神他的聲音總能為我帶來彩虹般的絢爛,每天早晨我會為均昊準備早餐,整理領帶,每天下班他送我回觀美漁村,晚上我們還會煲長長的電話粥,就像普通的青年男女一樣,幸福也許都長得一個樣,不因為你是富有還是貧窮。 今天金枝媽媽特地準備了一桌的飯菜,再三囑咐我和均昊下班要早點回家,她說好懷戀以前和茼蒿天瑜一起吃飯的樣子。我們的車開到家門口的時候,正哲已經站在門口等了,見到我們扯著嗓子往裡喊:“媽,姐回來了,姐夫也回來了。” 金枝媽媽圍著圍裙,拿著鍋鏟跑出來:“你們兩個真當我是請客呢,磨蹭到現在才來。” 我剛想使出我的撒嬌功,均昊已搶先一步挽住金枝媽媽的胳膊:“金枝媽媽,對不起啦,公司有點事耽誤了,一會我洗碗,算是道歉。” “你洗碗?算了,我領教過,你當我們家的水不要錢啊?” “是不要錢啊,不是從隔壁接的水管嘛?”正哲一臉狐疑地抓抓頭。 “死正哲,不說話沒人當你啞巴。”金枝媽媽白了正哲一眼。我和均昊相視一笑,這樣的畫面應該以前出現過吧,就在這個不起眼的屋子裡,應該有過太多的歡笑。吃完飯,金枝媽媽收拾碗筷,正哲在寫功課,我和均昊坐在屋前看滿天繁星,幸福快要溢位來了。這時一陣清脆的鈴聲打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