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秋淮誇張的:〃什麼?還要一個月?小彤子,你不要唱了,我們又不缺那點錢,你知不知道,我現在是一日不見,如隔三秋啊!〃
高一鳴正色道:〃不可以,錢,我從來不缺,更不會只為了錢唱戲;我之所以要唱滿戲約是要對得起看得起’高一鳴’的所有人,也是要給我自己一個交待!做高一鳴到如今,我的付出,我的收穫都已不是錢財所能計算的了,這中間有著我太多的血與淚,喜與悲,在我心裡,’高一鳴’這三個字太重太重了,我希望自己能把高一鳴做到最好,希望’高一鳴’能善始善終……只有一切都結束,我才能真正的放下擔子,做回我自己,才可能去想我的未來,所以,淮哥,別逼我了!〃
段秋淮為她眼中晶瑩的淚光所震驚了,手忙腳亂的要為她擦淚,一邊保證道:〃好,好,好,我不催你,你想做什麼只管去做,我等你就是……十年我都等了,一個月算什麼,好了,都是我不好,都是我不好……〃高一鳴的頭垂得低低的,唇邊有著難辯悲喜的微笑……
十八:莫笑生涯渾是夢
最後一場演出在三月二十五結束了。
三月二十六,高一鳴在六國大飯店舉辦了一個盛大的宴會,不發請柬、不設門童,聞者有份,來者皆為客,整個場面極是熱鬧繁華。
徐華、趙嘯峰及小吉祥的五個女孩俱是一身光鮮,在會場上穿梭來去,招待著各色賓客;而高一鳴一出現就已被眾多的記者、戲迷們簇擁,大家七嘴八舌的提問著,都想知道她的去與留。
高一鳴今晚穿的是那套她第一次去見段秋淮時所穿的墨綠中山裝,微笑中除了〃他〃那獨有的動人的憂鬱與滄桑還有一種異樣的讓人捉磨不透的東西,使〃他〃更加吸引人了:〃我在北平的戲約到今日為止了,我也不準備再訂任何新約,屈指算來,我來北平已滿一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