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不免讓人有所懷疑,心裡的小九九泛起,就隨便將二人扔在了旁邊的同樂客棧門口,造成因為失足而死的模樣,拍拍手,將兩根銀針揣進懷中,轉身回到了麵館。
走了沒多久,心裡想著事情難免有些專注,似乎踩到了什麼,慕容劍只是看著洛正昇異常落寞的身影,下意識的想過去諷刺幾句,誰料走了沒幾步,就聽見身後響起巨大的吼叫:“慕容劍,我要殺了你!”
還沒意識到自己犯了何種錯誤,慕容劍傻愣愣的回身,偏看到蘇幕遮異常狼狽的衣著和滿地狼藉的芋頭,以及一個到處亂跑的盆,就猜到她這麼笨肯定又打翻了才對。
然而順勢看上去,她凌亂的頭髮和灰撲撲的德行,初步斷定應該是和芋頭一起翻了過去。
怒目圓睜的女人是世界上最恐怖的生物,這一點從來就沒有錯,慕容劍雖然長這麼大接觸的女人不多,但他憑藉主觀印象也能猜個大概,常常對自己說:這麼可怕的東西,還是不要沾惹的好。
在看她如此狼狽不堪的時候還是忍不住嘲笑起來:“你這是……去哪裡除強扶弱了?如此英勇,真乃盛世豪俠,國之棟樑!”
聽他邪笑著說這樣的話,蘇幕遮早就氣的話都說不全,努力的喘勻呼吸,指著他大吼:“你沒長眼睛啊?你眉毛下面那倆洞要是不準備留我可以勉強笑納!”
慕容劍一時沒反應過來疑問道:“幹嘛?”
“餵狗!”
一人驚呼著你給我站住,另一個人毫不示弱的撒腿便跑,本來已經降到谷底的氣氛瞬時帶動起來,然而在看到這樣歡快的場面,洛正昇仍舊滿面愁容,走到角落裡默默的摘著韭菜,沒有表情,動作遲緩。
花為媒遠遠看著這一切,什麼話都沒有,待後院只剩下洛正昇一人之後慢慢走過去,取了凳子坐在他面前小聲說:“看你沒精打采的,不如我贊助你,去街口的賭坊試試手氣?”
洛正昇微抬頭看了她幾眼,搖搖頭繼續手裡的活計,見這傳統方式不管用,花為媒繼續:“賭坊不喜歡,那就青樓好了,臨街錦春樓的孔繁星,那可是咱京中名角~”
看她如此興致昂揚,洛正昇無奈問道:“你到底想說什麼,我聽著呢。”
花為媒默默的拿了一縷韭菜:“不瞞你說,我常常覺得自己吃不飽,隨時隨地都在吃,我也知道這樣不好,可耐不住性子。”
聽這樣無厘頭的對話,洛正昇站起來就要走,花為媒似求饒似無奈的語氣道:“你就不能耐心聽我講?還是你早覺得無法容忍我?”
聽及此話,猶豫半晌的洛正昇還是回去坐在了凳子上,示意她繼續,花為媒笑了笑,平淡的語氣:“你也一樣,雖然你話少,每天也是安心的工作,然而我看的出來,你的心不在這兒,我也總在想,如果有一天,什麼人來接你,你會不會就一去不回,或者,連招呼也不跟我打……”
她說的極沒有底氣,對面的人也不接話,二人就這麼淡然自若的坐在那裡,吹著風,各懷心事,曾經好怕甚至是覺得不會發生的事情,如今,都已經揭露面紗,變得岌岌可危。
(二十四)習慣使然吧
第二日天剛矇矇亮,一條街的居民就被吵鬧的人群所喚醒,急急忙忙的起床換衣,除了植草。
她就像一隻匍匐在水面的王八,慢悠悠,淡定自若的擺動四肢,悠閒的划水。呼嚕聲漫天響,始終叫不醒陷入深度睡眠的女人。
蘇幕遮也懶得管她,穿好衣裳快步跑了出去,門前圍了裡三層外三層的人潮,都在向旁邊客棧看著,捕快也緊急趕到,張開布控網,阻止人們強烈好奇的心。
蘇幕遮一邊繫著腰帶一邊問:“怎麼了這是?”
“死人了,還是兩個男人,你沒看到,實在太嚇人了,眼睛瞪得老大,死不瞑目呢……”蘇幕遮長這麼大還沒有親眼見過死人,雖然心裡害怕,但不好奇還是假的,就下定決心要往裡擠。
肩膀似乎被什麼人扯住,下意識的回頭看,慕容劍面容嚴肅的說:“不幹活竟顧著看熱鬧,你還真是藝高人膽大啊。”
蘇幕遮哪聽他的,張牙舞爪就要向前衝,*的關榮傳統,就是絕對不能向惡勢力低頭,遇到什麼困難都要昂首挺胸奮不顧身向前看,哪能因為一丁點的小事就宣告失敗,蘇幕遮覺得,自己突然變得好偉大。
“讓她去,看完能面不改色,我這包子就歸她。”花為媒坐在桌邊大咧咧的說著,要知道這包子……豈止是包子,任何吃的只要在她方圓二尺以內你還想拿走,那就除非她死了。
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