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你不是會劈腿的人,這是我的孩子,我的、我的,就算你氣我、怪我、怨我、恨我,想欺騙我也改變不了事實,我的還是我的!”
“汪汪汪!”看到男主人大吼大叫的揮舞雙手,多多朝他直吠,前肢低伏做出攻擊姿態,以為他要傷害女主人。
苗秀芝氣定神閒的含了一片維他命,微酸,“冷靜點,不要激動,小心多多咬你。”
他看了一眼自家養的狗,很不淡定的瞪著她。“你又想放狗咬人了?這次沒門兒!多多是我養的狗,他吃我的、住我的、用我的,要是還咬我就是條笨狗,他跟孩子一樣都是我的。”
“狗像主人,果然沒錯,笨人養笨狗。”她做了個手勢,拍拍聖伯納犬的頭,他乖巧的跟在她身側直搖尾巴。
“芝芝,你懷孕的事為什麼不告訴我?要不是我發現你從婦產科走出來,你是不是打算瞞我一輩子,讓我不曉得我有個孩子?”他表情有點悲傷,像被遺棄的流浪犬。
他要傷心自責是他的事,她照常雲淡風輕。“孕婦的忘性大,老是落東落西的,不小心忘了某人也是常有的事,不過也不是很重要,忘了就忘了,反正你要他在的時候他永遠不在,多他、少他又何妨,人不會少了誰就活不下去。”
聽她用已經不在乎的輕聲形容他的頻頻失信,祈煜翔心如刀割。“芝芝,對不起……”
“你對不起的人不是我,而是你自己,女人如果不想給男人任何機會,無論發生什麼事都會自己解決,無關堅強或軟弱,是心態,就像你硬吃下的青椒和青花椰菜,沒人逼你,出自你的自願。”牛不喝水還能壓著他的頭逼他喝嗎?
這席話讓他豁然開朗,眼中陰霾散去,還諸清明,徹底了悟一件事。“芝芝,我不會再犯錯了,我分得清誰對我而言是生命中最重要的人。”
“因為我懷孕了?”她澀笑。
“不是,因為我愛你,我愛得不能失去你,沒有你的日子我就像活在黑暗裡,找不到一絲足以倚賴的光亮。”他伸手擁住她,深情告白。
“高茵琦呢?”他的愛她聽太多了,已經麻木。
苗秀芝並未回應他的深情,她只是淡化自己的存在感,任由他抱著她,平靜如水的眼眸毫無波動。
“她不會是你我之間的問題,就如你所言,女人如果不想給男人機會,不論什麼事都會自己解決,你辦得到,她不可能做不到,她不是我的責任,我也不會照顧她一輩子,她必須學著獨立。”失而復得的心情轉折讓他語氣變得強硬。
她苦笑著嘆了口氣。“自己的孩子和別人的小孩還是有差別的,假使我今日肚子裡沒有這塊肉,你敢斬釘截鐵說得這般堅決嗎?怕是又要我體諒,成全你的英雄主義。”
心軟不是病,卻是附骨而生的絕症,無藥可救,他能如此的果決,毫不遲疑,到頭來還是孩子的因素。
“自己的小孩當然比較重要,這是人之常情,難道你看到自家的寶貝被別家的壞蛋打了不會想打回去?我們的寶貝一定是全世界最可愛的孩子。”他不否認自己藏有私心,誠實坦白最愛的自然是自己的骨血,那是一種無與倫比又奇妙的血脈相連,他是父親。
苗秀芝忽生惡整他的念頭。“好吧!我不騙你了,其實我沒有懷孕,孩子的事當然是子虛烏有,我到婦產科檢查是經期不順,內分泌失調,你看我的臉是不是腫了很多?那不是胖,是虛胖,水腫造成的。”
“什麼,沒有孩子?!”他驚喊,臉上表情因驚愕到失望,而後是空歡喜一場的落寞。
“所以你可以放開我了,我們始終還是跨不過那條線,好聚好散,就這麼散了吧!”她實在不想再看他匆忙離去的背影,每一次的離開就帶走她的快樂,多來幾次她不曉得還能剩下多少快樂。
抱歉,下一次再補償你,茵琦學妹跌倒了,我送她到醫院。
你先去,我一會就趕上,情人節大餐嘛,說什麼也不能遲到,但菌琦學妹肚子痛,我去看她有沒有事。
芝芝,又要你等我一下了,菌琦學妹要去產檢,她怕人笑話她不檢點,要我陪她去。
我不是故意要晚到,剛離開公司時接到菌琦學妹的電話,她肚子的孩子想吃小籠包,我繞路去了一趟鼎泰豐,本來也給你買了一份,但被茵琦學妹吃了……
茵琦學妹、茵琦學妹、茵琦學妹……不斷在耳邊響起的“茵琦學妹”像個甩不掉的魔咒,一步一步將她吞噬。
苗秀芝回想著過去的種種,她爭不過的不是高茵琦可笑的心機,而是男人的“理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