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一亮的美麗,可是心已經蒼老了,她渴望的是安定,有雙結實的肩膀讓她依靠。
前提是一富有又帥氣的男人,她受不了令人作嘔的醜男人,也過不了苦日子,
她要利用最後的機會抓住進入豪門的機會。
所以她才來參加校友會,因為這裡聚集了一群年輕有為的有錢人,他們的存摺數字是她曰後的生活保障。
“那是你們的問題,用不著跟我說。”愛或不愛是她的選擇,沒人可以代替她過日子。
“你不想知道我們為什麼離婚嗎?”他不問,她就自己開口,他最大的毛病是心軟。
祈煜翔在心裡回答:不要告訴我,我真的沒興趣。“你覺得離婚比不離婚好,那就離婚吧,旁人不能決定你的人生。”
一說完,他打算離開了,有種不妙的感覺,她會找上他絕非無緣由,他不趕緊走開可能就走不掉。
前女友是陰魂不散的背後靈,有多遠走多遠,千萬不要靠得太近。秘書李文雅說過的話忽然從腦海中閃過。
“因為我還愛著你。”
聞言,祈煜翔好恨自己沒有逃得更快一些。
這算什麼呀?事隔多年才飛來這麼一句,她是想讓人同情她婚姻不幸,還是以此解釋挽不回夫妻關係的破局。
不論是前者或是後者,她都是不值得憐憫的,周先生和那段婚姻都是她用背叛換來的’她享受婚姻帶來的富貴時,是否曾對被她傷害過的人感到一絲不忍或歉意?
種瓜得瓜,種豆得豆,這是順應天理的事,得與失之間沒有後悔的空間,她憑什麼在給人重重一擊後還以受害者的姿態出現,不知反省。
他根本不想聽她狀似委屈的傾訴,他和她已經沒有任何關係了,只是曾經走過一段的故人,她的心酸、她的無助,她的眼淚已不是他的責任,她不在他的世界裡。
他轉身就走,管她心裡愛的是誰都與他無關,他只知道他愛的女人叫苗秀芝,他要和她走一輩子,不允許其他人介人。
身後傳來高跟鞋的蹬蹬聲,他走得越快,後面跟得越急,校友會辦在丁大的禮堂,一走出來是小路蜿蜒的相思林,林木蔥鬱,離停車場約有五百公尺的距離。
“你跟著我到底要幹什麼?”回過頭,祈煜翔臉上有難掩的厭惡和不耐煩。
雖說是大白天,可是密植的樹木陽光難入,忽明忽暗的光線有如傍晚時分,叫人看不出才剛過了午後。
校友會和八十年校慶園遊會同時舉辦,不遠處有學子的吆喝聲和笑聲,不時有人影走過相思林外圍,說話聲隱隱約約響起,偶爾還能聽見氣球被空氣槍射破的聲音。
“我說我還愛著你,你真的沒有感覺嗎?”高茵琦不敢置信,他怎麼能無動於衷,無視往日呢喃細語的舊情?
“你想要我有什麼感覺?謝謝你還愛著我,還是說我也愛你?琦琦,你不會還那麼天真吧?以為別人會在原地等你。”當別人都和她一樣善忘、忘了她曾做過的事?
“煜翔,你還在怨我是不是?因為我沒守住和你的誓言,投向另一個男人的懷抱。”她眼眶泛紅,用揉得不成形的素色手帕擦拭眼角,眼中淚光閃動。
他搖著頭,心情沒有想象中沉重。“不是怨,而是覺得沒必要舊事重提,我們分開已經很多年,各有各的生活,各有不同的成長。”
他意指她結婚又離婚,心智應該更成熟,比一般人更容易看透世事無常,不是什麼事想回頭就能回頭,就像落花隨水流去,再也回不到枝頭爭豔。
前幾年他的確是怨過,認為她既然有了別人就不該蹣著他,他不是不能放手,也不會死纏不放,只要她坦白告知,他會笑著祝福她,好聚好散,不讓曾經的美好蒙上陰影。
可是她什麼也沒說,沒事人似的繼續和他交往,允諾一些現在聽來可笑的諾言,在他面前是溫婉害羞,凡事順著他的小女人,但是揹著他時卻是放浪形骸的床上蕩婦,不知早和別的男人發生多少次肉體關係。
她讓他成了朋友間的笑柄,所有人都知道她與某富二代走得近,並以男女朋友相稱,出雙入對的展現恩愛,他是最後一個知情的人,而且是用最殘酷、最不堪的方式發現:親眼目睹赤裸交纏的兩人。
不過在他發覺他以為的愛不是愛時也就釋懷了,怨怪一個人是為難自己,他何必為了不愛的女人傷心痛苦,那是愚蠢,他的未來還有無數種可能性。
遺忘,是為了記憶。
放手,是走得更遠。
“只要我還愛