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辭麼?蘇幕遮斷言他們肯定度過了難忘的一夜情時光,所以這個不經世事的女子對他展露了全部的真心。
“那你記得他的名字麼?或者他有什麼特徵?”
這次蕭疏影想了很久很久,久到太陽都西沉西下,一切變得暗淡無光,她終於想起來什麼,大吼一聲:“他聲音很好聽,眉角上有一條細細的傷疤,眉清目秀,長的很好看。”
花為媒似想起來什麼,咬著芙蓉糕,輕描淡寫的說:“他是不是喜歡說……你以為呢?而且笑起來有兩個酒窩?”
蕭疏影點頭說是,一臉欣喜,花為媒繼續道:“勸你還是死了這條心,不然一定會更傷心。”
大家都已經心知肚明,她說的這個人八成就是九爺,就算不是九爺,估摸著也不是什麼好鳥。
這種時候勸她放手,怎麼想都知道根本不可能,一句話就觸碰了底線,猛拍桌子大吼:“你們認識?為什麼不告訴我,還這樣說,你們到底是什麼意思?”
她生氣的樣子看起來要吃人,蘇幕遮無奈搖頭,將手放在花為媒肩上,讓她不要再說下去,就算此時此刻大家都是為她好,她也聽不進去。
然後她想了想,對蕭疏影說:“萬事還需要你眼見為實,不如明晚叫他來,你好好看一下是不是他,免得你再以為我們是因為嫉妒,才說這些話。”
楚縈迴一直在旁邊不言不語,蘇幕遮覺得奇怪,但也不便說破,目送她們離開面館後,花為媒暗自嘆氣,一副幸災樂禍的樣子:“哼,就知道同樂客棧幹不出什麼好事,連住客都被她傳染了,銀鑲玉,她怎麼不真的把銀子鑲在玉上,裝腔作勢,趕明兒我就蓋他個四五層,咱們也開個客棧,看我不擠垮她!”
明明是逞能,偏不承認,死鴨子嘴硬的態度,花為媒可是演繹的淋漓盡致。
蘇幕遮無語,閒來無事一邊擦桌子一邊盤算著明天該怎麼把九爺搞定,腦袋裡莫名其妙就浮現出當年看電視劇裡小三和情夫偷情被原配捉姦的劇情,如果用到勾引九爺這上面,倒是一個不錯的提議。
話剛出口,其他四個人就表現除了一致的鄙夷,尤其是慕容劍,和洛正昇叼著半根黃瓜坐在水井邊兒上就時不時哼兩聲瞥兩眼,那副德行就好像蘇幕遮說了什麼傷天害理的事一樣,讓眾人唯恐避之不及。
“表個態啊,我費了那麼多……”腦細胞這三個字盤旋許久終究被她嚥下肚“口水,你們至少說兩句吧!”
花為媒大手一揮:“就這麼定了,進屋商討下一步!”
不愧為掌櫃的!
(十二)扳回來一城
其實事情簡單的不能再簡單了,蘇幕遮親自去請九爺,如果運氣好他來了,那麼下一步也就簡單了,運氣不好他不來,蘇幕遮說,那就犧牲色相,可是臨近九爺府之前,她還是顫抖的不能自已。
畢竟做了那麼多年的理科妹子,她從來沒享受過所謂的校花級待遇,如今穿紅著綠又塗脂抹粉的,做不到萬事俱備,她都有回去砍死蕭疏影的衝動。
從下午開始,植草和花為媒就在她臉上做起了化學實驗,植草還好,最起碼在穿著打扮上還是緊跟時代潮流,花為媒就可怕的很,她一副勢要把蘇幕遮朝街邊小吃使勁的態勢,皺緊眉頭舞刀弄槍的做派,就被蘇幕遮想也不想的轟走了。
回想起那驚心動魄的一個時辰,居然比天塌地陷還要久,看著銅鏡中的自己,本來就不認識的一張臉,現在居然更加不認識,唇紅齒白,遠山眉加纖細的下巴,構成了現在這個僅有14歲的少女,人靠衣裝美靠靚裝果然不是胡謅的。
偏慕容劍看到只是鄙夷的啐了下,嘲笑她奇怪的裝扮和過於繁複的頭飾,以男人的角度來看,她是個絕對的失敗品,蘇幕遮當時就氣急了,畢竟她只是個小白鼠,做實驗的是植草,這麼說豈不是對植草的手藝嫌棄,大踏步走過去指著他。
“慕容劍,上次的仇還沒報呢!我可記著香菜的事兒……”剛說了香菜兩個字,他臉色就變了。
其實那天晚上發現他在做面之後,連著幾天蘇幕遮都有去過,就在這對師姐妹來的前一天,蘇幕遮和他還因為面裡是不是應該放香菜這件事吵得不可開交,誰也不肯相讓,結果後一天,就爆發了姐妹的打鬥,當時蘇幕遮就曾偷偷跟他說:“嘿嘿,小心我一時口誤把香菜的事情說出去,賄賂我看看。”
慕容劍怎麼可能被一個小女子勒索從而放低身份,堅決做到打死不鬆口,誓死不低頭的政策,才過了兩天,蘇幕遮就口無遮攔,給他個下馬威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